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机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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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干笑了两声:“你这是做什么?我真的不想见她。她就是无理取闹。”

安贵人不过就是仗着这两个月侍了几回寝,便又开始翘起了尾巴而已。她之所以跑来养心殿哭诉,不过就是因为前几日侍寝的时候,胤禛将她错叫成了刘贵人,而且连着叫错了两次,所以安贵人便借机耍起了小性子。

胤禛起初还有心思哄她两句,赏赐点东西以作打发。可她接连跑来好几次,本意是借着机会多见见胤禛,可她每次都要撒着娇、委委屈屈地提起胤禛将她喊成刘贵人的事情,胤禛自然就不耐烦了,索性避着不见她了。

结果这一避,安贵人便越发觉着委屈起来,以至于每次一来就被挡在外头的时候,忍不住哭哭啼啼抹眼泪求同情。

胤禛最烦这样不懂事之人,所以如今哪里还有半分哄她的心思,爱闹便由着她闹去,当真闹得胤禛心疼时,自然就会严惩了。

他其实最喜欢让妍华侍寝,不过她自从被下了药后,每次侍寝的时候都紧紧闭着嘴巴,潜意识里不肯发出声响来,看得他很是揪心,所以他也不忍心总是让她侍寝。毕竟每次都会感觉像少了点儿什么是的,不酣畅淋漓。

妍华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也一直都在慢慢地调节。

她与胤禛说了一会儿张若霭的事情后,心里也默认了这门亲事。不过胤禛只是先与张廷玉打了个招呼,下圣旨的事情倒是并不急,毕竟张若霭如今身无半点官职,眼下就将笑笑指给他,为时尚早。

妍华走出去的时候,安贵人还跪在外头,被日头晒得大汗淋漓。

她看到熹贵妃的时候,眼神瑟缩了下,赶紧将头埋了下去。她都是挑着上午过来的,因为她知道,熹贵妃通常都是下午过来探视皇上,她不想碰到熹贵妃。

妍华走到她面前时停住了脚,垂眸看了她两眼后,清清淡淡地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清闲得很,看来,洗棋子的那半年,你倒是一点儿长进也没有。”

安贵人的脸色白了白,吓得不敢吭声。

妍华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甭在这跪着了,随本宫回去吧,本宫有事要问问你。”

安贵人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得留恋地往养心殿里面看了一眼,而后揉着跪得酸麻的膝盖,由宫女搀扶着跟在了熹贵妃的身后。

有时候,后宫里头的嫔妃比皇上还可怖。安贵人忖道,倘若是皇上生气,她可仗着正当得宠的时候在皇上面前撒个娇跳个舞,皇上立马就笑开颜了;但熹贵妃就是不一样,她若是在贵妃面前装可怜,指不定还会被嫌恶。女人总是更擅长于如何为难女人,所以她不敢在熹贵妃面前放肆,惹熹贵妃不高兴,简直比惹皇上不高兴还可怖。

她想起那半年洗棋子的日子,就感觉头皮直发麻。双手被水泡得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白皮,她自己看着都恶心。偏生有些宫里头的人儿还与她作对,拿出来的棋子脏得像是从泔水里捞出来的,又臭又油又脏,对于那些人,她可是一直都记着仇呢。

妍华直接将安贵人领回了景仁宫,最近已经有两个答应小心翼翼地来景仁宫哭诉了,说安贵人恃宠而骄、目中无人。她知道最近安贵人与刘贵人都算是侍寝次数较多的两个人,不过也差不多只是一个月一两回而已,但是刘贵人从来都不惹事,倒是安贵人越发不规矩起来。

她这次正好赶上这安贵人胡闹,自然要借机会好生训斥一番。

训到中途的时候,笑笑跑了去给妍华请安,妍华因想着张若霭的事情,便又训斥了安贵人几句后,便放她走了。

安贵人走出景仁宫后,才恨恨地咬紧了牙,只敢对着景仁宫的宫墙剜几眼,轻啐了一口后才匆匆离开。

“额娘,四哥说,古月斋过两日要举办什么赏秋诗会呢。”笑笑从小也没被教过勾心斗角之术,所以她自以为很含蓄地在说某件事情时,别个人却是一听就知道她的小心思了。

“那与你有何关系?怎得,你也想去作首诗?”妍华装作不知,抿着笑偷偷睨了她一眼。

笑笑的小脸涨得通红,她哪里会作诗?孝敬皇后在世的时候,请过一名女先生叫她习字读书过,但是她一翻开书还没读几句,便忍不住开始打瞌睡。女先生气不过,打她手板心,她便哭着去找孝敬皇后。皇后自然心疼,不允女先生再动粗。

如此一来,笑笑的功课是只学了个两三分,一本书里约莫有一小半的字不认识,还有一小半会读错,认识的那一小半字,也都是简单易懂的。

但是孝敬皇后对她宠爱得紧,一直安慰笑笑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觉着笑笑简直堪称德貌双全。

笑笑不过是听弘历说,那张若霭到时也会去古月书斋参加那劳什子赏秋诗会,只是子昂跟过去看看,再顺便将张若霭那个窃贼给揪出来正法。她向来是个有仇就报的性子,张若霭这个仇拖了这么久,简直是痒得她抓心挠肺、寝食难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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