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1 / 2)
傅则奕愣了一下,遇辞的眼睛也倏地瞪大,两人匆匆对视了一眼,就忽然同时往反方向疾步去。
遇辞去内室找地方躲,傅则奕去拦门。
就在珅伯要推门的前一秒,傅则奕忽然伸手摁住了门框,急忙道:“不用了珅伯,我已经准备睡了,您也早点睡。”
而后看了眼门旁的总电闸,直接伸手去关掉了。
瞬间,所有灯光骤灭,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珅伯站砸门外,瞧了眼黑下来的屋子,顿了顿,才应了声:“睡了啊,那行,那我走了。”
听见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傅则奕才稍稍松了口气,将抵着门的手拿开,回头看了眼。
珅伯刚下楼,这会儿也不能立刻就开灯。
站在门边顿了半晌,才借着屋外廊檐上的灯光往内室走过去。
遇辞刚躲进内室就后悔了。
傅则奕的卧室在这边。
在裕园住这么多年,她连揽月楼的楼梯都没踏上来过,更别说进他房间了。
毕竟在很多层面上来说,卧房是个很私密的地方,随意进出,不合礼法。
不过他屋内设施比较简约,没有繁复的家装,也归纳得很整齐,并没有出现任何比较私人性的物品。
只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雅淡的雪杉香,很幽静的香调。
她站在隔帘后,视线也不敢乱瞟,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听见外面没动静了,就旋身打算离开。
刚从隔帘出来,就猝不及防与准备进来的傅则奕撞到了一起。
额头重重磕了下他的下巴,被惯性冲得往后退了几步。
“啊——”
捂着额头叫了声,同时黑暗中也传来一声吃痛的抽气声。
傅则奕被撞得往后仰了仰身子,下巴处的痛感让他蹙了蹙眉,而后看了眼捂着头站在那的人,神情滞怔了几秒,快步走过去扣着她的手腕,将手从额头上拿开。
声色紧张严肃地问:“撞到哪了?”
额头和下巴比起来还是要坚硬些的。
倒也不是很痛,就是有些发懵。
手腕处箍过来的一圈温热,让遇辞怔了一瞬,愣愣地抬眸看过去。
四周一片漆黑,只余些许屋外投射进来的光,傅则奕办弯着腰,借着微弱的光线,查看她的额头。
因看不清,距离便有些近。
属于他身上清新的木质香也随之在鼻尖弥散开来,视觉的减退,其余感官便跟着增强。
她下意识的屏息,身子也绷得笔直。
而后,就看着他停留在她额头上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对上了她的眼睛。
“很痛吗?”
深邃的眼眸,似静海,在光影跃动中投入她的眼底。
遇辞屏息静静与他对视了几秒,半晌后才赶紧摇了摇头,“不……不疼。”
紧跟着往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眼神也闪躲似的看向了别处。
傅则奕看了眼她缓缓染上红晕的耳朵,缓缓松开了握着她手腕的手,而后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
“珅伯刚走,你等会儿再出去。”
遇辞点点头,应了声:“哦。”
声落,气氛再次陷入寂静。
屋外雨声淅沥,滴滴答答拍带着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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