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那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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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习道:“是!本来这事儿我便正想着法子呢,他一来一说,我便同意了!”

可那人也说了,不能跟老仵作明说金珠在宋怀娇喉咙里,想着老仵作验尸时定然会验到喉咙,自然也就发现了。

没想到老仵作只贪财,验尸却有些浪得虚名,根本就没彻底验全宋怀娇的尸身,自然也就让他想用钱财找回金珠的计划落空。

“那会儿我同意不指明金珠所在的地方,也是怕指明了,那老仵作会怀疑与宋怀娇被杀案有关……”李习叹气,“可没想到,老仵作竟是那般没用!”

一直没吭声的殷朗道:“你本来就跟宋怀娇被杀案脱不了干系,不仅脱不了干系,且关联还大着呢!”

被殷朗这么一说,李习刚刚直起身的腰瞬间又弯了下去,双肩都塌得不成样子,就像一堆没骨头的软肉:

“殷长随说得是……”

朱怀古问:“除了用钱财找回金珠与今日宋胡赶来拦我这两件事儿,那人还让你做了什么?”

李习摇头:“没有,再没有了。”

池千望也问:“那人除了脸被蒙着看不见之外,他可还有什么特征?”

李习回想道:“他来时都是一身黑衣,黑巾遮面,说话声很低,应该是不想让我听出他真正的声音,所以每回他说话都压着嗓音,很低沉,也有些沙哑,他包得密不透风,唯恐我瞧出他是谁,但他那一双手却是没遮起来,我记得……”

有薄茧,也有点儿粗,像是经常干活的手。

池千望让殷朗把李习押回大理寺牢狱待审定罪之后,他便跟朱怀古一同骑马出了外城。

临分开前,朱怀古让李习好好想想当时在河边案发现场目睹宋胡揪着陈桥方大喊杀人凶手的人,除他外还有谁?

彼时,已是日暮。

两人到沈家村时,必定得到村里借宿一晚。

路上朱怀古问他:“少爷,现今便把李习押回大理寺,是不是过早惊蛇了?”

池千望道:“你刚要出外城,李习便被蛇差去勾出宋胡,让宋胡拼了命拦下你的马儿,你觉得你进好运印鉴之时,及后来我与殷朗进好运印鉴之时,那人还会无所察觉么?”

当然不会。

那人这般关注她的动向,几近是第一时间都知道她去往哪里做了什么,那么见她与池千望、殷朗三人前后同进了好运印鉴,并在铺面呆了许多,那人肯定能推想到李习已被攻陷。

那么押不押入大理寺,其实于那人的感知,已无多大差别。

但她猜着他应还有另一个目的:“少爷想借李习惊蛇,也是想逼蛇出洞?”

池千望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反问她:

“你说你在河边偶遇沈佳艳游船时,船尾显然有跳下一个人,但她却说是一块压砖,船夫也被她收买,连同丫寰阿菊也一并说了谎,那么觉得那个看到你便被逼得跳下游船避于水中,且让沈佳艳三人齐齐说谎的人,能是谁?”

反正不可能是陈桥方。

陈桥方早就大大方方告诉她,沈佳艳是他私养的外室,与外室同游一船,除非是他结发妻子来了,否则他又会怕谁怕到跳水躲避?

然不是陈桥方,又能是谁?

不管是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人和沈佳艳关系不浅。

而沈家村就在眼前,说不定她与他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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