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2 / 2)
娄和万狠狠的瞪了左柳一眼,扶起了那青年,将他口中的白布取下。
“你说,这左柳对你做了些什么!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左柳懒得看娄和万,回禀道:“陛下,这蒋经在西乐府当差,是娄大人举荐来的,自这人来了西乐府,我们的膳食是每况愈下,在我们无数次的探查之后,才查到这人。”
“你?你没死!”曾屏惊呼道。
皇上试探问道:“莫非这人就是你失踪的战友?”
曾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忘了冤屈,答道:“正是,当夜我猜测严暮云贪污之后,便是我这战友与我同谋,今日我所说所做,皆是我们当日商讨的结果。”
下落不明的人一朝回来,曾屏已是明白了大概。
被人蒙骗的酸楚涌上了心头,“亏我如此信任你,你害得我吃了这么多苦头,还差点以死明志。”
左柳道:“这蒋经自被他姐夫娄和万塞进西乐府后,整日无所事事,不听任何人的调遣,酗酒度日,趁着自己的职位方便,每个月都从派发来的军饷中抽取了一部分,折成银票,以贿赂娄和万。
“娄和万身边的小厮耐不住刑,方才已经交代了。我们也已在娄府中找到了剩下的银票,蒋经折银票的票号老板,我们也一起请来了,现在就在门外。”
娄和万面目严峻,“你们为了给严暮云脱罪,竟不惜作假来诬陷我!”
“你收了没有?”皇上冷冷的问道。
娄和万脸上冒着虚汗,说道:“陛下,可那是亲戚之间的……”
“你收了没有?”
皇上不想再听娄和万废话。
“收了。”娄和万哭丧着脸,说道。
“很好,你前些天才查过贪腐的案子,如今自己倒深陷其中,看来朕看人的眼光,不太准。”皇上沉吟道。
娄和万恨不得以头抢地,“陛下,我虽是收了蒋经的钱财,但那只不过是亲戚之间的往来罢了!我若是知道他竟折了军饷,臣死也不敢收他的钱啊!”
皇上嗤道:“还不知悔改,朕将你提拔至参知政事,倒真是险些犯下大错。”
许相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自在,站出来说道:“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你的事儿,一会儿再说。”皇上含糊道。
“蒋经贪污军饷,五日后斩首。娄和万贪污受贿,流放至北境,家中女眷为奴,男丁充军。”
皇上的旨意一下,娄家再无回旋的余地。
娄和万眼瞧着禁卫军上来就要拖走自己,抓住身边的救命稻草的哭求道:“许相,救我!许相!”
许相扒开他的手,任由他被禁卫军拖走,而娄和万乞求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里。
许相在心里直说晦气,本来他只是想参一脚严家的覆灭罢了,结果这一脚却踩在了自己脸上。
皇上忽然开口道:“朕也不瞒着你们,早在几日前,朕便知晓了此事,这蒋经知道严暮云在私下探查军饷贪污的事后,居然买凶杀人,趁严暮云熟睡之际,想将他杀害。
“严暮云垂死挣扎时,惊动了左将军,左将军这才将他秘密送入京中。朕权衡之下,决定让他们暗中探查,引蛇出洞。没想到引来的,竟是娄和万。”
“陛下不必为娄和万痛心,能早早的将这颗龋齿从朝堂中拔除,是陛下之幸。”严治竹说道。
范习不适宜的问道:”陛下,这曾屏和严暮云的亲信,该如何处置?“
皇上瞧了一眼胡子拉碴的青年,那青年立即说道:“陛下,我是来演戏的!昨日您可是见过我的。”
皇上轻笑了一声:“都赏。”
散朝后,众臣都各有感触,都纷纷聚在一起议论。
说来说去,无非是在说这娄和万升官的速度和抄家的速度竟是一样的快,可见,人在官场,稳着比什么都强。
严治竹将严暮云带回了自家的马车。
严暮云好奇的道:“父亲今日怎么稳如老狗?”
严治竹气得蹬了他一脚,“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严暮云在一边笑的直不起腰,严治竹气道:“你们姐弟两还想逃过我的眼睛?言儿身边那都弈日日在养心殿门口晃,我不知道都难!
“还有你!你那侍卫!今天早上去后院厨房里面偷东西吃,被我撞个正着!给老子吓了一跳!”
严暮云在马车里笑的直打滚,没想到父亲竟是以这种方式发现的端倪。
他捂着伤口咳了两声,又“哎哟哎哟”的叫起来。
“姐找的这人下手可真狠,上来就捅。”
严治竹揉了揉太阳穴:“言儿可有与你说些宫里的事儿?”
“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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