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2 / 2)
李焕那处已经和严思月定下了婚约,虽然只是口头上的,但今后也应不会再有变故。
若是想越过李焕再拿到严府的势力,那必定就只能通过严言。
严治竹无奈叹了一口气,本以为逃过了和亲之事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半路又杀出来一个桢王。如此一来,自己这个女儿始终是逃不过党争之乱了。
李换既不想承认这份遗旨的真实,更不想将自己未曾得到的势力就拱手他人,他只好转而看向立在一旁的严相。
“这封遗旨虽然是太上皇的,但毕竟现在父皇还活着。不如待父皇醒了,待父皇定夺。”李焕用商量的口气说道。
李桢只一听李焕的推脱,一下子就知晓了李焕的命门。
他咄咄逼人的道:“太子如今也算是摄政王,昨日我也听朝中大臣们说了,太子殿下的治世之才是如何惊世。太子殿下若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处理不了,今后父皇又怎会放心将这天下交给太子殿下呢?‘’
李焕听到此言,按捺着心中的厌恶,无奈的转而看向旁边的严相:“严相,毓安郡主也是严相的女儿,孤想听听严相的意思。”
严治竹知晓从前两不相帮倒也相安无事,如今还想两边都不得罪,只怕是不可能的。
“回太子殿下,臣有三问。第一,这份遗旨中是否点名道姓了求娶的是我家女儿?若是,那么毓安现在已经算是陛下的郡主,臣并不能做主此事。第二,虽说我严家是两朝老臣,但臣的父亲在世时,尚未告知于我,曾许过这样的诺言,所以臣并不知晓,臣还需验证其真伪。第三,陛下先前已经赐婚,将毓安郡主许给了许侍郎,虽说桢王殿下拿着一封遗旨来,但到底也还是要问一问驸马的意思,如此横刀夺爱之事多少有些不妥。”
李桢本就没将许长明放在眼里,许长明不过是许相家庶子罢了。能有所成就已经是许相扶持的结果,李桢怎会在乎一个庶子的感受。李桢在这皇宫里当太子当了这么些年,他眼里何时留下过许长明的模样。对他来说,许长明不过是李枭的手下败将罢了,不足为惧。
李桢提到许长明时,也毫不遮掩骨子里的轻蔑:“本王来之前就已经打听过了他们这中间的事情,听闻父皇给毓安郡主赐婚,不过是为了躲避戎族的和亲之事罢了。如今我朝与戎族的的边境安定,我想这纸婚约不提也罢。再者说,许长明不止要娶郡主一人,还要再娶一个侧室。若是许长明此人真心爱护郡主,就不该娶这个侧室才是,如此行径,不就是在打我们皇室的脸面?”
严治竹虽不想让李桢以一个旨意就娶了严言,但他不得不说李桢所说的倒也是实话。许长明当时无论怎么承诺,又要如何爱护郡主,他终究最后还是要娶一个妾室。此事在严治竹的心里,终究也是一个心结。
李桢接着话头继续说道:“毓安郡主,是我们启盛的第一个郡主。不仅备受父皇的宠爱,在这几年,在这宫中,我们这几个做兄长的也是事事都让着她,尽心爱护她。如今,父皇是为了躲避和亲之事,无奈之下才将她许给了许长明。但许长明竟然如此蹬鼻子上脸,娶郡主的同时还不知足,还要再娶一个侧室,作为毓安郡主的长兄,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桢的话句句在理,面对朝臣,李焕不知该如何转圜,他只好以强硬的态度和李桢的对峙,无论李桢如何说,都不会轻易松口遗旨一事。
李焕求救的看着许长明:“许侍郎,你是如何想的?凭桢王殿下所言。孤也认为,你不该在迎娶郡主的同时,又娶一个侧室。自古以来,都没有驸马娶妾的道理,你可愿意为了顾全皇室颜面只娶郡主一人,又或是如桢王殿下所言,且取消了这门婚约?”
许长明转着轮椅,缓缓立在桢王身边:“太子殿下,臣对郡主的爱意日月可鉴。自臣与郡主相见的那日起,就一直爱慕着郡主,这么些年,从未改变。至于臣的侧室一事,此事并非是我要求娶方小姐,反而是方大人因他的女儿对我一直痴心不改,所以瞒着我去求了郡主。郡主心软,听了几句就应下了此事,执意要将方梦玉纳入我府中。如今桢王一言,正好可以免去这一麻烦,臣自始至终,心中都只有毓安郡主一人。”
许长明说的坚定,魏青朝却是满腔寒意。
他自桢王拿出遗旨时,就已经做好了深夜刺杀桢王的准备。自许长明站出来,他才感同身受到许长明的无力。许长明句句真心,字字痴情,可如此又有何用,陛下不会因为许长明对严言如何用情至深就将严言许给许长明,同样,陛下也不会因此就放弃将严言许给李桢的念头。
这一切,都不过是上位者的棋子罢了。
李焕又转而向许相,说道:“许相呢?又是如何想的,桢王是您的外甥,许长明又是您的儿子,孤想着,现在许相才是最有话语权的。”
许相站出来说道:“陛下定下郡主与许长明的婚约,确实是因为躲避和戎族的和亲。如今正如桢王殿下所说,戎族已然放弃和亲一事,边境也算安稳。臣也觉得这门婚约若是就此作罢,也未尝不可。倒是桢王殿下这边,是切切实实拿了太上皇的遗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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