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背后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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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一月未见,想到再两月便是好几个月见不着,春归心下也有些感慨。

她稍稍凑近些:“关铺子的事儿我等会儿再同你说。”

祁佑见她无意间的亲近,心下宽慰:“你做得不错,这几日哪家翻出了风浪,背后之人就是谁,咱们等着便是。”

见春归也点了头,祁佑也说了些或许该提防的几门商户。

两人这般亲近地说着话,没等知行吃味儿呢,知平就撒着娇气地挤到两人中间,撅着嘴道:“别说悄悄话了!要说就同我说!”看得众人直笑。

春归面上无奈,祁佑被猛地一挤却也不恼,瞥了他一眼有意道:“同你说悄悄话?”

知平抬了抬下巴努着嘴。

“说什么悄悄话?是说你在私塾同夫子呛嘴被罚站还是跟后桌抢凳子倒地撒泼打滚?”

……

这话一出,满桌子的人当即噤声,齐刷刷地看向早已把脑袋埋到春归后背的知平。

知行最先反应过来,越过春归就揪住他耳朵:“好啊你!没了齐秀才治你又翻天了是吧!”

场面顿时又热闹起来。

春归对这两兄弟时不时地扭打一阵头疼,无奈地看向祁佑:“你怎么知道他闹了这些事儿出来?”

就连她自个儿也不清楚,祁佑一个整日里在县学里关着的怎会知晓?

“那私塾教授的夫子是一同窗的父亲,后半月每日回家,便同我说了这些。”

起初他只当那人闲来无事说起的趣事儿,毕竟私塾里出了个顽猴似的孩子听起来也逗趣,可后来却越听越不对,最后对了对大名。

饶是祁佑这样的人也被气笑了。

放在别人身上那是当笑话似的听,还能赞一句活泼,可放在自家孩子身上,祁佑是高兴也没了,兴致也没了。

本也不想说出来叫他挨了骂,可哪成想这孩子如此不会看脸色。

“成了成了,好好吃个饭,你别老是招他。”春归连分带拉地将两人给别开。

这么一来知平也不敢闹了,乖顺地缩在春归身侧啃着包子,知行也是气哼哼地瞥了他一眼也坐回了原位。

“史夫子将举荐信给了你俩,周晗那儿呢?”春归吃到一半倒是想起这一茬,这三人都是在史夫子那儿榜上有名的,虽说周晗不是那小心眼的,但有了举荐信总归在京都稍稍称手些。

“嫂子放心,这举荐信只在高中后同考官交际时派上用场,周晗他本就是京都高门出身,用不上这些。就是我俩,若是考不中,这信也是白费了。”

举荐信用在官场交际之中,眼下两人都还只是个秀才,连举人都还不是,等乡试有幸中举,明年还得回京都参与会试由上头亲点排官,史夫子却早早将举荐信交到两人手中,这其中的期望和暗示任谁都明白了。

又问起周晗怎的今日不过来,祁佑才提了几句,说是周晗家里运过来一些冰过来,史夫子现居的地儿正好有个地窖,索性做个冰窖子,现下正叫了人忙活。大夏天的,有了冰窖史夫子这上了年纪的也舒服些。

既是有了正事,春归也不多过问了。

吃了饭,春归就将两封信重新套了纸包压在卧房处的小匣子里,跟同郭如意签订的两份契约放在一处,足见有多小心。

再出来,几个小的已经去了私塾,李志存手里的活儿正好最后一日,还得去收个尾,也早早地走了,蔡氏照例在厨房忙活着,而耿荣又被知行祁佑团团围住。

两人一前一后地又将这些时日的大事儿小事儿一道过了遍,知晓了春归关铺子的缘由。日头渐渐起来,好在院子里有两棵树挡着,树后头是朝北阴凉处,这一大片地儿从底下就泛着凉潮,几人在那儿待着也收了收汗。

春归见了这日头,索性进了厨房将昨日特意剩下来的半桶羊奶给撒了些捣碎的果子,酸酸甜甜的一人一碗。走到院里步子突然一顿,倏忽想起……若不然,她也挖个冰窖?

再过几日就是最热的时候,寻常人连喝水都嫌热,怕是连门都不愿意出了,这铺子多少得有个新鲜玩意儿,再说这铺子卖了一月的肉干,也该出点新东西了。

大热天吃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最好不过了!

她一眼就瞧到了此刻三人站着的地儿,背阴处,地下返潮,不就正好做个冰窖吗!那李志存也是忙活了最后一日,不如趁这空闲的半月动了土!

她这般想着,祁佑那头三人已琢磨了半晌。

“无非就是一同开吃食铺子眼红嫂子好生意的那些商户,邱记点心铺?茶楼?饭馆?酒楼?这镇上十好几家店呢!平日里好些还都到春姐这儿吃上一碗两碗的。”

知行趴在石桌上说一阵话就喊几声热,整个人颓得坐没坐相的。

春归将三碗果奶往桌上一放:“行了,可别想了,等着就是,若这半月过了还没个动静,咱们这铺子也照常开起来。”

祁佑将石凳让出来,拉了人坐下,又换了位置走到她另一侧挡住了漏下来的几丝阳光。

春归也不推辞,顺势坐下后继续说:“好容易放个假,别琢磨这费劲儿的事儿了。”

“你们几个得了空不如帮我想想,咱们在这挖个冰窖如何?可是太过费事儿?”

挖好了冰窖,每年存上些冰块儿,到了夏季也总好过些,不光为着前头的铺子,家里孩子多,热起来如此燥人,念书都念不下去。只是挖冰窖到底也算个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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