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一看就廉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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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方浅后,宁梓夕的情绪就不对劲了,不太开心,心不在焉的闷闷不乐。

程淮北瞅了她几眼,见搅咖啡也不喝,就问:“你跟李慕沉婚礼不打算办了?”

宁梓夕闻言抬头,她有些茫然。

见人又低着头不吭声,程淮北无奈之外,不相信李慕沉他父母,还有宁叔都没意见。瞄了眼她右手戴着的戒指,铂金怎么看都廉价,像镀上的一层。

程淮北叹气说:“能把自己稀里糊涂便宜给嫁了的,也就你宁梓夕了。婚礼李慕沉不给你就算了,连戒指他也买不起?”

要是他妹妹,隐瞒结婚,他指不定打残她。

程淮北一句话,戳中了宁梓夕的痛楚。

目光落到自己手上,宁梓夕转了转戒指,无谓的笑笑,“是不是觉得太假啊?”

“一看就廉价。李慕沉给你买的?”

“不是。”

宁梓夕将戒指取下来,目光平静,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酸酸的涩意,“我去商场给一客户买镯子,正好赶上活动,人家就送了我一对对戒,我就要了。不要钱,免费送的。”

她没说在李慕沉书房的最朝里抽屉里,她无意看到的婚戒盒子。

很漂亮的钻戒,耀眼的让人心动。

宁梓夕也看到了盒子下压着的信纸上的内容,本不该动李慕沉私人的东西,却鬼使神差般的打开了。

结果,证实了她的想法。

这是李慕沉留给方浅的。

他用这枚戒指想跟方浅求婚,只是没来得及,所以才没送出去,一直保留在书房抽屉里。

那天,宁梓夕一夜没睡,因李慕沉曾经的用情和用心。宁梓夕是第一次深而强烈的嫉妒起了方浅,同时,更觉自己可悲。

她失眠到天亮。

一夜之后,所有刚复苏的感情又降至冰点,她和李慕沉又回到了隔阂处境。

抬头,目光对上程淮北晦暗不明的神情,宁梓夕故作轻松一笑,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是眼里却少了以往灵动的色彩,“一个结婚戒指而已,不稀罕的。我得到他人就可以了,办不办婚礼无所谓。反正我们是有婚姻的,合法的夫妻。”

她不退让,方浅要介入她跟李慕沉,那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除非,方浅愿意当小三儿。

当然也更取决于李慕沉,宁梓夕和方浅,看李慕沉在乎谁,会维护谁。

宁梓夕把戒指戴到手上,语气轻缓决绝:“如果李慕沉跟方浅真的旧情复燃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会主动跟他离婚。与其折磨三人,还倒不如成全他们两个。”

毕竟,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她不安,心痛。

在梦里她就没争得过方浅,也是失败。

宁梓夕白天夜晚都心累。

程淮北顿时没喝茶的心情了。

“夕夕,别想太多,你要相信李慕沉,也要对自己有点信心,别老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你真舍得把李慕沉推给别的女人?”

宁梓夕攥着手指:“当然舍不得。”

可舍不得,又能怎样。

去停车场路上,宁梓夕不小心脚被绊了下,程淮北手快的捞住人,不自觉皱眉,“走路别想东西,好好走。”

“嗯。”宁梓夕这才抬头。

看到手上的山楂糕染脏了程淮北的衬衫,宁梓夕道完歉,从包里翻出湿纸巾认真给他小心的擦掉,很仔细,怕面积浸染大了。

程淮北低着头,目光温柔如水的落到宁梓夕的脸上。他只要再低一些,就能吻到她。

男人目光专注,深情。

不过宁梓夕没注意,抬头时,程淮北视线在别处。

路上,两人谈了些工作上的事,最后,程淮北还是忍不住多劝了一句,“夕夕,你记住,别爱太满,留三分底线给自己。”

宁梓夕一愣,微微一笑,“好。”

可对李慕沉,她已经爱了十分,没有余地了。

否则,不会这么卑微,敏感,患得患失。

这份感情,她从来没有过安全感。

回到家,宁梓夕就在网上订了一张机票,飞往深圳的。方浅能去,她为什么不可以。

李慕沉是她老公,是她的丈夫!

宁梓夕想通了,不会把李慕沉让给方浅的!

李慕沉是小刺猬的。

李慕沉是她宁梓夕的。

————

“你瞧瞧,瞧瞧,这下被我说中了吧?”王舒鑫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眼底鄙夷。

宁思琪眼神恨恨的,“都结了婚还勾搭别的男人,真婊!”

王舒鑫没理这茬,支开秘书,关好办公室的门,拽着宁思琪胳膊小声着问:“听到你爸说什么了没?”

“什么都没听到。”

房间门关着,隔音又那么好,加上宁国庆跟人谈话声音很小,宁思琪一个字都偷听不到。

王舒鑫脸色失望,“你爸心里肯定藏着事,还跟宁梓夕有关系。不行,咱母女不能坐以待毙。”

宁思琪这会儿没心思听王舒鑫说什么,眼睛里只有照片上程淮北搂着宁梓夕亲密的身影,她就是难受,嫉妒要命,“成天装什么装!酒会上勾搭周译,这又跟程淮北私底下搂搂抱抱,这么不检点的女人,李慕沉眼瞎才看上了!”

“行了,别抱怨了!你爸现在对宁梓夕的态度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公司什么事都让她参与管理,真不知道她背后耍什么心眼手段了。”王舒鑫越想越气。

这个宁梓夕不干净,会使些手段之外,她还真不知道她多大本事能够吸引到不同男人,简直跟当年于熙一样,招男人青睐。周译不说,抛开程淮北,就李慕沉的身份,王舒鑫就不觉得简单。

不然,一个普通小警察,宁国庆怎么就见风使舵了?

回到公司,宁梓夕就忙了。

整理复印机时,不小心将胳膊上弄上了油墨,宁梓夕去卫生间洗手,碰到了从里出来的宁思琪。

宁梓夕当没看见,去洗手台洗手。

“吆,今天这脸上气色不错啊!”宁思琪没走,靠在门框上打量着身姿纤细的宁梓夕,嘴角噙笑。

宁梓夕认真搓着手,没有理会。

宁思琪几句就不耐烦了,趾高气扬道:“宁梓夕,你是没听见我说话吗?别一副清高冷傲的样子,昨晚程淮北送你回家他没着急走对吧?你们两独处,真没发生点什么?”

见宁梓夕洗手的动作一僵,宁思琪像猜中了心中所想,得意一笑,“你说我要是把你跟程淮北的事告诉你的警察哥哥,他该怎么想?”

宁梓夕眼神变冷,盯着宁思琪,“随便。”

“随便?”宁思琪讥讽一笑,“要是李慕沉听到你这么说,他该生气了吧。”

宁梓夕不想发生冲突,忍了忍情绪,离开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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