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后来都变成了我说（2 / 2）

我在二度青春里不动声色的叹息不过是望梅止渴罢了，也许我安静下来就会知道透过窗即使寒冷的冬天还会有阳光，即便有阳光的地方就有阴影，但至少阳光是温暖的。

也许那天郑苏是对的，南初微的到来的确给了我一个港湾，在新校区的迟如沐就像我的一个网友一样，在异校区恋、网恋、早恋、地下恋的过程中相互交织，迟如沐给我的感情是复杂的，但她很单纯。

时光不停地旋转着，高三上学期就在南初微的笑话中结束了，我知道接下来我们将要迎接一个也许会掉泪的夏天，索性我提前把所有的故事都重温一遍罢了，提前忧伤，就不会临场崩溃。我每天靠着南初微的搞笑、迟如沐的温暖话语来缓解我和郑苏共处一个教室的伤痛，时间长了我开始有些缓和，渐渐地我放弃了抬头看郑苏的习惯，我甚至有些感激她，我打过她，伤害过她，到最后还纠缠她，就因为她因为妈妈看到我写的情书而分手，就因为她说我软弱。其实何尝不是呢？

郑苏喜欢动漫，喜欢《海贼王》，那些年，我始终无法读懂的是那些我曾经写过的句子——

在你的眼泪顺着我的眼光流淌的时候，我知道，你走了，也许所有不舍最后都只是一句呐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等你回来！”

“那当然啊！”我无法看透，一起经历了，痛苦了，想哭了，无力了。我狼狈不堪。我带着眼泪的微笑告诉你，你可以走了，我很好，我一直很好。

我永远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着你，虽然我只会嬉皮笑脸，虽然我没有能力保护你，可是当你准备成为一名海贼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同伴。我用所有言语给你我的心声，你不是一直都不在乎吗？

谁也谈不上怀念，谁也谈不上孤单。

当黑色的天空只剩下几缕白光，我依然会站在那里，用你最爱的眼神去武装，只需要一个草帽就好！

人活在这世上并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去做！

我说过，只要我想去爱，就不怕滚烫的热泪从眼里流出，残红的鲜血从手臂洒下。你这辈子，要么是我的，要么谁都不是！

我从不会哭！哪怕是啜泣，也不愿赏赐你一滴眼泪！我可是将来要成为海贼王的人。

我答应！我不会放弃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次相遇，哪怕是下个世纪。

请不要相信我的眼泪，那是我的懦弱，而不是你的同情。

我就想一直走一直走，一直陪你到最后。

我的拳头，是我的橡胶梦！

当你打倒我的时候，我的草帽也不会倒下！

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远来的风从不会加速流动。苍鹰哀鸣，那是它的悲哀，就算没有阳光，死亡的彼岸，谁也不曾等待！

人都会生气，都会难过，都会想念，都会沉默。

原来我一直都低估了自己，特别是在你陪我的时候。

两个人的渡口，总有一个人要先到岸。于是，我不再挽留。

难道挽留就不会流泪了吗？

你的心早被看透，没有人给你伤心的理由，更不会给你怀抱。那我就自己抱自己！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遥远的地方，我永远无法抵达。

曾经的离开，到如今没法说出口。我只想用眼神说明这一切，

我只有不断突破不断超越，才不会每天都在鲜血里洗澡。

你的目光怎么死了？你的心跳为何还在？你是谁的季节的守候？你是谁的一首歌儿？

在那不遥远的地方，我寸步不前，不敢送回那句你前世留下的诺言。

不再。诺言。

就是时间回不到最初，我也希望能走到最后。

不管是不是一个人？

我尝试用这些话这些句子告诉迟如沐，把我曾经写给郑苏的所有东西都说给沐沐听，把我所有因为郑苏养成的好习惯都教给沐沐，每天总会提醒她一定要喝豆浆吃热干面，她很乖，都答应了。

我不希望我青春里最爱的却离我而去的那个人，我会把她的温暖话语说给另一个人听，尽管后来所有的情话都变成了我说给沐沐听，尽管沐沐什么都知道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而更加巧合的是，迟如沐也喜欢看动漫。

我开始每天只为迟如沐一个人形容那些动漫的故事，用最美的文字，又或者我会为了她做一些摘抄，都可以，而这些我所谓的最美的句子，后来都变成了我说——

真想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老得哪儿也去不了，我依然会把你当成我手心里的宝。——《火影忍者》

你去了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会不会回来——《妖精的尾人类之间早无胜负，有的只是最初的罪。——《罪恶王冠的世界》

要生存，就得让自己变强。但是，不要跟大多数人一样，为了某种目的，而把自己的本性给丢弃。——《海贼王》

有些爱即使你倾尽所有也无济于事，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再多的努力和等待只是徒劳，剩下的只是卑微。——萝莉

