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历练郭展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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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如意看了一眼迟迟不吭声的弟弟,叹了口气道:“姐姐在三院那儿给你留个房间,你想明白了就回来。”

说完也跟知行一道回去了。

春归跟祁佑也回了房,剩下郭展鹏忽地醒转,有一下没一下地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房里,两个丫头备下的洗澡水温度正好,春归帮祁佑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他便拉了一道屏风,一个在里边洗澡,一个在外头琢磨瓷器上的新鲜画样儿。

水声里,春归正勾了一道线条,就听见里边传来一道声音。

“春姐那些点醒郭少爷的话也是说给我与知行听的吧?”

她提笔的手一顿,随即一笑:“你要乐意这么想也可以。”

祁佑心下熨帖:“我知道春姐不说无用的话,我明白。”

春归不作声,继续作画,他们之间无需再多言了。

自褚家兄弟教授手艺后,春归这书桌就重新摆起了笔墨颜料。

这一年半来,她产出的画样儿已有限,同郭家最初签订的契约还在,但后来又多了几处的合作,实质上文人店的扇面图产出便少了许多。

比起扇面图,瓷器上的画样儿要简单些,难的是那些手艺师傅要将画样儿复刻到瓷器上。

不过这也不用春归操心了。

祁佑从屏风后出来,见春归伏在桌案上,走近后将人揽过来轻轻一吻:“如今已将各处的手艺人召集起来,你就不用画这些了,没的再累着了。”

春归仰头一笑:“画个图的事儿,累不到哪儿去。”

“对了,那伤药你赶紧试试。”

她将人一推,走几步将郭如意送来的小瓶子递给他,示意他坐下。

这脚底的伤已有三五日,磨破了皮后更是钻心的疼,春归怎能不知道,可没法子,他跟知行每日都要来回地走上这么久的路,伤口怎么可能会好,春归是用防水的牛皮纸裁成一小块,混着寻常伤药用绷带绑住,短时间内有用,但一整日地走下来,牛皮纸不透气,到了晚上就又将伤口沤烂了。

春归每晚瞧着都心痛万分。

今日何尝不是这样。

擦净了脚后,那破了皮的燎泡血红的一层,轻轻一碰好似能流出血来。

春归刚刚用一番话击打郭展鹏,安抚了祁佑知行,这会儿她自然也不能露出多少难过来。

只擦药的手偶有一颤。

祁佑静静地看着,蹲在面前的人微颤的手,小心翼翼地替他抹着药膏,他知道她心疼,不安,可这些心疼与不安没有传到他面前半分,她不敢叫他难过。

祁佑伸了手,沉默着将她垂下来的几缕头发揽到耳后。

擦完了药,春归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坐到床边:“这药你明日就带过去,再忙定能抽出一会儿处理伤口的。”

祁佑望着她,点了头。

“好,明日随身带着。”

春归放心地去屏风外洗净了手,叫来两个丫头将屏风撤去,处置了干净。

两人便吹熄了灯。

.......

而郭府,直到深夜下人来报,郭展鹏进了小院睡下,郭如意才彻底松了口气,夫妻俩也才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来打通围墙的工人还未到,春归还未醒转,祁佑又是起早,正独自一人吃着早饭,就见郭展鹏从隔壁穿了过来,蹦跳得异常欢快。

见桌子上只有祁佑一人,跳到半路就迟疑地缓了步子。

祁佑也不理他,只继续吃饭。

而郭展鹏竟也安分地站在一边不出声。

待吃完了早饭,小桃小柳也敛声屏气地将盘子收下,瞥了一眼有些不安的郭展鹏后不敢多言立刻走了。

这家里都是好相处的,但祁佑一个县太爷的身份压着,总能叫几个下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郭展鹏几次试探地看向祁佑,却都没见他有搭理自己的迹象,当着他的面,他又不敢将这儿当自个儿家似的大喊大叫,只能等在一边。

他昨晚上想到半夜,才深知他爹的不容易,也知要登高必得夯实底下的步子,既是总要有这一遭,那就接了吧。

祁佑擦了手,见他一派安分的模样,想到春归还是多说了几句:“既想通了,春姐给你安排的活儿就用心做,吃不起苦受不得累的性子别使到这儿来。”

照这小少爷的性子,哪有不出差错的时候,过不了多久,少说也要春归替着收拾一回烂摊子,凡事头一回难有顺当的。

既春归应下了,也没有再往外推的道理。

说完他便走向门外,官府的马车已等着,随即便一路行向小凉山那处官窑。

留下郭展鹏听得战战兢兢,长久地立在了原地,直到春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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