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李焕继位当日,严思月送来了婚贴,和一封信。
信中写到“今日本宫将与陛下喜结连理,奈何姐姐远在西北,遂寄婚贴一张,望姐姐安。”
严言慌张的扯开了婚贴,婚贴上的严言二字和信中落款处的严言,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严言明明在此。
可此刻着凤冠,穿金凤百花朝服,与李焕挽手祝天下安定的严言又是谁?
严言拿出贴身放着的,李焕写与她的与妻书。
对着烛火看了又看,纸边几次被燎火,严言都不顾烫伤,拍散上头的火光。
严言忍不住学着李焕的样子念出了声。
好似回到了那个丝雨漫天的午后,李焕撑着伞站在严言的窗外,用他温润的声音一字一句像是起誓般念着。
“昨日忆起你我幼时事,几个哥哥逗笑问你长大了愿嫁哪位哥哥。
你毫不犹豫的便指了我,他们问你缘由。
你说因我面容皎好,即使往后沧桑满面,三千青丝仍是玉树临风,也定能胜过世间千万男子去。
我昨日忆起此事,心中倍感不安,老来事老来知。
我今日需得提早与你言,往后我若是苍苍白发,满面沟壑,你可莫嫌我,嫌我也无妨,左右你也嫁不得别人去。”
李焕在外头得意一笑,将书信放于窗边便匆匆离去。
虽然只有寥寥几字,严言却将它如似珍宝似的贴身收着。
好似能将雨中温润如玉的少年,青涩的模样,牢牢收入心间。
严言本以为严思月惧怕和亲一事,只是一时迷了心智让自己去代替着和亲。
可后来,李焕即位后,竟亲自下诏继续北梁与戎族的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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