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魏青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方才有一瞬确实是真的动了火气,他以为严言为了威胁他根本没想过玉兰的死活,甚至听到如此人命关天的事儿在被她称作八卦时,更是火不打一处来。
看到红雀出现,他才知道误会了严言,虽然严言不知道自己被如何编排,但魏青朝还是觉得愧疚,未知全貌就轻易揣测,还是往不好的方向。
严言漫不经心的道:“今天玉兰的事儿也有你一份。”
魏青朝一扫愧意,莫名其妙,“石子儿又不是我弹的,钱也不是我给的”
“但是钱袋是你的啊。”严言无辜的提醒道。
魏青朝一模腰间,空空如也,钱袋什么时候没的都没印象,怪不得刚刚总觉得哪里不对。
严言看着魏青朝眼里的懊恼,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继续说道:“你放心,玉兰拿你当救命恩人,绝不会轻易丢了你的钱袋,总有一天会给你还回来的。”
说的冠冕堂皇,字里行间却都是威胁。
魏青朝认栽了,郁闷的说:“我昨日不是说了,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再说,我就是说出去也没人信。”
“我知道,但我觉得还是互相握着对方的把柄更让我安心。”严言淡淡一笑。
幼稚。
魏青朝无可奈何的在心里“评价”,偏偏幼稚还管用,他更郁闷了。
“不过,你和我想象中的倒是不太一样。”严言这句话倒是真心的。
“哪里不一样?”
“我以为刚刚你会按捺不住心里的火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严言靠在魏青朝对面。
“那是我父亲带给你的想象。”魏青朝眼里一黯,扭过了头,蹙眉看着平静的池水,“但我不是他。”
尽管魏青朝极力掩盖,但他眼里的一丝恨意却没能逃过严言的眼睛。
恨他的父亲吗?可安康候无论身前身后都未曾薄待过他一分,又或是憎恨着宫里的每一位,造就了他如今毫无底气的现状。
都说少女心事难猜,严言倒觉得少年心事繁杂,还以内敛为荣,更是难猜。
小小的一个洞口倚着两个各怀心事的人。
严言忽然想起一事,“太子为什么针对你?”
魏青朝说道:“陛下叫我进宫时,打算叫我做太子的伴读,被我拒绝了。”
怪不得,太子整天对魏青朝不依不饶的。太子的行事作风,严言是清楚的,太子和他母后的手段如出一辙,必定是大事儿上撇的干干净净,小事儿上给的折磨绵绵不断。
严言算了算时间,“还早着呢,慢慢熬吧。”
说完,留下一脸疑惑的魏青朝,扬长而去。
严言一走,魏青朝在石山后面等了片刻,以免被人遇见。
他一出来就看到那脸生的小太监还站在那等,魏青朝开始摸不清这小太监到底是严言派来的幌子,还是午后陛下真的要考问众皇子。
保险起见,魏青朝还是用轻功跑了一趟。
夏日里闷热,又正值午后,魏青朝一个来回,里衣就已经湿透,等他到了上书房,整个人像是在水里走了一遭。
上书房不似他走时的书声琅琅,他远远就听见二皇子在里边嚷嚷,甚至好像打翻了砚台,空气中满是纸墨的香气。
二皇子不似太子那般阴狠,但却蠢的可恨,像是什么都要和太子反着来一般,两个人坏都坏不到一个点子上。太子的阴狠能叫人激起好胜心来,但二皇子的蠢笨只想让人一刀带走。
魏青朝看四下无人,一下子跃上上书房的房顶,翻开一块青瓦,看屋内的闹剧。
“我倒要看看刚刚是谁,敢对本皇子下此毒手,再说了,方才本皇子看过了,这人要是想跑,必定要经过这儿,刚刚我也问过了,只有从那池子到上书房的这段路上无人看守,那这人必定是往上书房来了。”二皇子嚣张的站在夫子旁边,拿着先生的戒尺支在桌子上当拐棍使。
先生有些看不过眼,先生再如何也是翰林出身,来上书房也不过是职责之内,二皇子如此不知教养,将上书房砸了个精光不说,甚至在上书房作威作福,先生忍不住训斥了几句。
“二皇子,上书房不是用来断案的地方,你有什么冤屈,大可去大理寺一叙,在这里吵闹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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