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失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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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孟筂的心情终于不再那么压抑,难得的轻松起来。即便天气仍旧闷热难挡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

她表达愉快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打算做一顿丰富的大餐庆祝。于是在路过海鲜市场时请司机停了车,穿过污水横流的马路,买了一堆海鲜回家。

沈子业对她的这已系列举动视若无睹,像是旁观者一般,一手搭在车窗上点燃一根烟漫不经心的抽着,直至她回来,才扔掉烟头。

回到家中,他仍旧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孟筂默不作声的进了厨房,处理起了自己买回来的食材。

晚餐她做了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还开了一瓶红酒。沈子业保持着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待到孟筂盛好汤和饭坐下时,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很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吗?”

她现在同家庭主妇没什么区别,每天照顾他,围绕着柴米油盐转,重复着一眼可见并且无比乏味的生活。

两人平时在餐桌上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孟筂不防他会突然问自己,有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去拿筷子的动作慢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她满足于这样的生活吗?她同他不一样,她胸无大志,对现在的生活并无任何不满或是不适。如果可以,她很愿意就一直这样下去。

但这是他想要的回答吗?她不自觉的就揣摩起他的心思来。

“我没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她轻轻的回答。

沈子业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像往常一样沉闷的吃着饭,谁都没有再说话。孟筂也不知道沈子业问那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这一晚沈子业没有再外出,家里沉闷得很。晚餐后孟筂去超市买日用品,在小区的长椅上坐了许久,这才返回家中。

隔天中午,孟筂正准备做午餐时沈子业从房间里出来,她还没同他打招呼,他就先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用做我的饭。”

他完全不用向她交代什么,说完这话径直往门口走去,很快便关上门离开。

他走后孟筂没有做饭,只随便的煮了一碗面吃下。晚餐沈子业仍旧没有回来,她几次想给他打电话的,但最终没有打,直到那一桌子饭冷却才收了起来。

她很害怕这样没有任何消息无望的等待,很想喝得酩酊大醉沉沉的睡去,但却担心着他没敢那么做,关掉所有的灯静静的躺在床上,等着他回来。

沈子业倒是比她想象的回来得早,十一点多就回来了,也许是以为她睡了,他没有在客厅里逗留,直接回了房间。

沈子业昨晚明显没有睡好,脸色不怎么好。隔天在吃完早餐后他突然说道:“如果你确定你不会后悔,我们结婚吧。”

他这句话像是买菜一般的随意,孟筂却呆住了。她以前曾无数次的幻想过他同她求婚,但现在结婚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她却一点儿想象中的高兴也没有,心反倒是一点点的往下沉着。

她看着神色冷淡的沈子业,生出了几分恍惚来,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这儿是为了逼婚?”这句话她说得费力极了。

她虽是留在这儿照顾他,为他担心,但她从未有过任何逾矩的举动。她没有忘记,他们已经分手了。她在这儿照顾他,只是因为放心不下他。

“没有。但我现在能给你的,也只有婚姻。”沈子业默了片刻后回答。

孟筂终于明白了他那句‘她的付出对他来说是负担’的话,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接受着别人的付出。他当然要对她的付出给予回报,而这份回报,就是和她结婚。

她的眼中有泪花浮动,她知道,在沈子业的心里,她对他的照顾,无条件的付出,大概都只是为了将他同她绑在一起。

是了,他是商人,大概不会相信,有人会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付出。所以,他要给她的付出标上一个价码。也许这样他才能心安。

孟筂的心里说不出的疲惫,她轻轻的说:“抱歉,我没想到我会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我请假的时间也快到了,下午我就走了。我找好了阿姨,以后每天会过来打扫做饭。”

沈子业要说什么,但她已起身往厨房那边走去。

孟筂在下午就回了出租屋那边,她虽是在那边走照顾沈子业,但几乎没有什么行李,就只有换洗的衣服。

回到出租屋的这一晚,她去了那个以前常去的酒吧,坐了半宿才回到家里。

她已经辞了职,在沈子业那儿说了谎。无所事事待到在家里躺了两天,给沈延習打了电话,约他吃饭。

沈延習接到她的电话有些惊讶,但什么都没有问。下午他提前下了班,到达孟筂定好的餐厅时她已经到了,正坐着发着呆。直到他走近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她才回过神来。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他问道。

孟筂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回答道:“没想什么,就发了会儿呆。”

两人聊了会儿天,菜上来两人吃着饭时沈延習才开口问道:“沈子业那边怎么样了?”

他父亲一直在关注这事儿,但他却没再过问过。现在问起,也不过是因为孟筂的缘故。沈子业怎么样和他没有关系,但他却希望孟筂能开心。

孟筂苦笑了一声,低下头,说:“他的事几乎不和我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沈延習听到这话是诧异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想说什么,但顾及孟筂的自尊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吃起饭来。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好会儿沈延習才找了话题聊起了别的事儿来,总算是打破了沉闷。

“你最近怎么样?”吃完饭后孟筂问道。

她有些羞愧,她真算不上是一合格的朋友,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没给他打过电话,更未问过他的生活。

“就那样。”沈延習的语气漫不经心的。他家里因为沈子业的事儿闹了一段时间的离婚,但最终还是没有离成。他以前很怕他们会离婚,但现在他倒希望他们离婚了,也好过那么互相折磨。

但无论闹得再怎么厉害,他父母的婚姻都依旧稳固。他很迷惑也很茫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为了利益不肯离婚,还是多少还有几分感情。

孟筂点点头,问道:“你最近有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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