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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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已经习惯了称呼宋安月是大小姐,突然又找回来一个大少爷,这么一推,下头的女儿都得改口。

索性将错就错,原先女儿们的顺序不变,再加上一个大少爷省事了。

宋心远一进门就受宋太太处处排挤,还经常被质疑不是宋老爷的血脉。

宋老爷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也没办法啊,偌大的家业总不能由女儿继承吧?

宋心远就算是妓子所生,那他也是宋家的大少爷。

没曾想,前几年他最宠爱的姨太太竟然有了身孕,而且一胎得男。

这个老来子的出生自然就占据了他大半的宠爱。

小少爷平日里无法无天,闹得她心烦,连带着生他的那个姨太太都水涨船高了。

宋老爷抬头一看,易大少目光骇人地坐在轮椅上,他轮椅的背部布满了大小不一的血块,配上他那面具,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令人感到窒息。

“大少,犬子无状,还望大少看在心远还在前线的份上,勿要怪罪。”

宋老爷名叫宋仁河,手握环城的经济命脉,商铺开得遍地都是,大儿子又在军政处身兼要职。按道理说,环城不论是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就连督军对他都是和和气气的。

但他偏偏,却对易恒欢说了软话。

只是易恒欢看着像是不领情,听到他提起宋心远,更没什么好脸色,不冷不热地开口:“若不是看在心远的份上,你这幼子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

哭不出来的情况只有两种,一自然是昏迷,二嘛,就是死了,

易恒欢和宋心远在战场上有过命的交情,所以对宋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他在宋家的处境可谓是举步维艰,只能拼了命跟着易恒欢一起挣军功,才能堪堪站稳脚跟。

宋仁河闻言脸色微变,尽管心中极为不快,面上却不漏分毫:“大少说笑了,孩子毕竟还小,慢慢教就是。左右那冲撞人的畜生已经死了,这件事不如就算了。让大少受惊是我宋家失礼,宋某改日必会携礼物上门赔罪。”

不愧是无奸不商的商人,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动之以情、又晓之以理,面子里子都顾及到了,令人无法反驳。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宋仁河放低了姿态,易恒欢若是再揪着不放,就显得太过蛮横。

要知道,这里可是宋家的地盘。

“我今日不想再看见他。”

易恒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眸光微深。

若是在三年前碰到这种事,那宋家小少爷估计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他现在变成了“废人”,军权、政权都被分散了出去,确实奈何不得宋仁河。

宋仁河滴水不漏地笑道:“大少里面请。”说罢,他又看向易焕成:“三少可以把犬子放下来了。”

易焕成看见自家大哥点了点头,便把宋家小少爷放在地上,江副官则推着易恒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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