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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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一团团的从空中落下,在没有风的时候,站在屋子里,暖着火炉看雪景,别有一番滋味。

没有风,自然也吹不散雪团,可无论这雪团滚的有多大,也会安安静静的落在雪地里,不会往其他地方越界一分。

严言一连病了好几日,虽然其中为了消除严思月的疑心,也去了几次皇后宫里,但还是没能缓过心神来。

她当天晚上睡觉时,还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对,还当自己身体硬朗的不行,结果第二日便发了高烧,一烧就是两天。

严言铁了心不想让陛下知道这件事,硬是挺着没让人去叫太医。而李焕带着严言出去,却让严言落了水,自然也不敢与陛下提及此事。

“小姐,该喝药了。”

红雀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走了进来。

“又是补药?”严言斜着眼笑看红雀。

“不然是什么?”红雀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严言。

“是治风寒的药。”

严言将青玉碗里的药一饮而尽。

“小侯爷叫你送来的?”严言问道。

红雀一听便知严言已经确定了,说道:“小姐怎么知道的。”

“我越喝越觉得精神好了些,每日晚上也不会再发热了,这不是风寒药,还能是什么?”严言将玉碗放在红雀手里。

“这小侯爷还真有意思,怎么还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呢?”

主要严言一猜就中,实在不清楚魏青朝这瞒着的目的在哪儿。

“小侯爷就说没必要特意告诉你,那不就是瞒着你吗?”红雀讪笑着。

“他不让你说,你还真就不说了,你可真会看人眼色。”严言狠狠的夸了红雀一下。

“严思月那边的钉子放进去了吗?”

严言吃了一口夹在中药包裹边上的蜜饯,口中残留的中药味儿瞬间全无。

“放进去了,人本身就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人,自然放的也容易。”

严言将蜜饯包了起来。

“不够,这个力度还不够,但是也不能急,还要再等一个机会。”

严思月对严暮云的计划太过突然,甚至毫无头绪,和严思月联手的人至今也未曾摸到任何线索。

这也让严言之前“敌不动我不动”的计划彻底改变,她必须有一个在严思月身边的人才行。

“还有件事儿,李桢明日便要搬出皇宫,在陵阳城里立府了,元诗小姐明日也要一起搬出和关阁了。”红雀说道。

“无妨,她迟早要回来,将我之前说的再与她重复一遍,还有,将府里的阿静拨给她,让她不必担心自己是孤军奋战。”

红雀点点头,说道:“听说娄府那蒋氏,这几日频繁进宫,在皇后宫里说话,许是在打算些什么。”

严言一笑,“还能打算什么,还不是想着怎么将自己的姑娘名正言顺的塞进李桢的府里去,李桢立府也就是封王,可惜桢王妃这个位置,不是她想坐上来就坐的稳的。”

“庄子那边的事儿也查清了,和小姐猜测的一样,确实有一个在两边都有参与的人,现在已经找人在盯着了。”

仇人才是复仇路上最好的老师,严言能到现在这个程度,多亏了李焕在她身后的不断鞭策。严思月如今已经死心塌地的跟着皇后,无论父亲如何在府里劝谏她,她仍是一意孤行的往皇后宫里来。

贺嫦也是发现了严思月这里的端倪,三番五次的阻止她进宫,都被她以种种理由逃脱。

“看来严思月在皇后宫里,还真是能从皇后那里学点东西出来。”严言自言自语的感慨道。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东宫那边就准备动身出宫。

李桢的府邸挑选在闹市之中,不知是否有意而为之。

立府的前几日,文芳就在桢王府门口日日发放口粮,赚足了桢王贤良的名声。

今日,李桢携侧妃入府,府门周围全是来围观的百姓,都想一睹风采。

李桢掀开帘子,与文芳低语几句。

文芳一点头,对周围的百姓喊道:“桢王爷今日立府,不发口粮!”

人群中一时间充满了失望和低落。

“王爷说了,今日是施粥!”

文芳话音未落,人群中就爆发出了欢呼声,人们纷纷在轿子路过时,说起了吉祥话。

娄元诗很久没听到过这种热闹,忍不住透着帘边儿的缝儿向外看去。

这一看,所有的好心情都灰飞烟灭了。

她早知今日桢王立府,来的贵客必是不少,但却也没想到娄家的人早早就等着了,若是只来了父亲也罢,看到那处围着的一群,娄元诗就不想再看。

哪有拖家带口来祝乔迁之喜的,那可不就是要给娄元诗气受的。

阿静也远远看到了娄家来的不速之客,安慰道:“娘娘别怕,今日文芳公公虽然要回宫打点,但郡主已经吩咐过我了,娘娘放心就是。”

听到阿静提起严言,娄元诗的烦躁稍稍减了些,大不了今日忍着便罢。

桢王携侧妃入府,自然也设了宴席,宴请前来道贺的官员。这场面本不需要娄元诗出面,但因先前禁足之时的患难与共,李桢竟对娄元诗生出几分真情来。

娄元诗端端正正的坐在李桢身边,既不主动搭话,听到什么不愿听的,也不会开口去驳人家面子,给李桢长足了脸面。

蒋氏几杯黄汤下肚,东倒西歪的叫着“贵婿”,李桢看在今日立府的份上,也淡淡的应了,这让蒋氏更是乐的找不着北。

娄元诗忍着想将席面掀翻在蒋氏脸上的愤怒,笑着陪李桢坐到了最后。

宴席逐渐进入尾声,桌上的官员也陆陆续续走了大半。

娄和万也拍拍屁股走了。

蒋氏站起身,“元诗啊,你妹妹留在你这儿,陪你几天,帮你打理打理府上的事儿,你一个人也不会太累。”

蒋氏撂下话就走,娄元诗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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