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片刻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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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补?

赵传听后,是再也什么活儿也干不了了:

“什么仇什么恨,要拿我当替补?”

幸在赵传父亲这会儿打完铁制品送货去了,要不然肯定也得挤朱怀古身侧问什么仇什么恨。

朱怀古觉得热水凉了些,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终于解了这一路骑马过来的渴,放下道:

“你好好想想,到底有得罪过什么人没有?特别是那种很大的事儿,对方偏就很小心眼儿,曾放过话要你好看的那种,有没有?”

赵传沉思了。

事关身家性命,特别是清白,他觉得他该好好地想一想。

可任再怎么认真仔细地去回想,他也想不到可疑的人,连得罪人这种事儿也少得很,且都是小事儿,摊不上人命关于的大仇大恨。

他摇头:“没有……我与父亲做的都是开门的生意,街坊邻里都相处得好,再远些也是力求一个‘和’字,为的不过是能多做一些生意,多接一些活儿,来维持家中生计,又怎么会去得罪人?得罪到他用这样的命案来陷害我清白?取阿娇的性命!”

只要一想到宋怀娇大有可能是因他无意间得罪了人,继而害得她替他殒命,他便心如刀割:

“怀古,你告诉我,这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

朱怀古伸手往桌面茶盘里提起水壶,另拿一个杯子,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

“别胡思乱想,事实到底如何,尚未定论,我问你一问,让你想一想,为的只是多一条线索可查。毕竟案子未破之前,什么可能都有可能成为定论。所以赵传,你不要有负担,你就想一想,想到了告诉我,想不到……也没关系,我另辟他路再查便是。”

赵传接过水杯:“不,我一定会想到的!”

他一定是如她所言,在不经意中得罪过什么人,要不然那人也不会三番两次假扮他出现在案发前,还与他认识的少妇、姚宝珠、宋胡都照过面,以此留下他大有可能是罪首的痕迹。

现如今他的清白在他眼里,也已不再重要,然他阿娇之死,却不能就此埋没,冤情永沉!

在闹街中,朱怀古离开打铁铺后便不再骑马,她牵着马儿在街上走,左拐右转,到了亮儿胡同。

再次到亮儿胡同与漂儿胡同仅当相隔的小河,她驻立于河边,遥遥望着对岸的老槐树下,那一处宋怀娇身死之地。

一个回眸,她眸子慢慢转下,落在此刻静寂无人的河面上。

她承认,初见时她未怀疑过沈佳艳,身为外室的无奈与自觉,让她觉得沈佳艳或许在当初成为陈桥方外室,定也是身不由已。

可当她在这河面上看到船尾那明显有什么落水的涟漪,并大觉极有可能就是个人,沈佳艳却跟她说只是一块船上的压砖,连同船夫也在沈佳艳美色下附和,阿菊连头也没抬地点头说是之后,她已然不再这样觉得。

没有去找船夫与阿菊确认,是因为她觉得这两人不一定会说真话,她亲眼所见,已是最真实的答案。

她相信自已的双眼,其实已然不必再问。

那么沈佳艳为什么要说谎?努力掩盖的又是什么?会跟案子有关么?

小河不仅是两条胡同的间隔,上游至右安门附近,下游至广安门附近,这河里下了人,只要水性绝佳,从水下游至上游或下游途经之处的任何地方再上岸,这完全有可能。

而当时河两岸也就她凑巧经过,并看到了沈佳艳的游船,那么会是谁这样怕见到她?

或者说,是怕她见到那个谁?

她不过是池府的小小侍从,会频频在外城走动,四处奔走,为的不过是查宋怀娇的案子。

可这件事情说起来,除池府与大理寺里的人晓得,除这两地之外的人也就与案子相关的人晓得,再无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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