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知行受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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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好似早就知道春归的意思,同蔡氏几人一脸讶异不同,他只微微点了头。

再看那主仆俩,脸色一个比一个惨白。

付管事虽有所警觉,却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家家能做得这么绝!

他张了张嘴,逞强道:“.......越娘子!你这空口无凭,报了官也是无用的!”

春归却早已不愿理这两人,转身朝耿荣嘱咐道:“你去傅青傅大夫那儿买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来,多备上一些。”

今日这一出她才想起知行跟祁佑两个的伤药还没备好,不过耿荣也买不清楚,还是得自个儿抽空过去看看。

耿荣得了吩咐也不敢多耽搁,他怎会不知道当朝科考是不收身有残疾的,这小伤小痛都耽误不起。

一旁的祁佑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耿荣转头就要出门便被他拉住,上前轻轻嘱咐了几句。

耿荣听得认真,眼珠子一转,面上暗喜,待听清楚后用力地点了头,小声道:“祁佑哥放心,我明白!”

等耿荣出了门,他面上又恢复了冷清,今早这么一下子,他几乎要重新考虑这宅子是否安全了。若是来日他上了京都,再有常福满这对主仆一样不长眼的过来,家里几个要如如何应付?今日伤到了知行,明日会否伤到春归或是几个小的?

对上常福满这副无头无脑心虚的模样,他语气里只剩冷漠:“有没有用,报了不就知道了吗。”

“怎么就没用了,你俩长了对招子做摆设?咱们知行这么一大块淤青没看到?一个眼红咱们家生意使了心计强买强卖点心方子,一个嫉妒同窗好才学下了狠手,我倒要看看摆到公堂上你俩怎么掰扯!”蔡氏一开口便一人一项罪名,还对得上号正正好。

前一项还有的解释,后一项却是个大罪名,吓得付管事脸色已惨淡如纸。

“你......你......你们这心思怎的如此歹毒?!”

好家伙,他是带着少东家过来出气的,可如今气没出成不说,还带了顶罪名回去,这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他这二把手也别做了,签了死契,再得眼也还是个下人,坏了少爷的前程,到时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

不光是他被吓坏了,常福满心里也有一丝慌张,这一脚竟是要将自个儿踢进了公堂?

科举在临,上了公堂背了罪名,他怕是连这镇子都出不去,遑论上京都了!

最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想上公堂啊!

可常福满能养出这样的性子还会是一日之功,他福满楼的少东家,常家的大少爷,更是同知行祁佑不对付了好几个月,哪怕心里再慌乱,他面上还是不肯露怯,朝着祁佑当口就“呸”了一声:“上......上公堂怎么了!我常福满怕你不成!这镇子就没有我们常家的手伸不到的地儿,就你们这样的门户还想往我身上安罪名?做梦呢!”

他越说越有底气,本就该如此,他家酒楼是多少捕头捕快常来的地儿,就是当初大旱,新县令开仓放粮,他们家酒楼也是分派了米粮。虽官商有别,但新县令对着他们家也是以礼相待的。

“就是今日踢伤了人又如何,来日我找个名头砸了这家铺子你又奈我何!”

他说得起劲,压根没注意到对面祁佑听到这句话后眼眸一瞬阴沉。

“砸了我这铺子?”

春归立刻侧身从祁佑处站出来,冷笑道:“常少爷好大的口气!来!常少爷尽管砸!今日你不将我这宅子铺子一块儿砸了就配不上你福满楼少东家的身份!”

在座的有谁听不出春归这是在激他,除了那正在气性儿头上的常福满,作势就要将一旁的桌椅给掀了,亏得一旁的付管事赶紧把人给拽住。

常福满面色涨红,怒道:“你拦我做什么!”

付管事早已冒了一脑门的汗,抬手颤颤巍巍地抹了抹,再也不复刚刚颐指气使的模样。

这家子人先是早早知道了他指使两个妇人挑拨断羊奶一事,也算好了他会上门强买点心方子,如今更要激得他家少爷闹事。三个罪名,伤人坐实了,这铺子宅子一砸,私闯民宅的罪名也坐实了,剩下一个强买强卖谁还管你是真是假,自然也是一道落下了。

这样的心计哪是他跟这一个鲁莽的少爷能较量的。

他脑子里飞速地打转,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从袖口处掏出几张银票。

一旁被死死拽住的常福满瞧见他还拿了银票出来,眼珠子蓦地瞪大:“你还要给他们银子?你脑子敲伤了?!”

“不是你叫我过来出口气吗!”

付管事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伤脸面的话,赶紧开口堵了少爷的嘴“......越娘子,今日之事是我们鲁莽了,我家少爷年纪到底还小,伤了同两位小哥儿的同窗之情,还请诸位原谅我们行事差错,别计较才是,小人这儿有三百两银票.........”

“付管事平日里学的是变脸吧!”蔡氏冷冷道:“你边上这位是金尊玉贵的少爷,我们就是那任你们拿捏的下等人了?!”

“咱们家你要来就来想走就走,高兴了拳打脚踢,不高兴了拿银票打发?你多大的脸?!”

付管事前半辈子被重用,除却在贵人面前伏低作小,还从未像今日这般被下过脸面,可偏偏只能生生地受着,边上还有个少东家时不时拆台回嘴。他只觉今日是他这辈子一大劫。

还想再弯腰一拜,春归已开了口:

“付管事还是带着你家少爷回去吧,咱们这小庙,您二位两尊大佛在这儿待久了没的再觉得受了闲气,公堂之上再来摆你这卑躬屈膝的身态也不迟!”

这话听得他心里咯噔一下,正堂内安静了一瞬,再开口,他既像是试探也像威胁:

“……越娘子当真要与我们福满楼为敌?!”

春归瞥了他一眼却不再多言,再蹲下身查看了知行的腿伤,淤红了一大块,看上去还有些肿,可想而知那常福满是下了多大的劲儿。

眼看着春归面上神色又变了,众人也没有要再理他的意思,付管事眼里闪过一丝愤恨,自个儿也清楚了这儿不能再久待。

这事儿到了这地步也要上报给老爷了,他也免不了一顿罚。

这样想着,他立刻拉了还想要逞一顿口舌之快的常福满,两人一拉一扯地快步出了门,倒是连招呼也不再打一声了。

大清早本是一顿融洽的早饭,却被这对主仆扰了个七零八落。

蔡氏嘴上痛骂几句后也跟着一道看起了知行的腿伤,只有祁佑远远地看着门口,目光里的阴沉还未散去。

没一会儿家里剩下几个也终于起来了。

这宅子大了些,又隔着一进的院子,李志存也没听见前院儿闹了这样大的事儿,几个小的赖了一会儿睡得也沉,好容易起来了,走到正堂一看,不说遍地狼籍,也是一地的凌乱。

打落的茶碗碎成瓷片撒了一地,桌椅也倒了几把,配上知行揽上裤腿的肿成一片的伤腿,怎么看都是被人闹了一场。

李志存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出来的几个小的已全吓得愣在原地,小宝动作快,见状立刻将知敏和小个子的志远揽到身后,神色不安地四处扫了一遍生怕有什么危险。待看到坐在凳子上伤了腿的知行后,几个孩子又赶紧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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