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三个耳光动黄梁(2)(1 / 2)
春梦无痕
关允冷不防被软玉温香扑满怀,怀中美人柔软宜人,他虽然累了一天,还是被瞬时点燃了火焰。
不过,等他正要拦腰抱起金一佳时,金一佳却将娇艳红唇向前一送,甜美如酒的嘴唇正好盖在他的嘴上,耳边听到金一佳半睡半醒呓语一般的娇声:“先盖一个章,留个记号,从此宣告我对你的占领。”
关允哭笑不得:“这……就是你送我的天大的礼物?”
“是呀,你还想怎样?”金一佳瞪着一双无辜而天真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关允,“你以为我主动来献身?好呀你,原来你当我是这么随便的人。”
关允见过金一佳穿职业装时的丽人形象,也见过她穿休闲装时的青春女孩儿形象,独独没有见过她穿睡衣时的居家形象。一个女人的居家形象才是最动人最扰乱男人心的形象,毕竟其外在的形象都是精装本,只有居家形象才是平装本。
而一个女人如果娶到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平装本。平装本是否赏心悦目,才是一个聪明男人的真正关注点。往往许多女人精装本时光彩照人,但那是化妆品和辅助衣物的作用,在平装本时就黯然失色了。
金一佳平装本时,多了三分可爱四分顽皮,尤其是小脸红润喜人,比精装本时更显风姿。再看她睡衣的衣领微开,露出香颈和优美的锁骨,而半遮半露、云山雾罩的山峰,露出了山脚下的一片洁白,还有梅花的暗香袭人,此情此景,关允不由心思大动。
不过,金一佳的一句话,又让他的激情退却了。是呀,一佳是一个好女孩,恪守传统美德,早就说过要留到新婚之夜了,他怎么还有想法,何况又是在金家?确实是不应该,关允嘿嘿一笑:“没有,我知道你是好女孩,我有耐心等……”
话未说完,金一佳的娇艳红唇又送到了嘴边,一副心甘情愿任君品尝的模样。关允猜到了金一佳的心思,体谅他身为男人的焦急和渴望,就来给他三分安慰,好让他安心。
安心就安心,关允一时兴起,弯腰抱起金一佳,将她扔到床上,俯身就压了上去,然后狠狠地吻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金一佳“嘤咛”一声:“快下去,别压在我身上,沉死了。”
关允嘿嘿一笑,翻身躺在床上,见金一佳花容如玉秀色可餐,又想亲一口,却被金一佳一把推开。金一佳咯咯一笑,跳下床,一看时间都晚上十点多了,不由花容失色,惊道:“不好,万一被妈妈发现就惨了,为了满足你的个人私欲,我的形象就会全毁了,臭关允,我恨你……”
关允无语,明明是金一佳主动送上门,现在又成了他的不是,再有智慧再干练的女人,不讲理的时候也是让人无奈。他只好主动承认了自己太过心急的错误,又悄悄送金一佳到门外,才算让金一佳又笑逐颜开。
等金一佳蹑手蹑脚沿走廊回到房间之后,关允重新躺回床上,才一闭眼就沉沉睡去。睡至半夜,恍惚中听到房门吱呀一响,迷迷糊糊中他还在想,是不是刚才送金一佳走的时候忘了锁门?门又被风吹开了?
半睡半醒之间,关允懒得起身去锁门,只顾继续埋头睡觉,却听到门又响了一声,似乎又是被风吹的,估计是在做梦了。他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大睡时,忽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人。
不等他分清现实还是梦境时,光滑而柔软的身子就贴了过来,关允本能地双手一推,入手之处是两座高耸、弹性十足的山峰,真实感十足。再伸手一探,怀中人儿未着寸缕,竟是赤身裸体地投怀送抱。
难道是金一佳去而复返?不应该,金一佳极有主见,她说过要留处子之身到新婚之夜,她肯定做到。以关允的识人之明和对她的了解,金一佳绝不会自食其言,不是金一佳还能有谁对他投怀送抱?关允不是自恋狂,不会自大到认为他是虎躯一震就让无数女人俯首称臣的男人。
肯定是一个梦了……关允一天下来斗智斗力,又累又乏,刚才又和金一佳缠绵了半天,实在是困乏之极,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也就没有想太多,只当是一个春梦罢了。
梦一醒,就会了无痕……
怀中的人儿身躯滚烫,紧紧贴在关允的身上,先是笨拙地亲吻关允,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始动手脱关允的衣服。关允穿了睡衣,想要脱下来也容易,转眼间他就被剥得只剩内裤了。
似乎感觉梦境也太真实了,再加上关允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身体顿时就起了反应。将怀中人儿压在了身下,双手乱摸,嘴也狠狠地印在了她的唇上。
感受到怀中身体的真实,关允几乎疑心不是春梦而是真实的事情,他想醒来,却醒不来,想拒绝,却有心无力。而怀中人儿只迟疑片刻,就又帮他脱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关允如即将跃马扬鞭的将军一样,马上就要势如破竹,横扫千军……
等等,鼻中传来一股淡淡的樱花香气。关允蓦然惊醒,他认识的女人当中,只有一人身上散发樱花之香——苏墨虞!
