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洁身自好(2 / 2)
任他溺水三千,我只舀一瓢饮。
不去理会所谓的复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即可。对照自己最近看的哲学类书籍,王动就释然了。
当晚他跟妻子说起这些事情,没说复杂,只说自己上了堂“实践课”而已。这个跟心理学相辅相成,存在主义的萨特认为,人与他人的关系本就是复杂且充满矛盾的。我们的自我意识是在与他人的互动中形成的,但同时,他人也可能影响到我们的自由。
尽管你之前很放松,但当你意识到别人正在关注你时,你突然感到不自在,好像被“定格”了一样。那么,在这个时刻,你感到的不安来自于什么呢?
萨特的解释是,当你意识到他人对你很关注时,你就不再是那个自由选择和行动的主体,而变成了他人所观察的一个“物体”。你被他人的关注“固化”了,仿佛失去了作为自由个体的流动性和灵活性。
这时候,你需要做的最好办法有两种,良好的心理素质可以置之不理,或者你可以反看关注正关注你的人,重新将那些人转化为自己的对象,只有这样才能再次觉得自由。
李春晖很是崇拜,半开玩笑半认真:“我真该加强学习了,君一席话我一半没听懂。”
王动就通俗又说了个意思:“觉着饱了就放下筷子,觉着不想喝酒了就放下酒杯,不必看人下菜碟,更不必随他意跟着走。就像晚上这顿火锅,各点各的味道、各涮各的菜,想吃不想吃爱吃不爱吃随自己不看他人。”
“范学礼人很简单,没有坏心眼,所谓随心所欲也能理解,很多名人都是如此。至于个人性格各有千秋,行事风格更是千人千种。但熊小武我却越来越摸不清,看似谦卑实则张扬,貌似忠厚其实狡诈,最重要,他好像就没有不知道的事情。”
李春晖说自己也不熟悉,好像高胜利对熊小武也不感冒,“你得空跟他聊聊,问问为啥,也许能帮助你了解。”
王动摇头说跟谁也不谈了,“我做我自己,不管那么多弯弯绕,更不理睬各色人等,趟直了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人即可。”
是一家不错的火锅店,但未必吃了不错的晚饭。看着范学礼跟熊小武上车离开,王动先打电话给雷大娃,说都在新家喝茶呢,问赵春晖,说也回来了。
于是紧走几步,中途路过一个水果店,顺手就买了些。
回去聊了几句,雷大娃就去宾馆了,说第二天一早回依汾,马正翔说明天下午带人过去,考察场馆,谈合作,商议“国际对抗赛”。
李春晖的意思让王动也回,母亲暂时出不了重症监护室,都在这里耗着也没用。“下午我进去重症了,感谢梅姐,给我穿了个白大褂冒充她的学生,进去后妈妈居然认出了我,还抬起手跟我握了握,有些劲了。梅姐说恢复很好,但还得观察三两天才可以考虑到普通病房。”
看王动还是想继续待着,李解放也说:“回吧,过两天再过来,你这是副校长了,不能没任命呢,学校就找不到人,影响不好。”
看病的钱拿了大头,人也到了,对于亲家来说做得非常好了,孙正海没有多言,更没有直接说让王动回,只是在旁边说了句:“我在龙城再住两天,如果亲家母有啥问题,马上可以跟着去北京。”
思前想后,王动决定第二天一早不跟雷大娃一起回,而是下午跟着马正翔走,“我跟范学礼约好了,明天上午再跟一节训练课,医院这边随时有情况再过来省城吧”,他倒是没想自己副校长的任职宣布,而是考虑翔翱俱乐部跟俄罗斯俱乐部的对抗赛。
马正翔已经明确表示,届时正好范学礼要去趟日本处理事情,所以翔翱的临时主帅就是王动——不要说对方,就是自己的队员都不熟悉,还是“国际”对抗赛,他得做做准备工作。
这是他第一次亮相国内最高水平比赛,王动倒没有想到一炮打响,而是想不能丢人。
这场比赛就在一周后,王动肯定不过问场地、安保等,他操心的是对方实力,还有自己这边的主力先发阵容——本来没觉着有啥,现在有范学礼刚带来的三名队员,如何安排他不会多说话,但需要观察,更要表现出尊重。
主教练不在,代理主教练不可能随意安排阵容,应该是主教练定下来后,自己临场微调。
至于俄罗斯那边的男排俱乐部,宁志荣说去年比赛有录像,王动需要借回依汾好好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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