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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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贵人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后来与边固对峙时担心不能全身而退,又到现在的无意被晋,温贵人今日总算是将其中滋味体验了个完全。

以至于听到皇上说出要晋封她为温嫔的消息时,她的眼中都不是惊喜,而是认为皇上另有他意的怀疑。

“不必了。”太后摆了摆手,:“这温贵人只不过是受了些委屈罢了,怎还有因此就晋封的事儿。作为皇上的嫔妃,受这点委屈算什么?若只是因受委屈而晋封,那今后后宫的风气该如何整治?陛下若是心疼温贵人,就随意赏她些什么就是了。”

“臣妾也如此觉得。”皇后忽然道。

她先前看不明白这养心殿中的形势,不知太后和温贵人到底是如何情势,所以不曾开口。但一听到皇上要破格晋封温贵人,她心中才觉得焦急。

皇上大病初愈,虚弱的咳了两声:“母后先前是维护着她的,儿臣怎会看不明白?儿臣觉得,晋一晋温贵人的位分也无妨。虽说温贵人现在膝下无子,但温贵人年轻力壮,有孩子是迟早的事儿。何况朕今日晋封她并非仅仅是因为她今日受了委屈的缘故,也有她自己的缘故在里面。后宫嫔妃,能像她这样有孝心的,已经不多了。何况她的父亲在朝为官,兢兢业业,在一个尚书的位置呆了这么些年,且就封她为温嫔吧。”

皇上不顾太后的阻拦,执意晋封温贵人为温嫔。太后嘴上念着大可不必,心中却是欢喜的紧。

但温贵人却并不觉得是恩赐,甚至还有些心灰之意,父亲在尚书的位置这么些年,皇上都没想着要擢升父亲,反倒以一个温嫔,就将他们给打发了,温贵人心中满是不忿。

皇上将这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自然也瞧见了皇后满脸的不情愿。

他转而看向边固,说道:“边固这次也是蒙了冤屈,但朕一时却不知该赏你些什么,你可有什么想要向朕讨要的?”

边固明白陛下在这句话中所做的决定,边固无论要什么贵重的赏赐,都比不过温嫔今日晋升的位分。

皇上此意无非是想要当着太后的面,对边固明赏暗罚。

边固知趣地答道:“陛下,奴才并不想让陛下赏些什么。奴才此举虽是鲁莽,但却是心系陛下,陛下未曾以此治奴才的罪已是难得,奴才怎么还会要求陛下赏些什么。”

太后听不得边固如此阿谀奉承的话,边固越是如此说,太后便越不想他得意:“边固虽说是为了皇上,但是也中伤了温贵人。皇上可以看在边固将功抵过的份上,随意赏些他什么金银珠宝之类的就是。”

“谢太后娘娘,谢陛下。”边固叩头谢恩。

他看了一眼倚在榻子上的陛下,谢过恩,慢慢退出了养心殿,将自己从这风波之中彻底的摘了出来。

养心殿里发生的事儿并未避着人,随着养心殿的人一散,消息自然也传遍了阖宫众人的耳朵里。

皇后自养心殿回来,就不甘心的在宫中跺着脚走来走去。她实在不明白,温贵人此举如此可疑,皇上为何不去治温贵人的罪?她也不清楚,为何太后执意要保着温贵人,她并非不知温贵人先前总去太后那处的事儿,但她早已打听过,这两人并未有什么可疑之处?又或是温贵人有什么背景,才能让太后如此保着她。

皇后不明白,严言更不明白。她能猜出几分皇上为何会保着温贵人,但是她却不明白,太后为何要保着温贵人。

就算是温贵人与太后两人这几日相处甚佳,一见如故,但也不该如此。后宫尽孝心的嫔妃虽然不多,但严言不信太后会因此重看温贵人一眼,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与太后的母家也没有什么牵扯。

莫非是太后年岁已高,耳根子软,听不得温贵人求饶?仅凭边固后来的转述,严言只能猜想最不敢想的那一个可能。

太后与温贵人密谋毒杀皇上。

温贵人的父亲范习虽说立场不是很明确,但却也是是朝中典型的老臣。他们十分固执,十分保守,不会像年轻大臣一般随意站队,他们只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范习实在没有理由让温贵人去谋害皇上,而温贵人也同样没有理由去毒杀皇上。严言事后问过边固,边固先前是觉得温贵人有刺杀皇上之嫌,且当日他被温贵人多加盘问之后,就被关在了宫中。

既如此,若不是事情真如皇上判断,是他们误会了温贵人,那便是温贵人私下与太后真有其他牵扯。

温贵人若真的是被冤枉的,那温贵人为何要私押边固。就算是为了让陛下安心养病,或是想等陛下醒了再说,但如此重大之事,为何不告知太后?她既已经猜测边固是想要刺杀皇上,为何又不将边故早早的带到太后面前,就算太后忙着在养心殿,但宫中还有皇后。

太后每一步都是单刀直入,但每一步都是极其谨慎。若太后当真心疼温贵人,也不该以如此方式干涉皇上才是。

太后再怎么心疼温贵人,也不可能放任皇帝不管,如果温贵人真有刺杀皇上之嫌,那太后是打算与温贵人宫存亡?

太后与温贵人合谋毒杀皇帝,此事虽是有些危言耸听,的在严言看来,这宫中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

    现下严言瞧着边固生龙活虎,这件事情就算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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