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上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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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慢慢过来,走在我身边来,不要越过我,半步也不要!”

她话中含着他意,更含着震尺过后的愤怒,池千望照做了,半点儿不差地走到她身侧,与她并肩站着。

他刚站定,朱怀古便重新掀起以布帘门后的船舱场景。

无需她开口说什么,池千望将船舱内的情景看个清楚,已然明白过来她为何要他这样谨慎的缘由。

船舱内只一张桌几,两张矮凳,再是两个人,确实是如外间所有人在外往船舱里看那般,两个人影两个人,可这两个人却仅有一个人是真的,另一个人却是个假人,一个足已以假乱真与成人一般大小的纸人!

它就跟被绑得丝毫动弹不得,并被塞了布团半点儿发不出声响来的另一位男子一模一样,被安坐在矮凳上,两人一真一假对坐着,相对无言。

唯一不同的是,男子头顶上有一盏油灯,被绑着悬于男子头脸之上。

池千望猜道:“他会不会就是涞兄?”

一听到涞兄,男子就跟初时感受到终于有人上船时的紧张,再到看到来的小公子并没有莽撞地冲进船舱,而是站定在船舱布帘门之外,而松了一大口气,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一样,他喜得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得到了证实,池千望看向朱怀古:

“他身上的袍服好像是湿的。”

朱怀古眼力与嗅觉都不错,她肯定: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半湿,他应当是被泼了易于燃火的灯油。”

那气味虽不会随风飘荡到她鼻息间,但船舱被凶手弄成封闭的空间,船舱的窗与船舱的门皆被严实地盖着,灯油的气味一直被封闭着不得散发出去,池千望后到还好些,她甫一掀开船舱布帘门的那一刻,便被扑面而来的强烈灯油气味险些呛着。

一听到朱怀古的言词,涞兄又连眨了几下眼睛,伴随被眨下来的还有绝望到希望,喜极而泣的泪水。

听到朱怀古这般说,池千望再往两人脚下看去,看了会儿,因着月色不明,红彤彤的灯笼又是一束又一束的红光,他看不大清,索性他蹲下身去,终于找到她半步也不准他越过她的原因。

他与她脚下前方不足三寸之距的地方,是一条差不多与他膝盖齐平的细绳。

朱怀古垂眼道:“那是钓鱼用的线,跟绑着那盏油灯的线是一样的。”

池千望看着钓鱼线,再看向涞兄头脸上端正悬着,丝毫未有半分倾斜以致灯油倒出来灭掉,故油灯里的灯油能一直慢慢供养着亮着的灯芯时,他脸色阴沉。

不同赶来时的阴沉,这会儿他是阴沉于凶手手段的残忍。

只要有人上这艘奇怪安静的花船,没有注意,也不细心,而是直接掀起布帘门踏步进船舱,那必然会扯动挡在布帘门前的钓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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