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1 / 2)
吃完面之后,江景画有点发犯晕,吃饱了就困,而且是困得不行那种,屁股沾沙发眼皮就跟粘了502胶水似的,眼皮子上下打架,睁都睁不开。
等梅九煜打扫完厨房之后,江景画已经靠在沙发上快睡着了。
梅九煜坐江景画旁边,瞅了她一会儿,他碰了碰她的脸,软软的。
“画……画,,醒醒!”梅九煜见她没反应,就轻轻推了她一下,“别睡沙发上。”
“困……”江景画掉转了一下方向,将后脑勺对着梅九煜。
梅九煜将她的身体掰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去屋里睡。”
江景画被他这一弄,瞌睡赶跑了不少,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慢慢开口,“哦,你要回去了吗?”
“我等你睡了再回去。”梅九煜看了一眼时间,九点都不到,还早。
江景画说:“睡什么睡,就这一会儿我瞌睡都被你赶跑了,现在都感觉精力充沛得随时能来个负重五公里了。”
梅九煜说:“要不去看电影?”
江景画乐了,“你是不是还记着那天我没跟你看电影那事儿呢?”
梅九煜笑了笑,捏了一下江景画的手,没说话。
江景画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那就去吧,看什么?”
“到了再决定吧。”梅九煜说。
“你三番四次的想看电影,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好片子非看不可呢。”江景画对看电影不是特别感冒,她本来就对电影不太感冒,后来又学了这个专业,就更加难融入故事中,老想着演员脸上的光从哪儿打来的,导演的拍摄手法是用的什么,这个镜头有什么深意,许多人拍电影靠的是天赋,兴趣,她真的就是靠生搬硬套,秉持着运动员精神去努力做好这件事,要说有什么大作为肯定是不能够的,毕竟艺术这东西,后天再努力也比不上天生吃这碗饭的。
梅九煜对电影也没什么特殊的好感,可看可不看那种,不过得分人。
江景画说:“那我先进屋换件衣服吧。”
梅九煜点头:“天气预报说今晚会降温,穿个厚点的外套吧。”
梅九煜坐在沙发上等了差不多五六分钟,江景画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防风外套,一条黑色的运动裤,头发绑了个马尾,看上去依旧简单随性,干净清爽。
江景画说:“我原本想着是不是要换条裙子的,打开衣柜发现清一色运动服。”
梅九煜说:“起码你还考虑过裙子这个选项。”
江景画笑了一下:“你现在还会调侃我了。”
梅九煜看了她一眼:“我给你的感觉很正经吗?”
江景画点头:“有时候跟你开玩笑还得掂量一下那种,怕触到逆鳞那种。”
梅九煜不置可否,他还以为自己在江景画面前已经表现得够随性了。
出门之后,江景画拉了拉外套的拉链,一直拉到了脖子根儿还是觉得有股冷气灌进来,这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啊。
梅九煜按电梯,一边说:“你冷啊?”
江景画瞅了梅九煜一眼,“你不冷啊,你外套比我的还薄呢。”
梅九煜说:“冷。”
说完,他就一把将江景画拉了过来,手往她兜里一放,从兜里握住了江景画的手,“取暖。”
江景画的手有点凉,反正她就这样,常年手脚冰凉,天生这样,怎么捂都是一块冰碴子,就为这事儿,秦念念还带她上医院检查过,毕竟爱运动爱吃肉的体温都比较高,像江景画手脚冰凉的还真不常见。结果医生也没说啥毛病,就说她体质天生就这样,不容易暖。
“嘿,你手比我还暖和呢。”江景画的手被梅九煜一握,渐渐有了点温度。
梅九煜将她的手拉出来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给你取暖。”
梅九煜的衣兜里温度比较高,没一会儿江景画的手就被捂暖了,她眨眨眼睛,偷偷看了梅九煜一眼,心里跟万花筒似的,一会儿一个样,乱糟糟的。
她觉得自个儿有时候就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自己真就这么跟梅九煜在一起了。
有时候挺后悔的,觉得自己这就是发了疯找罪受,万一捅出来了,自己处境可比八年前还难堪。可是,不得不说,跟梅九煜在一起的感觉真的挺好的,这点好,又让她觉得,以后遭什么罪都值。
算了,不想了,想再多也没用,这也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事情。
梅九煜开车去了市中心一家大型连锁电影院,两个人提前买好了票,是一部国外的灾难片,讲的是什么未知病毒导致整个城市人口被感染的故事,评分还挺高的,不过得十一点半开场,离开播还有一个小时。
“逛会儿吧,坐那儿干等太累人了。”江景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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