苏墨虞可是他生死之交的兄弟齐昂洋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根深蒂固的道德约束让关允即将破城而入时,终于大梦初醒,意识到他做的不是春梦,而是活生生的肉色生香的事实!
关允醒了,睁眼一看,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正是满脸泪痕的苏墨虞!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关允一下翻身下来,见苏墨虞梨花带雨,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迷茫,似乎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已经做好了承受他冲击的准备。只是悲怆之中的绝望,让他蓦然为之心伤!
一瞬间想起苏墨虞说过的一句话:“我不信你和齐昂洋的兄弟情谊就这么好,有多少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反目成仇。”关允此时再无一丝睡意,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苏墨虞因爱成恨,想要报复齐昂洋,而他,则成了她报复齐昂洋的工具。
如果他真和苏墨虞成了好事,他以后怎么再和齐昂洋称兄道弟?尽管齐昂洋并不真的在意苏墨虞,但毕竟苏墨虞自认是他的女人,而且又是发生在金家。在金全道刚答应了他的提亲之后,他却和别的女人在金家的东床之上偷情,真是非人哉!
一时间关允又气又怒,苏墨虞差点陷他于对不起金全道的信任和金一佳的爱的境地,又害得他差点做出难以面对齐昂洋的糗事,她怎么能这样?她再恨齐昂洋也不能算计他,拿他当枪使。
“苏墨虞,请你马上离开!”关允脸色一沉,对床上玉体横陈的苏墨虞下了逐客令,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苏墨虞面色红润未退,也不知是激情所致,还是羞愧难当。她紧闭双眼,泪流不止,玉体在微亮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喃喃低语:“关允,求求你,要了我。”
关允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烧了。按理说是个男人在如此美色任君采撷的当下,都会毫不犹豫地先攻城略地再说,以后怎么办是以后的事情。但关允就是关允,他如果没有自制力,没有凡事想得长远的考量,他早就一败涂地,一辈子终老孔县了。况且现在他是在金家的东床之上,而苏墨虞居心不正,是想害他!
“好,你不走,我走!”关允懒得再和苏墨虞多说,万一他和苏墨虞赤裸相对的情景被人发现,先跳黄河后跳长江也洗不清身上的冤屈了。他起身穿上衣服,就要下床。
“关允,你好狠!”苏墨虞翻身下床,胡乱抱了衣服在胸前,留给关允一个曼妙美好的后背,她的右臀上有一个文身,竟是一朵灿烂盛开的樱花。
苏墨虞穿好衣服,回身看了关允一眼,眼中全是绝望和不甘:“关允,你记住,你曾经有机会拯救一个女人的绝望,但你没有!”说完,她转身离去,门吱呀一响过后,就如春梦过后是秋风一样,一股凉意从门外吹进房间,让关允遍体生寒。
次日一早,关允和齐昂洋启程返回燕市,却不见了苏墨虞。齐昂洋说苏墨虞一早就独自离开了,也没说什么原因,显然齐昂洋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说到苏墨虞时,淡然如风,毫不在意。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关允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应付了事。
金一佳依依不舍地送别关允,她伏在关允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我接到夏莱电话了,她说祝福我们。她还说,她留给你的一封信里,有她在进取学院搜集到的证据……”
无关风月的红颜知己
汽车由京城出发,一路南下,直奔燕市。关允和齐昂洋同乘一车,迎着晨日,踏上了返程之路。
阳光大好,万道金光洒满大地,虽是冬天,却给人生机勃勃之感。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北方的冬天虽然寒冷,但年一过,春天的脚步就近了。
没有严冬的严寒,就没有春回大地的喜悦。世间的事情向来如此,四季分明,才会真切地体会到春天的播种、夏天的生长、秋天的丰收和冬天的珍藏。
关允微眯双眼,凝望窗外的原野,想起金全道并没有因为自己撞坏了他的爱车奔驰而流露出一丝不满,甚至提也没提,果然极有涵养。如果说齐全留给关允的印象是谦谦君子之风,那么金全道在他眼中,就如一位渊博的国学大师,无所不能无所不晓,又宽容大度,有古人坦荡之风。
不过奇怪的是,在齐全身上还能感受到一丝刻意内敛的官威,在金全道身上,关允自始至终没有察觉他有丝毫的官威流露。而金全道无论身份地位和职务,都比齐全还要高许多,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大成之境?
