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旧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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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母亲哭得伤心,还重提了当年这疤痕的事情,才让父亲多相信我一些!”江绡朱想不通,“明明我才是父亲的嫡女,唯一的女儿,可为什么父亲总是信她多些!”

连江绡朱这个当闺女的都不知道,沈茗便更不晓得了,她只分析当前的情况给江绡朱听:

“你父亲与你大伯兄弟情深,大概因着这一层,即便有时候知道错不在你,约摸也狠不下心肠去责罚她,这回不仅你父亲变得多相信你一些,就连你大伯也没再像当年那样全然护着她。你瞧,这回她被罚跪祠堂三日,你大伯不是一回也没去看过她么,听说只大概问了你大伯母一下经过,便再没有过问,这样的态度正好说明了她是再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江绡朱当然知道江绡寰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只是她不甘心,即便江绡寰往日风光不再,大概得在临梅院中孤独终老,又或远远下嫁,她不愿意看到江绡寰平淡无事地等到那一日!

她当年到至今因破相所受的痛苦,她要江绡寰千倍万倍地偿!

沈茗是江绡朱最要好的手帕交,彼此的心思彼此通透,不必江绡朱说什么,只光看江绡朱仍紧握着拳头不放,且满面愤恨,她便知江绡朱并不打算息事宁人,更不会容许江绡寰无风无波地待在临梅院平静度日。

想了想她劝道:“你明知她虽落魄了,时不时被付氏打压,却仍不是一般便能扳倒的,就如那日明明你得到消息是说她与外男私通苟且,可到时我们还不是什么也没见到么,可见她现如今身边虽没什么人护着,到底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后来我去打听,确实有个纨绔曾摸进东客院,但结果却是不知为何被人给揍晕了,还被丢了寺后沟里,最后他家人找到时问他,他是连半句也不敢往外问,只闷声将血水往肚子里吞!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江绡朱听得一愣:“因为他被人告诫过了?”

沈茗点了点头:“这事儿我告诉了我母亲,请教母亲这是何缘由,母亲告诉我,这是那纨绔被人狠狠告诫了,倘若他想要活命,那他便不能提上半点儿与江家小姐有关的事儿!”

这是真的。

杨不过说过,殷朗确实告诫过纨绔,纨绔虽好色,却也懂得保命要紧,这姑娘没了还有下一条,性命没了可就真没了,于是那日殷朗是把纨绔整醒了告诫,再打晕继续把纨绔丢在寺后沟里。

这事儿朱怀古知道,没想到沈茗为了朱绡朱还特地去查过,且沈茗母亲也是个精明人,一听便猜了个八九成。

而沈茗与江绡朱的话也侧面印证了江绡寰真的不简单,并不像表面的那样白莲,完全处于弱势任人欺凌。

相较于江绡朱恨江绡寰的理由,付氏处处构陷江绡寰的理由,除了想将江绡寰踢出江家不碍眼外,大概还因着七年前那两名小厮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付氏从七年来强压下不满厌恶力求当个慈母形象,到现如今地连连出手构陷,这其中会不会也同江绡朱为何会恨江绡寰的缘由一样,是另有他因?

看来她除了查江绡朱落湖真相外,付氏处处看不惯江绡寰的缘由也该好好地探探。

再接下去,江绡朱与沈茗再没提到任何有价值的事儿。

都是江绡朱愤愤沈茗柔声安抚的话儿,说着提起江绡朱年近十七还未定下亲事的事儿,江绡朱更是摸着额上的旧疤落了泪,最后是扑在沈茗的怀里哭得很是伤心。

手帕交两妹姐说着体已话,屏退了所有侍候的人,沈茗又知道并目睹当年是江绡寰推江绡朱摔下假山而破的相,那么她们根本就无需在这样仅她们俩的屋里说什么虚假的话。

换句话说,她们此时说的话绝对可信。

也就是落湖一事,基本已见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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