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2 / 2)
人还没走,魏青朝就已经期待着再见的那日。
“都弈在那边等你。”
严言闻言,瞧了一眼远处焦急的都弈,再一回头,眼里只剩下魏青朝的背影。
严言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殿下,您之前叫我留意的人出现了,他已在登闻鼓周围徘徊了好几日。”都弈说道。
“现在可有留在宫里的官员?”
“有的,温贵人的父亲范习现在还在养心殿。”
严言稍一琢磨,“你去告诉边固,提醒无妨。”
都弈一领命就快步往养心殿里去,边固远远看到一个灰色的小球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他面前。
“范大人可还在?”都弈喘着粗气问道。
“自然在。”边固摸不着头脑。
都弈小声道:“叫他去登闻鼓那处堵个人。”
都弈话音未落,养心殿的门就被推开。
都弈忙隐在一边,范习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养心殿里面有不让喘气的不成文规定似的。
“大人方才在里面可有听到有人在敲登闻鼓?”
边固腆着脸无中生有。
范大人疑道:“未曾。”
“唉,但愿是我听错了,若是这外面谁蒙了冤,还不让敲登闻鼓,陛下若是得知,不知要如何生气。”边固自言自语道。
看着范习眼里的不知所措,边固笑道:“范大人慢走,天黑路滑,小心脚下。”
范习疑惑归疑惑,却还是忍不住决定去登闻鼓那处瞧个究竟。
等范习走远,都弈才冒了出来,“范大人会去吗?”
“放心好了,他肯定会去。”
都弈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长了一张好嘴。”
听到如此不明不白的夸奖,边固听的不是很高兴。
“回去多读点书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都弈翻了他一眼,“少爷怎么样了?”
“少爷?什么少爷?不知道。”
都弈瞪着眼,靠了上去,两人之间仅仅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怎么着啊?还想非礼我不成!”边固斥道。
都弈没好气的道:“我才没那癖好呢,你快说,我还回去给殿下报信去。”
“好的很,人已经醒了,放心吧。”
得到边固的答复,都弈哼了一声,走了。
“有病。”
边固在背后幽幽的道。
次日清晨,范习不负众望的带着敲登闻鼓的人上了朝。
他原想着将人送去刑部,毕竟自古以来,沾上敲登闻鼓的一般都没什么好事,结果细细一盘问,竟和军饷有关,他毅然决然的将人带上了殿。
“范习,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一上朝就瞧见范习领着个人跪在大殿中间,就知道又要出什么大事儿,心情烦躁了几分。
“陛下,臣昨日出宫,瞧到此人在登闻鼓附近徘徊,臣当他有什么冤情,便问了几句,没想到此人所说的冤情,有关军饷一事,臣不敢私自定夺,只好带他面见陛下。”
“军饷?”皇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着的那人。
范习碰了碰身边人,这人才反应过来。
“拜见陛下!卑职曾屏,原先是户部派往西乐府的兵士,我要状告严暮云!贪污军饷!杀害袍泽!”
朝中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在一处,连同皇上也不自觉的瞥了一眼严治竹。
许相不怀好意的道:“曾屏,你说话可要有凭据!你知道严暮云是谁吗?那可是严相唯一的儿子,你知道诬陷统领是什么罪吗?”
许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曾屏也被挑起了情绪。
“无论他是谁的儿子,就算他是陛下的儿子,卑职今日也要揭发他!难道就因为他是严相的儿子就可以贪污军饷!就可以视人命如草芥!那我们这些将士的命都不是命吗!”
曾屏气急,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陛下,请陛下不要包庇严暮云,请还我们一个公道!卑职早就来了陵阳,路上却遇到了层层阻碍,就连敲登闻鼓都不敢!若不是昨夜遇见范大人,臣今日怕是已经自焚于大殿之中了!”
曾屏的烈性引的朝中官员低声议论,若不是真有天大的冤情,怎么会选择如此惨烈的方式来引起注意。
面对如此情形,严治竹不仅不避,还迎面而上。
“烦请许相听这位将士将话说完,若是严暮云真有问题,我愿自退丞相一职,给万千将士赎罪。”
许相哼笑一声:“你赎的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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