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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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宁修缘的剑。

当年教导夏沧溟时,这位后来大名鼎鼎的剑神,最初其实有些愚笨。

为了让他能将剑招看得清楚透彻,宁修缘随手从南山上折来一段木头,削成这柄木剑。

剑虽然用的是普通木头,但那时的宁修缘却不普通!

刚来到人间的他,依旧是仙人之身。

而这柄木剑,也被至高无上的仙力浸染,其中更是暗藏着一道剑意。

一道仙人遗留的剑意,暗藏剑中四万余年而不散,足以化腐朽为神奇!

后来,夏沧溟创立洗剑门,本想在剑神殿中,为宁修缘塑像,奈何宁修缘一向低调清静。

于是,夏沧溟便将当初的木剑挂在自己塑像背后,表示教导之恩,永世不忘。

一晃眼,漫长的岁月过去,金铁也会蚀灭,但木剑只是表面蒙了一层灰尘。

它一直挂在那里,被当作摆设,从来无人问津,却反而因此保留下来。

洗剑门的后辈,哪里会知晓木剑背后的秘辛?

因此,四万余年后,当宁修缘再度拿起这柄木剑时,齐天第一个表示反对!

“我当是什么神兵利器,原来就是这柄破木剑啊!挂在这里,从来没人用正眼瞧的玩意儿,偏叫被你看上了,这简直就是悲哀啊!”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摆设’?就这破玩意儿,用来烧火都是废柴,煮不开一壶水!”

“别闹了,行不行?若实在喜欢木剑,我以后每天都给你削一柄,现在跟我回剑冢,咱们收剑去,全都收光。”

宁修缘只是笑着摇头:“剑,一柄就足够了,我有这柄木剑在手,便可傲视天下神兵!”

“所以,就是没得商量了,非逼我跪下求你?那好,我跪,这回你满意了吧?”

说着,齐天扑通一声,跪在宁修缘背后,再一次抱住他的大腿。

宁修缘顿时一阵无奈,劝诫他道:“身为剑修,不能有太多杂念,你这样是练不好剑的……”

“大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得什么话?你知不知道,宗门现在穷成什么样了,我急需要几柄宝剑卖了,稳定局面。”齐天一再恳求。

宁修缘笑了,却还是摇头,齐天则依旧抱着大腿不放,打算向求剑一样,软磨硬泡。

就在这时,祖师殿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充斥锐气与锋芒。

“方才,是谁引动了剑冢的异变?”

“嗯,大师兄?”

听到这声音时,齐天当即面色大喜,扯着嗓子呼喊:“大师兄,快过来,咱们洗剑门,新来了一个绝世天才!”

殿外,被称为“大师兄”的男子,名叫聂昭,正是先前被剑冢异变惊醒之人。

他循着声音,进入剑神殿,看到眼前一幕,顿时目含威严之色,呵斥道:“剑神殿内,成何体统,齐天,还不放手?”

齐天这才站起来,当即兴奋大叫道:“大师兄,就是他,方才剑冢内所有的古剑,都被唤醒,三千剑鸣,光气纵横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哦,还有,之前试心——”

然而,齐天话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呵斥打断。

“住口!”

“洗剑门内,就数你吹牛吹的最凶,还三千剑鸣,光气纵横?满嘴顺口溜,你是想考状元?”

齐天顿时感觉百口莫辩,求助的目光看向宁修缘,然而宁修缘视而不见,只是静静看着。

“大师兄,我用人格担保,绝对是真的,我从不用宗门大事吹牛,这是我的底线!”

“你的人格早就担保完了,目前倒欠,至于底线……毫无下限……别再说了。”

聂昭瞪他一眼,随后看向宁修缘道:“能在这时候,加入洗剑门,看来是个真心修行之人,我是洗剑门大师兄聂昭,你叫什么名字。”

“宁修缘。”

“好,小宁啊,虽然齐天这小子满嘴大话,但我有自己的判断,方才剑冢的异变,我也察觉到了,的确有几柄强大古剑的气息,就连我一身天级根骨,当年都没能将其唤醒,看来,根骨并不能代表一切,你很不错!”

聂昭点头称赞,目光也在四下打量着。

“嗯?你选的剑呢,拿出来看看,若有疑惑,掌门正在闭关,身为大师兄,我可以代为指点。”

听到这里,齐天就觉得憋屈,当即苦着脸控诉道:“大师兄,剑冢的剑,他一柄都没选,反而过来拿了这柄木剑,说是可以傲视天下神兵!”

“什么,当真?”听到这话,就连聂昭也不淡定了。

但是宁修缘自己都点头了,人才难得,他耐着性子道:“无妨,刚修行的时候,都叛逆,我当年也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走,大师兄带你去,选一柄好剑!”

说罢,  聂昭转身便走,示意宁修缘跟上。

但他还没走出三步,便听背后传来宁修缘的声音:“不必了,一堆破铜烂铁而已,修剑还是要以自身为主,若自身锋芒足够,持一根草,也可斩尽天下!”

聂昭听闻,身形一顿,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看着宁修缘道:“你说什么?剑冢的古剑,洗剑门数万年的传承,在你嘴里,是一堆破铜烂铁?”

说着,聂昭手中出现一柄宝剑,寒光闪烁,剑气袭人,同样出自剑冢。

然而,宁修缘只是扫了一眼,便笑道:“你这柄剑更废,丢了吧,拿着它,只会耽误你的修行,剑修真正的锋芒,从来不在剑中,而在自身,看来洗剑门的传承,的确是走歪了……”

这些话,宁修缘说得一本正经,理所应当,聂昭却听笑了。

齐天则是吓坏了,他知道,大师兄一般不笑,否则,后果很严重。

于是,他便充当起和事佬,佯装怒斥道:“我警告你啊,不要乱讲话!”

随后又凑到聂昭面前,一脸谄媚道:“大师兄,他刚入门,不懂规矩,您就当是看我面子,不要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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