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1 / 2)
“说实话,什么都没瞧出来,唯独引人注意的,也就只有这上边的‘又’字了。”
红雀在口中喃喃自语了几个字眼,最终还是无奈摇了摇头:“宫中皇子好似没有名字里带这个字的,就算是乳名也没有。”
严言抚摸着平安锁上的字,“别的倒也罢了,若强行将这字与宫中皇子联系在一起,这一撇一捺的,除了李枭,其他人都有可能。只是我瞧着这字并不模糊,这用来打锁的银子也不是什么值钱的,我估摸着,此物应与宫中皇子无关。”
“也不知小容是如何想的,为何不将此事原委皆告知于小姐。她撂下这些跑了,苦了我们在这里瞎猜。”红雀忍不住抱怨道。
红雀想不明白,但严言一想便知,“小容虽然一进宫就成了与我们分道扬镳,但我们此前所筹划之事,她都堪堪知晓。她即知道,还仍是决定掩盖,便可知其凶险。”
红雀耐不住驳了一句:“那是她跟着小姐的时间短,小姐如此步步为营,她若是知道,哪有不明说之理。”
“她虽是跟着我们的时间短,但后来我们次次逃脱了严思月的算计,这些她都是知晓的。旁人或许猜测我们只是运气罢了,但小容必定知道我们在这其中下了多少功夫。”
如此一说,红雀更是不明小容如此藏着掖着的心思,“那她这是?”
“小容知晓此事不久就被人灭了口,临死也不肯说杀害她的人究竟是谁。若说这宫中能只手遮天的人,必定是陛下。但小容宁肯将这人的身份带进棺材里,也不肯与我们透露一二,只怕我们沾上此事,便再无法脱身。“严言道。
红雀回想起小容的死,理解道:“也是,宫中人人都知晓小容的死有蹊跷,但却无人提及此事。陛下以一己之力压下了小容的死因,只说是宫中走水。时间一久,此事竟然就如此得过且过了。”
严言知道皇上必定会细查小容的死因,但陛下也不过是因为此事挑战了他的权威才细查罢了。只是可怜了十一皇子,尚未能认清母亲的模样,就被抱养在皇后宫中。
红雀看着严言默不作声的在想着什么,问道:“小姐在想什么?可是要将这平安锁收起来?”
“我虽然不知晓这东西是否有用,但为了小容,它都不该被压在箱底。”严言将平安锁轻轻握住,“红雀,这几日将文君接进宫来,还需她在宫中住上几日。”
“小姐心中已经有想法了?”红雀问道。
“自然”
次日,景盛宫内,一名宫人因偷盗温嫔宫中财物被逐出了宫。
这宫人未曾受到任何刑法,就被逐出宫中,不仅不念温嫔恩德,反倒反口耿直咬下此事与她本人无关,与温嫔叫嚣,要温嫔明察此事。
温嫔乃太后身边红人,如此打脸之事,温嫔如何也不肯咽下这口气。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反倒更是蹊跷。
被控诉偷盗财物的宫人并没有被抓到现行,而是他同屋之人,无意间看到他被褥地下防着一个精致雕花的锦盒。
为了能得到温嫔青睐,这人悄悄将此事上报给了温嫔。
温嫔近日才登上嫔位,又加之太后信佛的缘故,自然不会严惩。
却没曾想,这偷盗的宫人不仅不承认自己偷盗一事,还当场叫嚣自己遭人陷害。
如此上赶着要遭受责罚的奇人,消息自然在半日的功夫就传遍了宫中。
更奇的是,这精致的锦盒内,放着的不过是一个灰黑的平安锁。温嫔核对了数遍仓库,仍未曾寻的出这平安锁的来历。
温嫔还未细看,身边的宫人又猜测此物乃是巫蛊之术。温嫔自进宫以来,圣眷正浓,膝下却一直无所出,正是怀疑之际,此物便撞了上来。
“娘娘,要不我们将此事报给太后娘娘如何?”
温嫔轻瞟了一眼远远放在那桌上的锦盒,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被巫蛊之术上身一般。
“丢了丢了,给本宫丢了!”
“娘娘不可!”温嫔身边霎时跪作一片,“娘娘,虽然陛下极痛恨巫蛊之术。但奴婢听说,若此物真是与巫蛊有关,单单将其扔了是无用的。”
温嫔闻言,一时间找到了个有主意的,心里也不是那么慌了,“那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理此物?”
跪着的宫人微微抬头,坚定的说道:“娘娘,若想驱逐此物,须得做一场法事。将这锦盒内的恶灵驱走了,娘娘今后也就放心了。”
温嫔微张了张嘴,焦灼的舔了一下唇:“那此事可要告知陛下?”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奴婢想着此事告知陛下,也是让陛下平添烦恼罢了。皇后娘娘那边正等着抓咱们宫里的把柄呢,若是又掀起什么风波来,皇后娘娘必定要怪罪与娘娘。”
温嫔心里一定:“你说的是,容宝林薨逝之后,皇后的眼里必定只剩下我。要是现在被皇后抓住了把柄,我们必定要元气大伤。你现在就去禀告内侍省,就说本宫近日想给家中祈福,叫几个法师来。”
一想到做完这场法事,自己在子嗣一事上也能有了指望,再看向锦盒倒也没那么抵触。
一轮细月勉强从灰暗的乌云之中探出头来,周围的几颗星星就知趣的隐进了云层之中。
“不过是抓个人的事儿,你来干嘛?”严言看着景文君身后明晃晃跟着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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