第三十七章精神分裂（2 / 2）

那天的夜很黑，没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却不怎么安静，有虫鸣，有蛙声，还有苏珊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嚎声。

苏珊瘫坐在泥地上，目光惊恐，缩在门的一角，抱着膝盖痛哭流涕。

门外，苏珊绝望至极。

门内，顾正义靠在距门只有一米的地方，贴着墙，死死的握着拳。

“珊珊，你不要怪我，如果不给你一点教训，总有一天你会在这方面栽跟头的。”

“一个人可以穷，可以笨，但决不能坏！”

“这不是多少钱的事，而是本性出了问题。”

顾正义喃喃自语的话，门外的苏珊并没听到，她只顾得哭，黑暗像一个怪兽，已经将她完全吞噬。

就这样，一个门内，一个门外，隔着一扇门一堵墙过了一夜。

天还没亮，顾正义已经听不到苏珊的啜泣声，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的苏珊，像一只孤独的流浪狗，蜷缩在墙角睡着了。

顾正义没管她，而是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等天蒙蒙亮的时候，饭已经做好了。

一般来说，福利院的一大俩小起的都比较早。

顾正义与冯涛吃着饭，眼睛的余光看到苏珊醒了，正偷偷摸摸的进来了。

顾正义装作不知道，起身就去睡觉了。

苏珊狼吞虎咽的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姐姐，爸爸生气了……”

苏珊瘪瘪嘴，委屈的又要哭，悄悄的猫回自己房间。

睡了一觉，顾正义看到冯涛坐在苏珊房门外的地上，正翻着小人书。

“你怎么在这？”顾正义问。

冯涛奶声奶气的回道：“我给姐姐看门。”

“她需要你看门吗？”

“呃……姐姐说她没说……”冯涛吃着手指。

顾正义笑了笑，也由着冯涛。

下午，顾正义把苏珊叫到面前。

“知道错了？”

苏珊眼泪汪汪：“我错了，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昨天晚上你在外面都想了些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苏珊低声说：“我不该偷钱，我不应该去游乐场，我不应该……”

吭哧吭哧说了六七条，顾正义摇摇头：“不行，你还没想明白，出去，继续想。”

“如果你明天的回答让我满意，我就让你回来。”

苏珊不动，畏惧又委屈的看着顾正义，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哪做错了。

顾正义拿起一根棍子，大声说：“出去！现在！立即！马上！”

“你想让我把你打出去吗？”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