小时候的你，睡觉前，是谁给你讲故事？——《海贼王》

青春是一滩水,无论是摊开还是紧握,都无法从指缝中淌过单薄的年华~~~~——《海贼王》

想当年我也是个文艺青年，时不时的复制个经典语句什么的粘贴在微博上，以显示个人高雅的文学气质丰富的文化内涵以及独特的文化修养，再顺便求个听众什么的，当时觉得这是再欢乐不过的事。这充分印证了某种青年欢乐多的问题，这同时告诉我：让灵魂保持肮脏是很容易的。——《银魂》

怪我自己太相信自己，也怪我自己太无能为力。——《中二病也要谈恋爱》

等到所有谜题都拨云见日，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名侦探柯南》

兰捏酱,你不是不是一直这么想：只要结局是跟你在一起,过程让我怎么痛都行。——《名侦探柯南.》

温柔的世界就近在咫尺。即使为虚伪的记忆所玷污，却更鲜出透明的琉璃色彩，一直永远永远。——《反叛的鲁路修》

点滴的泪水凝成了冰凌、一点一点刺痛着尘封的心、原来记忆真的可以像花瓣一样凋零、  ——《反叛的鲁路修》

爱情是人生之中一场自然而优雅的等待；是百转千回萍水相逢时，四目相遇怦然心动的声音。——《秦时明月》

生活是一面镜子，你的模样倒影了谁的年华？是爱是恨，唯有时间是生活的催熟剂，不断地将我们推向人生的终点。——《火影忍者》

你只看到曾经的修罗面,却没看到重生后的改变;你否定我的过去轨迹,我决定我的未来航线;你嘲笑风之国偏居一隅黄土连天,我可怜你不懂为故乡挺直脊梁的执念;你轻视我的年轻,我会证明我的誓言;风影之路  注定孤独的作战  少不了质疑和讥言;但  那又怎样,哪怕熊猫眼  也要一路向前。——《火影忍者》

别人怎么看你，和你毫无关系。你要怎么活，也和别人毫无关系。——《海贼王》

多希望你会害怕失去我，会不习惯我不在你身边吵闹的日子。——《妖精的尾巴》

迟如沐喜欢每一个可以说出口大家都知道的动漫，她也是这么做的，她并不是一个二次元少女，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灵魂主义者，她并不如郑苏长得漂亮，但她在平庸的皮囊下藏着一颗有趣的灵魂，这颗灵魂就是我二度青春里的救赎。

与迟如沐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常常会念旧。

Thinking,恋旧，温柔，原来想象之中，我与后来，没有不同。

那年我们迷了路一起穿过长长的街巷，你撑着伞，傻傻地走在我的右边。

那年你总是喜欢画他的酒窝，还总嘲笑我笑得难看，我却从来都没有伤心过。

那年我们一起骑着单车唱着许嵩的歌，你一路哼唱，那首最恋旧的歌。

陈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的作文中，还记得那句经典的广告词吗？“你只闻到我的香水，却没看到我的汗水；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选择；你否定我的现在，我决定我的未来；你嘲笑我一无所有不配去爱，我可怜你总是等待；你可以轻视我们的年轻，我们会证明这是谁的时代。梦想，是注定孤独的旅行，路上少不了质疑和嘲笑，但，那又怎样？哪怕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我是陈欧，我为自己代言。”欧哥说这话的时候一定比欧弟帅！

我是最后一排的最爱搞怪的家伙。有句话叫什么来着：“风吹裤裆蛋蛋凉！”反正上下课没有我的动态六班就不正常了，除非我老弱病残请假去陪护士阿姨了。上课，我会鼓动我的同桌和我一起对睡觉的祁怀禹指指点点；会在数学课上猜谁会被点到黑板上去演板；会偷骂哪个丑女游又在释放雌性荷尔蒙漫天飘着骚气；下课，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我视野里飘过，不过悲伤的是，吸引他们眼球的不是我，而是后面的水瓶，尽管这样，我也会帮他们倒水求搭讪。

说起那个水瓶啊，一直是胡大婶的心病，因为班里一个星期丢一个水瓶，胡大婶多次指责我们男生夜晚洗澡不要再用班里的水瓶。哎呦，胡大婶，其实用不用水瓶都会不见，因为你这个搞生活的委员又不是住在男寝室！还记得高二那年我被班里几个女生鼓动去上台领奖，结果我领了个女子200米第一名的奖项，还抱了两个水瓶回来，还照了相，留在了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的相机里，那个谁，我磕瓜子的那张你删了没？

总想在午睡之前搞会作业，结果中午吃完饭一进班，我的两扇窗户就自动关上了，尽管偶尔传来一阵老赵的杀气，我的窗户也最多open几秒钟，close的不仅仅只有Mouth。再说为什么在寝室里一点困意都没有一到班里就满天星星？这个问题有点深奥，罗山高中老校区每周末的心理咨询活动也不敢涉及这一问题。

曾经总是Thinking,后来一切都Ending,为了你一个完美的Laughing,我只能对命运Kidding.