总结京城之行的收获,关允用八个大字形容——方寸之间,天地渐宽!
老容头没有联系上,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去,反正他说过该回去的时候自会回去,关允也就没有再多操心。只有金一佳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夏莱的信中,居然有她在进取学院搜集到的证据!
其实关允早就猜到夏莱的手中必定有进取学院的铁证,否则进取学院也不会一路追杀,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但在夏莱醒后这么久,没见到进取学院的事件有突破性进展,就说明了一点,她的证据还没有引爆。
更说明了一点,她有证据在手,也一直没有告诉夏德长!
夏德长也真是可怜,被自己的女儿瞒得这么死,说明在夏莱心目中,夏德长已经失去了一位父亲应有的父德。夏莱宁肯不为自己申冤也不将证据交到夏德长手中,可见她对夏德长是怎样的失望。
而她决定远飞美国,相信也是对李玉欢彻底失望了。这么一想,关允心中涌动的是深深的无奈,谁也选择不了自己的生身父母,但至少可以选择自己的归处,夏莱在美国,一个人要承担多少悲伤和沉重。
夏莱送他的毛衣和信件,关允还没有来得及打开。在金一佳告诉他夏莱信件中有证据时,他也没有急着打开,还是静静地放到了后备厢中,想等回到黄梁之后再看……
京城之行有太多的事情在脑中涌动,需要他慢慢消化,而进取学院的事情他早已掌握大半的主动。夏莱的证据也算是雪中送炭,相信可以加剧郑天则的倒台进程。
而由京城之行和世家的接触,让关允对如何和黄梁三大宗姓相处有了借鉴意义,他心中已经为黄梁三大宗姓的最终命运,设定了一个远景规划。
同时,在京城和世家子弟之间的冲突和矛盾隐患,也让关允的理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对他今后的成长,起到了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
“关弟,别胡思乱想了,李梦涵是我的女人,你不许和我抢。”齐昂洋沉默了半天,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李梦涵。
关允哑然失笑:“我对李梦涵没感觉,倒是我在想苏墨虞该怎么办?”
齐昂洋误会了关允的意思,哈哈一笑:“苏墨虞你想要,随便拿去算了,我不在乎。关弟,我是真的恋爱了,这辈子就爱李梦涵一个了。天下的女人,除了李梦涵之外,随便你喜欢哪一个,我都不会和你争。”
“苏墨虞昨天晚上……”关允犹豫了一下,差点说出实情,忍了一忍,又咽了回去,“她昨天晚上没有找你?”
