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血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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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外是垒一半的红砖墙,也是一片,但比地上喷晒流出的血相较,就要小上许多。

因着晦气,不仅方士绅这般忌讳,连匠人也觉得半点儿不想沾,至少在赵江刚死的期间是不想上手的,于是这案发现场除了清洗过之外,倒是与当时赵江死时的景况一般无二。

朱怀古看着方士绅指的地方,着重指着红砖墙上离地足有四五尺高的地方:

“血迹当时喷晒到此高度,方老爷可确定?”

方士绅无比坚定:“确定!”

他人老,可眼不花,记性也好,绝对没错,他记得真真的。

这会儿别说朱怀古特意有此一问,就是经她这么一提,池千望原本就想到,殷朗更是同看着她指的墙上血迹的位置,一时间都察觉出异常来。

倘若说意外,那瓦刀必定是在墙根下,且不产瓦刀刀刃锋利且薄是人为所磨,便是这喷血的高度也耐人寻味。

按理说,人要是被刀刃伤到,且被伤到切断整条手臂,这刀刃有多利,这人整个压下来挨一刀的坠力有多大,即便这些都齐活了,这瓦刀在墙根下,血迹也没理由能喷得这般高。

除非赵江挨刀断臂时是站着的,可若是站着的,那瓦刀又如何飘至半空去宰人?

一有瓦刀异常锋利,二这墙上血迹有异,光此两点便足以说明赵江并非死于意外,而是死于谋杀!

池千望再向方士绅了解一些诸如宅子的情况,完了便让方士绅退下。

方士绅答完话便退回隔壁小院待着,也不能走,说指不定还得问话,他是平民,官老爷说话儿,只有听的份。

朱怀古道:“假设当时赵江同瓦工说着话儿,没注意到有凶手的靠近,那么当时必定是背对着凶手。一般人执刀皆是右手,倘凶手非左撇子,那么以赵江失的右臂来看,赵江还未察觉危险靠近,便被凶手直接砍了个正着,一下便断了右臂!”

主要还在于当时凶手藏身何处以待行凶。

池千望观案发现场四周道:“除却这垒到一半的红砖墙,一面折廊,一面空旷,一面临湖。这面空旷处皆是沙土,且位向瓦工歇息处,但有动静,瓦工不无不知。折廊这面建有一半,中间洞开的月亮门尚未起工,一整面折廊无出口,但有出口,也离这红砖墙远了,从那边过来便是再小心,也难免赵江有回身转头之际,太过冒险。最后一面便是临湖,这湖挖得早,也不深,但藏个把人却还是可以的。”

早藏身于湖里,借水隐迹,待赵江无防备,悄然上岸,不过数步,赵江难以察觉,凶手大步跨进,几同于瞬间发难,赵江很难自保,便是当时一刀下去没断臂,大概也得重伤。

朱怀古也作如此想,只是案发已过太久,便是这推测是对了,现如今也无任何痕迹佐证:

“不过凶手一举得手,砍下赵江右臂,人之本能,赵江突然被砍下右臂,惨叫间必然会转过身来看是谁伤的他,可赵江惨叫连连,却未有说其他人,其尸体除了断臂之外,也未有其他作口,可见当时赵江转身之时,凶手早已再次借水遁逃。”

借水遁逃,也不过一时。

湖再怎么建在宅子内,凶手一时入水逃过赵江的目击,及随后闻声跑过来看个究竟的瓦工,也终非长久之计,定然会趁着无人察觉的时机上岸,继而真正撇清干系。

殷朗道:“瓦工急去请大夫,一路跑出去虽有让其他工友过来照看赵江,但这期间毕竟得有个时间,在这个时间里,凶手或许早出水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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