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深碍不愈(2 / 2)
“惊喜呢?”我好奇地问道。当我准备做好她亲我的时候,她只是靠近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惊喜就是下周日,桃园1号KTV见,请你唱歌,就学校外面唯一的那家,找不到百度地图。”话音未落,她就跟我挥挥手跑开了。
回到宿舍,打开放在桌子上没有带出去的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沐沐打来的。
“你电话响了很多下,不知道是谁,我们没接。”余欢说道。
他们没接很正常,因为关于沐沐的一切,我都没有给她一个亲密的备注。
这对于两个在一起快一年的人来说,是个莫大的笑话吧。
打开微信就看到沐沐发的很多条消息,内容全都是她有多伤心,有多难过,看到这些内容的时候,我的心里很烦,我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没有回她任何一句话,索性关机睡觉了。很开心,那天晚上,我很快就入睡了,没有失眠。
在满怀期待下个星期天能够来到的时候,突然有些难过,难过在沐沐对于我来说算什么,右眼皮连续跳了三天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无论以何种方式。
右眼皮跳了三天之后总会有坏事来临,我感冒了,感冒来的太猛烈,一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留给我,在诊所躺了一天的我,终于好了点,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回宿舍,等到走到沐沐宿舍楼下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此刻的天稍微有些阴,打开短信的那一刻心里并没有太多杂乱,只是睁大眼睛看着那一串串的汉字的时候,心突然有些防松,又有些沉重。
是沐沐发来的,她终于开口了:“我累了,我终于释怀了,我们分手吧,你要好好的。”
“好,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看完之后的我,敲击着键盘,发出了简单的几个字。
多么苍白的分手,就连离别都选择用短信的方式,是她不敢当面对我说分手吗?
还记得刚刚跟沐沐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说过:“如果以后分手了,一定是你跟我分手,要我自己亲口说出分手这几个字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以后你喜欢上别人了,一定要当面亲口对我说分手,那样我才会死心。”
我最终还是没有给沐沐听分手的机会,反而是她,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跟我分手,或许是她认为维持着脆弱的感情倒不如一枪崩了它来得实际吧。
我突然感觉到有几滴雨滴落在我的头发上,我抬头看着天空,月亮被遮挡的只剩下少许的光亮,站在原地我看了看从我身旁相互搂抱着走过的情侣们,我惭愧从来没有这样搂过沐沐。
走到宿舍门口的时候,以南突然打电话给我,问我病情怎么样了,她突然的关心让我有点欣慰,人就是在最脆弱的时候对任何人的善良都全盘接受,完全不顾那个人是否对自己存在目的。
“我很好,不用担心,谢谢你,以南。”我安静地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我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失恋的人,反而像个解脱的人。
是沐沐给了我解脱吗?或许她早就知道她已经成了我的阻碍,阻碍我的快乐,阻碍我的自由,阻碍我想要得到的一切,阻碍我喜欢上别人。
好了,现在分手了,再也没有人去阻碍我了吧,也再也没有人会因为我喝醉而生气,再也没有人整天像个傻逼一样苦等我的信息到三更半夜。
貌似顾樵跟五月相处得很好,一个月只花800块钱的顾樵这个月竟然找我们三个借了三次钱,这就是有了女朋友的好处,让我们换了个地方玩手机,换了个地方睡觉,换了个地方吃饭玩耍,但顾樵好像并不开心,总感觉有些事情他没告诉过我们。期待已久的星期天终于到了,试着放松放松心情,不再去想刚刚分手的事情, 那天我穿着很正式的黑色小西装,第一次这么端庄地出现在以南的面前的时候,她忍不住笑喷了。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有点尴尬。
“不不不,只是有点看不太习惯,哈哈。”她说完又笑了起来,我打断了她的笑声,示意让她点歌去。
等我结束和她的聊天之后,才发现旁边还坐着三个大长腿的妹子,我更加尴尬了,冲他们几个尴尬的挤出几个笑容,她们倒是很开朗地冲我挥了挥手,微微一笑,这应该是她的舍友吧,我想。