“真神了,这你也猜到了?”齐昂洋嘿嘿一笑,“找了,她摸到了我的房间,想要和我……我没同意,她哭着走了。我是有原则的男人,娶不了她,就不能毁了她的清白。我知道她的心思,这几天正好是她的危险期,说不定一次就珠胎暗结了。一次快乐,后患无穷。”
关允可是吓了一跳,幸亏他当时紧急刹车,否则激情难却之下,万一苏墨虞怀了他的孩子,事情闹大了,他可就真的身败名裂了。想起老容头对他在女人问题上的教诲,他顿时出了一头冷汗,昨晚真是险之又险,差一点一失足便成千古恨。
“过了正月十五,我就开始着手黄梁投资的事情。这几天,我再休息休息,最近也够累的。”齐昂洋没有注意到关允的异样,更想不到苏墨虞昨晚还摸到了关允的房间,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苏墨虞身上了,“该收心了,女人是女人,事业是事业,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女人和事业,是男人的一对翅膀,缺一不可。”
关允笑笑,没再说话,心思却飘远了。他能理解苏墨虞的伤痛,但理解并不代表他支持苏墨虞的做法,女人有时傻起来也真是让人无语。
早晨从京城出发,大概十点左右的时候,汽车抵达了燕市。关允不在燕市停留,送齐昂洋到了出站口,他便和齐昂洋握手告别。不料在关允正要上车启程的时候,齐昂洋刚钻进汽车又跳了出来,手里举着电话,一脸焦急:“关允,墨虞出事了。”
“怎么了?”关允心头一沉。
“自杀未遂!”
“什么?”关允大吃一惊,心头一阵沉重和悲哀,脑中呼啸而过昨晚苏墨虞临走时的一句话——关允,你记住,你曾经有机会拯救一个女人的绝望,但你没有!
因爱成恨,因恨成伤,因伤成痴,苏墨虞这个女人,真让关允怕了。
关允和齐昂洋赶到医院的时候,苏墨虞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也是命大,吞了一瓶安眠药,在城角庄的寓所,一个人昏死过去。正好房东前去收房租,见门没锁就推门进去了,一进门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苏墨虞。
医生说,再晚半个小时,苏墨虞就没命了。
房东现在还惊魂未定,说是给再多钱也不敢租给苏墨虞了。齐昂洋好说歹说算是支走了房东,他一脸忧色地站在病房门前,不敢进去:“关弟,你替我看看她,事情都是由我引起,我没脸见她。”
关允也不想去见苏墨虞,他也心中有疚。虽然从根本上讲他也是无辜的人,但齐昂洋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他不能回避,只好硬着头皮说,“我试试劝劝她,如果劝不了,昂洋,你……好自为之。”
“别呀关弟,这事儿你得帮我摆平,求你了,你不帮我,就真没人帮我了,我只有死路一条了。”齐昂洋紧紧抓住关允的手,“就当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成不?”
关允摇头苦笑:“我尽量劝她想开一些。”
现在齐昂洋才知道抓瞎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谁让他既不喜欢苏墨虞又不快刀斩乱麻,还非拿苏墨虞当挡箭牌?女人韶华易逝、青春易老,耗不起时光。
不过说什么也没用了,关允推门进了病房,见苏墨虞仰躺在病床上,脸色灰白,神情黯然,目光盯着天花板发呆。
洗尽铅华的苏墨虞脸色虽然难看,但天生丽质的她此时反倒多了真实,不再涂抹口红的嘴唇微微泛白,却平添了几分性感,再看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如果她一直以素颜示人,齐昂洋未尝不会爱上她,只可惜世事总是阴错阳差,错过的缘分就永不再来。
“墨虞,你好些没有?”关允向前,轻轻替她盖了盖被子,见她的手露在外面,就抓住她的手准备放到被子里面,却被她一把抓住了。
苏墨虞的手很冰凉,她十分用力,指甲都刺进了关允的肉里:“关允,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不值?”
“是。”关允实言相告,“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为情自杀是最傻的行为,想想自己的父母和亲人,这个世界上,你不是只为一个人而活。”
“我错了。”苏墨虞哭了,泪如泉涌,“关允,我醒来之后就后悔了,知道自己太傻了,太不值了。从现在开始,我苏墨虞只为自己活着,不会再为齐昂洋流一滴泪。”
关允拿过纸巾替苏墨虞擦拭眼泪,她的泪是悔恨的泪,是新生的泪。一个人如果死过一次之后还不清醒,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谢谢你关允,从此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在最无助的时候,谁为一个女人擦泪,谁就是她心中最亲近的人。
关允吓了一跳,想说什么,苏墨虞又解释说道:“你不要多想,我不会再上你的床了,我就当你一辈子的苏姐,当你一辈子无关风月的红颜知己。”
苏墨虞仿佛下定了多大的决心一样:“从此以后,千山万水,我一路追随在你身后,不管你走到哪一步,都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啊?”关允大吃一惊,“此话怎讲?”
