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孰是孰非(2 / 2)

加入书签

海棠昨日被钟天师那一声狮子吼给震伤了心脉,脸色苍白,眼神却仍然犀利阴冷,她哈哈大笑道:“为何?你来问我为何?为何不去问你那虚伪无耻的母亲?还有你那见异思迁背信弃义的父亲?”

徐尚书大怒:“你如此侮辱我父母,简直该死!”

“侮辱?不是陈清秀先对不住我的吗?我与逸郎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坏我姻缘,这徐府便是我为当家主母了。”

徐尚书皱眉:“不是你比我父亲小太多,老太爷觉得年龄不对,想要退婚吗,才由我母亲顶上的吗?”

“我呸!”海棠啐了一口道:“陈清秀是这样对你说的吗?她也晓得要脸,不敢实话实说啊,当年逸郎是比我大了九岁,那又如何?老夫少妻之事多了去了,不过大了九岁,他又不是等不起,那年他早中之时,我已经十四,只过一年就及笄,便可嫁他了,你父亲也不过才二十二岁,正年轻,我们如何不能成婚?想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抢了我这门亲的吗?那日逸郎要上京赶考,我给他准备了三条棉裤,三件棉服,还有两双护膝,做了六双布鞋,鼓鼓囊囊的行囊打算去给他送行,哪知,你娘给我服了迷药,让我睡过了时辰,她自己拿着我备的行囊偷偷去送逸郎,还向逸郎表明心迹……”

“所以,父亲高中后迎娶母亲而非是你?”徐尚书问道。

“若仅仅如此也就算了,也不知她给我服的是什么样的迷药,自那日起我便一病不起,又思念逸郎,父母给我请了很多名医来,却总是病病怏怏的不见好,后来请了风水大思来,说是我被人施了邪术,失了一魂一魄,那病,是很难痊愈的,可怜我父亲母亲年岁大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击,母亲成日以泪洗面,担心害怕,你母亲倒好,趁机在我母亲跟前献殷勤,哄骗母亲同意用她顶替,等逸郎来提亲,就让她嫁,我听了那消息,病得更重,父亲也不知听了谁的哄骗,说非要把我送去慈安寺修行三年才能去掉病根,我真的被送去了慈安寺,可等我从慈安寺回家,父母早亡,家里财产大多成了你母亲的嫁妆,给我留下不到两成,你母亲,不仅夺了我的姻缘,还下药害了我的父母……”

徐尚书顿时觉得不对:“你说谎,我父母成亲之后,姨外祖父与姨外祖母还活着,当年父亲早逝时,姨外祖母还施以了援手,救我家于危难。”

“呵,呵,呵……”海棠连连冷笑几声,目光更加狠厉讥讽:“对你家施以援手的是我,我父母早死了,我想帮助的是逸郎的儿子,不是她。”

“不,不可能,你说的话,本官不相信,我已派了人去调查,你肯定在说谎。”

海棠却冷笑道:“是吗?你最好调查清楚,你徐家欠我的,陈清秀也欠我的,我过得不好,她凭什么儿孙满堂,还健康长寿?”

从杏花院出来,徐尚书踉跄几步,差点没站稳,海棠的话让他非常伤心,但毕竟是为官多年,也不是轻听轻信之人,但母亲那边,开不了口,两边的信息非常不对称,出入很大,走到长廓里,徐尚坐怔怔地坐着,半晌没动,手脚冰凉,血液都麻木了一样。

徐夫人寻了过来,看见他脸色如此难看,吓住:“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外头风大,别着了凉。”

徐尚书什么也没说,起身跟着妻子缓缓往前走,见他一言不发,徐夫人也没问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徐尚书往前走,看到前方有灯,是女儿徐幼慈的闺房,女儿出嫁后,她的闺房一直没变,仍留着她回娘家时住,“阿慈怎么样了?”徐尚书问。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