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迷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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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是真正的疯了,明明是她破坏了她的家庭,抢走了她的爸爸,没想到她现在反倒倒打一耙。

谭音哪里会放开她,孟筂厌恶极了她的触碰,一手抓住楼梯扶手,使劲儿的要甩开她的手。两人站在楼梯上是危险的,尤其是站在下方的谭音,她拽了几下没能将孟筂拽下楼,往后看时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她当让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虽是不甘,但到底还是松开了孟筂的手。

“你爸爸在哪儿?让他来见我。”她悻悻的下了楼梯,对着孟筂发号施令。

孟筂压根就不愿意搭理她,冷冷的说道:“请你马上出去!”

谭音非但没有出去,反倒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挑衅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想报警是吧?我双手赞成。我倒是要看看,警察来会不会将我赶出去。”稍稍的顿了顿,她环视起了四周来,说道:“你以为这儿只是你的家吗?你和囡囡同样都姓孟,凭什么你能在这儿住她不能?”

越是说到后边儿,她越是愤愤不平。

孟筂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厚颜无耻,气得浑身发抖。她拿出手机来,正要拨通报警电话,谭音就又说道:“非但要报警,你最好把记者也请过来,让所有人都看看,孟其元他是怎么抛弃妻女的!”

她完全就是一副不怕将事儿闹大的样儿,孟筂的心里生起了警惕来,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到底还是没有拨出报警电话。

谭音看出了她的犹豫,挑衅的说:“报警呀,怎么不报了?你们孟家已经出了名,不在乎多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厉害可以不让我到这儿来!”

她这样儿,显然是并不知道这房子早已经过户到了孟筂的名下。孟筂像是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她,没有再报警,转而打电话到物业处,要让人将她请出去。

谭音到底不如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见她打电话一下子就急了,冲过来就要夺她的手机,说道:“你别想我走,找谁来都没有用,你让你爸爸出来,否则今天没完!”

孟筂任由着她将手机夺了过去,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要找他请自己给他打电话。”她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讥讽来,又淡淡的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已经得到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是了,和孟其元结婚是她心心念念的事,这才结婚多久,就已成了怨偶。

她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谭音就发了疯,她的眼睛霎时红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大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一直都是好好的!你就该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对她来说,孟筂就是她婚姻道路上的绊脚石。从前因为她,孟其元一直都不肯离婚。她无名无分的跟了他那么多年。她好不容易怀上儿子,同样因为她,她的孩子成了不受欢迎的存在,以至于她出事故流了产。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她一定能好好的。像她这样的人,就该去死,还活着干什么?

孟其元赶过来时,正好听到谭音恶毒的咒骂。他的脸色大变,连看也不敢看孟筂,怒喝道::“你给我闭嘴!”

谭音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矛头转向了他,说道:“你不是不肯出现的吗?现在怎么肯出来了?”

她过来这边时给他打了电话,他担心她会做出过激的事匆匆的赶了过来,但他没有想到,孟筂今天会回来,她过来正好遇见她在。

孟其元恼火得很,见孟筂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稍稍的放心了些,对谭音说道:“我们回家谈。”

他说完就将谭音往外边儿拖,但谭音并不肯离开,一边儿要挣脱他的手,一边儿说道:“为什么要回家谈?我告诉你,今天你别想我离开这儿!”

她这样撒泼让孟其元十分难堪,她不愿意让女儿见到这些糟心事,压低了声音恼火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谭音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向孟筂,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我要住到这边来!凭什么她能住我们不能住?”

这儿是孟家的老宅,但孟家不止她一个孙女,这地方她可以住,为什么她们母女俩就不能住?

孟其元的脸上露出了疲色来,他看着谭音,冷冷的说道:“不为什么,这房子早已经过户到了阿筂的名下,这是属于她的房子。这就是为什么她能住你们不能住。”

他不明白从前温柔小意的女人到哪儿去了,又或者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她。

谭音听到这话不由得傻眼了,她过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朝着孟其元扑去,歇斯底里的哭着骂道:“孟其元你不是人!”

孟其元狼狈的抓住了她,说道:“你骂也没有用,老爷子立过遗嘱,宅子给阿筂。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和孟其元在一起已经很多年了,但没想到今天才知道这事儿,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那么久以前的事儿了,他竟然一点儿也未透露过。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吗?”孟其元的语气冷淡得很。

谭音发了疯似的推打着他,要骂什么,但话还未说出口他就呵斥道:“够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怒气,说道:“有事我们回家再谈。”

他说完这话看向孟筂,说道:“阿筂,你哪儿都别去,在这儿等着我回来。”

他说完这话不顾谭音的挣扎,直接将她带着往外边儿去了。

两人走后整座宅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经过那么一闹孟筂茫然极了,甚至不知道自己回来时为了什么。

此时此刻,她只想要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她没有像孟其元所说的那样等着他回来,在他们走后,她静静的在客厅里站了会儿,慢慢的离开宅子。

在沈子业那,她所有的付出对他来说都是负担。而她父亲这里,她显然也是累赘。她父亲同谭音之间的矛盾,都来自于她,她的存在,似乎从一出生开始,就是错误。

她是不该被谭音的话影响的,但在这一刻,她无比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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