打脸
从苏墨虞的病房出来,关允如释重负,拍了拍齐昂洋的肩膀:“幸不辱使命!”
齐昂洋一脸惊喜:“摆平了?”
“我是谁?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从此以后,苏墨虞不会再为你流一滴泪。”关允毫不客气地将功劳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一入李门深似海,从此齐郎是路人。你在她心目中,已经是过去式了。”
“好,好,太好了。”齐昂洋连连搓手,“好兄弟,没说的,以后要是你和墨虞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放心,我会替你在一佳面前打掩护。”
“一边去,是包袱就往兄弟们身上背,有没有良心?”关允打了齐昂洋一拳,“以后等我需要政绩的时候,你记得帮我上几个项目就行了。”
“没问题,我不帮你谁帮你。”齐昂洋乐开了花,万一苏墨虞醒来后还赖着他,以死相逼,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没想到这么棘手的难题都让关允解决了,他不由喜出望外,对关允手到擒来摆平女人的手段顿时高看一眼。
“一言为定。”关允哈哈一笑,“记得,早晚还债。”
“去去去,就算没有墨虞的事情,我会不帮你?”齐昂洋心情大好,抱着关允的肩膀送他下楼,“行了,没说的,以后只要你需要,我这个当哥的绝对二话不说,冲锋在前。”
坐在返回燕市的车上,继续一路南下,关允心情平静了许多。苏墨虞经此一难,从此人生态度大变,不再追求所谓的一生一世的爱情。她在病床上向关允保证,以后她就是追随关允一生一世的红颜知己,不谈风月,只谈合作。不管关允走到哪里,她都会一路追随,为了关允的政绩而投资项目,只要关允需要,她必将追随到底。
关允也没有想到,苏墨虞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让他震惊不已。应该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刻意建立自己班底的意图。当然他也知道,一个政治人物想要成功,必须要有一个如臂使指的班底。
班底包括如刘宝家、雷镔力一样的兄弟,也需要经济上的助力,还需要李理一样的亲信。如果说刘宝家、雷镔力和李理算是他的初步班底,那么苏墨虞的意外加入,等于是他的班底初具雏形了。
苏墨虞的经济实力究竟有多雄厚,关允不得而知,但从齐昂洋在黄梁投资非要拉上她的举动来推测,她必定身家不菲。岂不是说,他不辞辛苦地帮助齐昂洋和苏墨虞,算是好人有好报,捡到宝了?
关允不由一阵暗喜。
下午时分,汽车到了黄梁。关允去的时候开的是金一佳的车,回来的时候坐的是齐昂洋的车,按照约定,车送他到黄梁市委就会返回燕市。
下了高速,向西一拐,汽车就驶上联合路,不多时就到了光明大街的交叉口。向左一拐,前行不远,堵车了。
人群聚在一起,围在路中央,将公路堵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司机问关允:“关秘书,要不要绕过去?”
“这样吧小孟,你绕到市委,放下我的行李就回去。这里离市委不远,我走过去就行了。”关允下车,谢过司机,他安步当车,分开人群就挤了进去。
人群当中,一个衣衫褴褛年约三十岁的光头男人蹲在地上,一脸倔强,双眼喷出怒火,流露出不甘和愤怒。两个衣着光鲜的男人围着他指指点点,一人三十岁左右,一人四十岁出头,二人一身酒气,居高临下,趾高气扬。
出了什么事情?关允见光头男人身边倒着一辆推车,推车上是自制的炉子,炉子里烤着红薯,炉子倒在地上,红薯散落一地。推车旁边,是一辆挂着市委牌照的桑塔纳。
“大爷,怎么回事这是?”关允问身边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大爷。
“小伙子,你不知道吧?唉,别提了。”老大爷一脸无奈,连连摇头,“这个卖红薯的叫楚朝晖,常年在这一带摆摊卖红薯,是个实诚人,从来不缺斤短两。老街坊都叫他红薯小楚,也时不时接济他一点儿。他家里有病人,就靠卖红薯给爱人治病,一年到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也不歇着,也赚不了几个钱。这不今天过马路的时候,为了让一个追气球的小孩儿先过,挡了车的路,就被汽车撞翻了推车,车上的人,还非要他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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