夜长梦多。夏天的时候，夜不长，某个人的梦却很多。天亮每天一大早起床总会说：“昨天夜晚我又梦到自己杀人了，不过这次不是拿刀而是拿皮带。”还记得快冬天的时候，他会说：“昨天夜晚我梦到自己被别人杀了，这次不是用皮带，而是用刮胡刀！”

话说，小时候自己顽皮，老爸总会说我：“你成精了！”现在呢，我真成精了，每天幻想的东西可以把整个地球都装满满的。我每天都会幻想，有一天我会成为NBA第一控卫，而且年薪超过乔丹；这时候，别人就会打击我说：“天上有个好大大的牛的逼在飞；我每天上课都会幻想，如果我用弹弓射班主任的屁股，他会转过头来大骂：”妈的比，哪个孙子摸我的屁股？“结果每次别人都会说：”以他的性格，如果这事真发生了，你看他不搞个无记名检举整死你！我每天都在幻想，老罗高的美女都会抢着要我的QQ，结果每次上厕所回来总看到那个姓王的肥女在那里鬼哭狼嚎。

好吧，我承认，Thinking这东西，他没什么道理，就是害死人，不偿命！特别是针对我这种一点都不着边际幻想的家伙。从高一到高三，英语大部分都考122分，“122”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很奇怪，每次在想这个问题时，小闵就会从我身边走过，这时候我当然是奋不顾身放弃一切去吓她，去完成一个人的双宿双飞！

那阵子，我们一边忙着复习，一边在课下趴在桌子上幻想，同桌跟我说过：“他很想再联系到他初中认的一个妹妹。”每次他说这个的时候，我知道他恋旧了，但没有我失控。

叔叔已经离我而去很久了，它这只可爱的老鼠是郑苏和我惟一养的小动物，它很可爱，很搞怪，很亲昵。我每天都会找餐厅阿姨要点白菜回来带给它吃，每天下课就会把它从抽屉里抱出来戏耍。可它最终还是没有陪在郑苏身边。它是天使，依然鲜活得活在我的天国里，没有了它的身影，一切的记忆都是给我的恋旧一个可以悲伤的栖息地。

我很恋旧，恋旧到眼泪哭干笑容挤干最后没心没肺般失控。

怀念高一的每个夜晚，和何巍一起分享一部破手机，每次只能玩十分钟偷菜；怀念高二的每个早晨，一杯豆浆一碗方便面再加个鸡蛋；怀念高三的每次早集，每个人都在暗自庆幸不用上语文早读。

可是Thinking太过孩子，收获的失败终究酿成苦果。

比如高考这个东西，我们终究有人会失败。Thinking又能如何呢？

高三的冬天异常的寒冷，我们打的哈欠在白色的天空下变成无数个气泡，模糊了我们衰老的脸，那些不堪言的心声突然在这个被白雪覆盖的城市里喧闹起来。“疯狗”们继续疯着，只是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群怎么陌生了？

圣诞节一直是我们的最爱。还记得高二那个寒冷的冬天，那个圣诞节过得十分唯美，不是桂纶镁！徒弟为我精心准备了贺卡，张小予也忙着凑合。最快乐的是和曾经的F4之一去吃牛肉火锅，反正她就是把牛肉全部塞给我吃，理由是减肥，这个理由用在牛肉上想给你逃脱的机会也爱莫能助了吧。依然记得那家火锅店叫“傻得冒”，它是在说我吗？

只是我想高三的圣诞节想欢度却找不到狂欢的人群了，再也找不到了。

时间地点在我们的呼噜声中不停的转移着，陈奕迅也唱不出这种调调。睡觉不是因为你很困很累，而是你很孤单。

黄小莹又把她的水杯放在靠我座位的窗子旁，她是在暗示我：“她去一趟厕所就回来，让我帮她保管一下吗？”

有很多人，直到高中最后一年才认识。

李轶男是个文静优秀的女生，长得清秀也就算了，天啊，一手漂亮的字我简直是望尘莫及啊。她说话总是小声小气的，好像是害羞，还是扁桃体发炎了，女孩有扁桃体吗？这个问题想知道的可以咨询生物老师杜大圆！一个酷爱篮球的绝“顶”好汉！对了，想要问他，还得去他开的门市部买辣条！

原来Thinking之后是恋旧。

如果四年之后，在我大学毕业的那天，我还是会说出曾经那些人对我说过的话，即使后来都变成了我说，我也很开心。

我这种恋旧是不会变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