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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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夏,严治竹自西乐府回京,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叫严思月跪在正厅。

这一跪就跪到了晌午,贺嫦从未见过严治竹如此惩罚严思月,以前虽说也有,但总会先训斥一番,让严思月知道自己错在何处。今日,不仅什么都没说,连午饭都没让严思月用。

贺嫦瞧这门口满脸执拗的严思月,替她服了个软:“你生气归生气,饭总要让用啊!这女子身体不如男子健壮,如此跪着若是跪出暗疾该如何好。  ”

严思月平日里圆滑的让贺嫦反感,但唯独与严治竹相对时,她偏执拗的不行。

“她既然不长记性,那我只能让她少吃几顿长长记性!”

严治竹虽是冲着贺嫦,眼神却盯着严思月。

严思月听到严治竹在正厅里发火,突然挺直了腰板。

“父亲也只会拿我撒气。”

严治竹头一次从严思月听见顶撞他的话:“若不是你做错了事,我为何罚你?”

严思月猛的看向严治竹:“父亲永远只看得到我身上的错处,从未看见过别人的。”

“执迷不悟!”严治竹指着严思月,“你既然觉得委屈,那你说,你妹妹有什么错处?只要你说得出,我必定也会罚她,绝不偏颇。”

严思月一言不发的跪着,只脸上的愤恨看得出她并未认同父亲所说。

“你即说不出,又如何觉得委屈?我出门不过几月,你将府中折腾的一团乱麻!”

严思月不去看严治竹:“我说了父亲就会信?父亲只会替严言说话!父亲只会说严言做的都是对的!”

“你总算是将心里话都说出来了。”严治竹道。

贺嫦听着严思月如此剖白,反而有些自责,自己是否因为安氏这些年对严思月太过苛刻。

“好了,思月已是受了罚,她知道错了。”贺嫦劝道。

“她今日能算计她的亲妹,来日岂不是要将矛头对准整个严家?”

严治竹话说的重,只不过是想让严思月知晓其中道理,严思月不仅不领情,还低声说道:“父亲未免太看得起我。”

严治竹气的砸了手边的花瓶,将贺嫦吓了一跳。

“你这是做什么!说话就说话,别吓着孩子!”

严思月的脸倏地变得苍白,贺嫦不满的看了严治竹一眼。

严治竹知道自己做的过火,可严思月不受教,他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严思月一个害了整个严府。

“你去,今天开始抄论语,什么时候心里把这些道理参透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纵使知道是无用功,但严治竹也无其他办法来整治严思月,他只觉得严思月已经病入膏肓,说什么都是无用,还不如就如此关在家中,还能少生事端。

严治竹一回京,朝中忽然掀起忙碌勤奋的狂潮。连圣上都说这些日子,严相不在,朝中之事懈怠了不少。

而魏青朝也没能逃过严治竹的安排,闲来无事的他被严治竹安排去了演兵场练兵,美名其曰怕他忘了兵法,实则是拿他当免费教领来着。

魏青朝本说要带严言去看看远在黄陵的二皇子,他虽不知道魏青朝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也等了他好几日,最后在魏青朝无数次的爽约之后忘得一干二净。

严言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听着红雀说严思月的消息。她并不反对父亲教导严思月,只是严思月现在性子已定,再教下去反倒要成为仇人,还不如就放任不管,也不会伤及父女之间的情分。

魏青朝才派人递了话进来,说今日晚间许是有空,严言一听这话今日又要被放一天鸽子。

传话的人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容宝林挑了个傍晚,孤身一人造访和关阁。她自日落而来而来,喝茶喝到月出,才缓缓开了口,和严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说的尽是些小事。

严言总觉得蹊跷,却又不知道容宝林所来为何事,她问了好几遍,容宝林皆是一笑,将严言的问都抿在茶里。她只笑着道:“只是想和小姐说说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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