“对了,差点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三个室友,依次是路游,王曼珂,夏清,和我一个姓。”跟着她手指动的方向,我看着她们三个人都化着精致的装,穿着性感的衣服,唯独以南穿着清新,依旧是那么单纯的她。我说点歌吧,没想到她上去就点了一首《王妃》,然后瞬间跟其他三个室友进入了自嗨状态,我有点懵地看着她们几个在那里活蹦乱跳,特别是眼前的以南一改淑女形象,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啊。
好像还没有尽兴,以南又点了一首《三天三夜》,在我面前完全暴露了丑态,和其他三个女生一起扭动着屁股,一改之前清纯的模样。
她们几个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连续唱了三四首之后,终于累了,坐了下来,喘着气问我唱什么自己去点,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好撒谎说我不会唱歌。
这个时候,那个叫夏清的跑到我面前来说:“唱一首歌,以南就是你的了,我拿人格和胸保证!”听她说完,我瞅了瞅她的胸,好平啊,这个保证我可不敢接啊。
她看着我无动于衷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王曼珂又跑了过来,靠在我的耳朵边对我说:“你去唱首《童话》,她最喜欢的歌,这里就你一个男生,她约你来你知道啥意思。”说完,她就冲我笑了一下就走了,留下一阵刺鼻的香气久久没有散去。
她的话有道理,如果我对以南不抱任何想法的话,我就不会跟她走得这么近,我跑过去鼓起了勇气,点了首《童话》,拿起话筒安静地站在正中央,看着她们几个齐刷刷地看着我,第一句我就没赶上调上。
突然看到以南握紧拳头大喊着加油,我这才想起来了刚才曼珂对我说的话,我闭着眼睛,开始放开的唱着,等到我唱到那句“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的时候,除了以南安静地坐在那认真地听着,其余的三个人突然站起来,齐声喊道:“告白!告白!告白!”我有点惊慌了,停下麦克风,听着伴奏在那播放着,再看看以南低着头害羞地抿着嘴笑。
起哄的声音还在继续,好像我不告白她们就不会停下,我想了想那天晚上喝醉告白的顾樵,再想想被灌酒的以南,我鼓起了勇气,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站在了茶几上,大声地喊道:“夏以南,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的她们三个,尖叫欢呼,把以南拉到了我的旁边,然后喊道:“愿意,她当然愿意!”
以南看着我,眼睛里透露着可爱与热情,我看到她滚烫的眼珠里的那个我,像个经不起考验却得到幸福的娃娃。
是的,跟沐沐分开后的一个星期,我跟以南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沐沐,从操场到上浅奶茶店,从致青春酒吧旁边的火锅到致青春酒吧,我也再没有去过致青春酒吧。
最不公平的是,我可以陪以南从深夜聊到天亮,却不曾跟沐沐道过几次晚安。原来最孤单的事情就是遇见一个爱我的人我却为了一个单纯的喜欢抛弃了她,呵。
顾樵的钱包实在撑不住这个月的伙食了,就打电话跟他妈妈要了两千块钱,顾樵家里是有钱的,赶上拆迁,补贴了一百多万还住上新房,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短暂的三天过去,顾樵的两千块钱又没了。
“你谈的不是恋爱,是吸金库吧?”程安感叹道。
“关键是你这钱花的也不值啊,回族人不允许婚前性行为。”余欢边笑边说道。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得逞了哦。”顾樵冷笑道。
听到这里我就炸裂了,顾樵真男人啊,这么迅速,这才在一起几天啊,就把胸大的五月搞定了。
“嘘,不要传播黄赌毒。”我假装镇定,其实心里羡慕到不行。
别人的感情自有别人的快活,但快活终究是短暂的,比如五月,自从和顾樵在一起后,每天都要跟顾樵黏上个七八个小时才满足,荒废了学业,听说最近还要辞去上浅的工作。
而我呢,突然发现没了以前的那种感觉,关于沐沐,也关于以南。
就这样吧,也许和以南信奉着爱与自由三七分。
现在是凌晨1点52分,又一次感冒吊了一天水的我,给以南打了无数个电话她没有接,我站在雨里,没有回宿舍,我不知道该去哪,去宾馆,还是去网吧。
这也是沐沐离开的第49天,还没分开的时候,她经常陪着我去看病,然后照顾我,千叮咛万嘱咐冒着挨我骂的风险告诉我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要熬夜。打开手机,不戴耳机,随机播放着音乐,一首治愈系的歌曲安静地播放着。
那天你做了个放手的决定,我还没能见到你,也不知道你躲在角落里偷偷哭了多少次。
后来我也没有听说过,任何有关你的消息,这渺小的校园里,没人能治愈你吧。
“你知道我为你哭了多少次吗?”
是我幻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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