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我听不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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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裴遥预备和父母摊牌。

他和裴教授夫妇在书房,她坐在客厅忐忑不安,本以为会面对一场疾风暴雨,谁知竟是虚惊一场。

临走前,谢挽秋微笑看她,“你是老大第一个带回家的姑娘。”

……

再后来,毕业收拾行李那天,烈日灼灼,她在学校门口等裴遥。

谢挽秋从一辆黄牌迈巴赫上下来,“小温,我们谈一谈。”

她没有把箱子交给司机,而是一面推着,邀请谢挽秋去不远的咖啡馆。

老艺术家气质绝佳,一身上久楷高定旗袍优雅,走在她身侧,周围投射的惊奇目光,温慈前所未有的满足。

相对而坐。

谢挽秋开门见山,“你想好要嫁给裴遥了吗?”

“是的。”不等话音落地,温慈抢答。

“他爱的是你,还是他记忆里那个微笑?”谢挽秋双手叠放膝头,笑容平静。

温慈一惊,“我听不懂。”

“你懂不懂不用告诉我。”

“……”

“如果你认定他就是你想嫁的人,作为母亲,我可以成全你们。”

终于等到婆婆松口了。

温慈眼底灼热,嘴角抿成一条线,拼命遏制内心狂喜,指尖微微发烫。

谢挽秋淡淡一笑,话锋一转。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发现……”她没有说下去。

“……”

温慈身形一晃,手不自觉握紧咖啡杯。

她咽下口水,抬起下颌,直视谢挽秋,“阿姨,只要你不说,就不会有万一。”

“孩子,你凭什么敢这么肯定?”

“人生就是一场豪赌。”

毛姆在《刀锋》里写道,人生如果不想随波逐流,就等于是场豪赌。

温慈只记得前面,却忘了后半句。

“如果你一定要赌,就得愿赌服输。”谢挽秋起身,放下张一百块离开。

“只要你不说!”温慈对着她背影重复。

……

两个月后。

凤城最美的九月,金桂飘香。

国宴丈八沟,席开一百桌,裴家大宴宾客,高调宣布老大娶亲。

那年,凤城还发生了另一件事。

常二中国家级特级教师二胎致死。

那年,林眠高考。

她发挥失常,压线补录进凤城外国语大学,新闻传播专业。

也在那年,趣可杂志社浴火新生,完成转企改制,趣可传媒集团挂牌成立。

……

婚宴上,谢挽秋郑重交给她一盒珠宝,Harry  Winston永恒之星。

项链流光溢彩,有9颗主钻,共重70克拉,GIA鉴定Type  IIa型钻石,达到D色和内部无暇。

钻石,象征爱情恒久,坚不可摧。

……

新婚当夜。

温慈伏在裴遥胸口,一下下浅啜,撩拨起烈焰滚滚,动情拥吻。

因为怀孕,裴遥克制而温柔。

温慈嘤咛一声,摁住他手,“不要,用……”她摸上他嘴角。

他吻过她,唯独没有突破那道防线。

今晚,是新婚夜。

裴遥意会,勾唇点她鼻尖,宠溺道:“好……”

她宛如一池春水。

等他沉沉睡去,她拿起手机下楼,拉黑孟棠,换掉手机号码。

切断所有和过去的联系。

从今以后。

她不再是孟棠跟前的马仔,她是凤城裴家的儿媳。

豪赌一场,换他眼底赤热目光。

温慈望向窗外,今晚,天空是暗红色。

-

等她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了。

她视线所及,照片和牛皮纸信封,还好好躺在手边,无人来过。

房间空空荡荡,屋顶柔和的粉白,却让她触目惊心。

愿赌服输。

脑中惊雷起,她心里一紧,想起当年被忽略的后半句。

《刀锋》里说,人生如果不想随波逐流,就等于是场豪赌,失败的人不胜枚举,成功的人寥寥无几。

不。

她绝不会输。

-

温慈小腹涨疼,身下汩汩不止,她挪进洗手间稍作调整。

衣柜有外套,没条件化妆,她戴着口罩,低头看一眼留置针,带上门离开。

……

玫瑰园别墅。

她屏息贴上指纹锁,咔嗒,门开了。

还好。

裴遥没有换密码。

房间黑黢黢的,她摸索开灯,用女主人的眼光逡巡周围。

一切如常。

她虚悬的心逐渐放下。

等等。

茶几上有一张名片。

温慈头重脚轻。

靳铨,默乐法务总监柴乐的师兄,婚姻家庭领域未逢敌手。

手机,照片,名片……他步步算计。

“裴遥!你好狠的心!”温慈跌坐沙发,抬眼死盯监控。

突然。

她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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