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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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三少闻言,眉头微皱,不太满意这样的结果。

“母亲……”

“就这样定了,等小五醒来再说。”

督军太太的口吻不容置喙,直接堵住了易三少的话。

易三少暂且忍下,缓缓站起身,看向顾清笙:“大嫂是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顾清笙冷静了下来,不争不辩,淡淡道:“我自己来。”

她说罢,背脊挺直,从容不迫地迈动步子。

途径宋安月时,她脚步微微顿了下,却很快就恢复正常,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易三少紧随其后,吩咐手下人将这两个人证一并带走。

督军太太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想离开,这一抬头,便瞥到从头到尾都静静杵在角落的宋安月。

她眉头微折,似乎这才想起宋安月一直都没走。

“宋家丫头,你有何话要对我说?”

自从如意死后,宋安月在家呆了半年多,就连易恒欢婚礼那天都没有露面。

那段时间,她只做一件事,不断找医生、坚持喝药,要将这副动不动就喘气的身子调理好。

她的身子这么多年都不上不下,皆因为她自己不想好。

她故意让自己落下病根,以此换来易恒欢心底长久的愧疚。只要她一辈子都是病怏怏的,易恒欢就会一辈子念着她的好。

若她身子痊愈,又怎会让易恒欢对她格外优待呢?

但当她那晚被宋心远带回家,看见佣人将药端来的时候,另一个想法悄然占据了她的思维。

她得让身体好起来,这样才能更好的去和顾清笙竞争。

她敛去眼底的情绪,上前两步,轻声道:“易伯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母亲叨念着您许久没有去宋家打马吊了,叫我这回来督军府时,务必同你提一嘴。”

宋太太今夜原来要来的,但临出门的时候家里头发生了点事,她一时脱不开身,便只能留下了。

督军太太轻轻扫了宋安月一眼,那一眼仿佛洞悉一切。

但她面容坦然,不畏不惧地接了她这道审视的目光。

督军太太看够了,不紧不慢地收回目光,缓缓开口:“替我转告你母亲,最近督军府里头琐事多,眼下又发生了这等事,怕是好些日子都打不了马吊了。”

“易伯母放心,安月一定将话带到。”她微微一笑,接着道:“夜深了,想必宴席也散了。怕是父亲该久等了,安月先回去了。”

督军太太轻轻“嗯”了一声,听着那道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身后的女佣见人都走了,不由得出声问:“太太,您觉得此事是大少奶奶所为吗?”

“你觉得呢?”

女佣摇了摇头,皱眉道:“大少奶奶不是这种人。”

督军太太突然神秘地勾了勾唇角,却什么都没说。

……

易恒欢作为今夜的主角,被灌了不少的酒,眼尾和颊下略有微红,神志却是清醒的。

途中女眷们集体出去过一回,后来又面色各异的回来了。

时间虽不长不短,但他知道,一定出事了。

他不由得看向自己身侧的空位,小姑娘自从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轻轻转动自己无名指上头的婚戒,静静等待着宴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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