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打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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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世子徐协不由直了眼。

前面一对也不知是谁家的儿女,男的身着白色襕衫,如玉树临风。女的一身鹅黄色襦裙,婀娜似弱柳,风情旖旎。俩人不知说了什么,互相对视轻笑。

一股如流水般的温馨自俩人身上散发开来,如美酒般香醇,令人心迷神醉。

“妙!妙哉!”徐协摇头晃脑地在韩辰面前装斯文,学着韩辰的样子轻摇折扇。

韩辰皱了皱眉,收了手里的折扇:“我要去后院了,徐世子请便吧。

身后,有个红色身影姗姗而来,她笑着走到徐世子身边,娇喘连连。

“大哥,你们也不知道等等我?害我从大殿追到了这里。”徐飞霜蛾眉浅黛,桃腮微红,一双与徐世子极为相似的眸子,偷偷落往韩辰的身上。

香风袭来,浓烈而奔放。韩辰展开折扇,将紫述香的香气挡在身外。

却想起那年在山庄里,有个倔强不服输的孩子亭亭立在屏风前。

那一晚,芍药含泪,蔷薇横卧。

比花儿还要娇艳的,却是一张素白的脸……

韩辰淡淡地看了一眼徐飞霜:“徐县君,这妙高峰群峰如笋,烟岚如幻。若是想玩我推荐你去大觉寺,现在寺内的梨花樱花次第开放,花香如海,令人心旷神怡。”

他的声音温和,语气亲切。让徐飞霜心头微跳,她绞着手帕,声如蚊蚋:“玉真观就不错,听说这里的大榕树是一绝,斋菜更是冠绝京城。”稍停了片刻,徐飞霜似是鼓起了勇气,“世子爷您经常来玉真观吗?”

“不常来。”韩辰目光如游丝飞掠,重又落回那株榕树。

可是佳人杳杳,早已不知去向。只余下榕树独立千载,白云悠悠。

他微一挑眉,而后转身离去。

徐飞霜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脸颊晕起两团酡红。

有下人过来在徐世子耳边低声俯耳。

“文安然?居然是他?给我把文安然找出来。”徐世子勃然大怒,可是随即他又喊住下人,“慢着,你们先别动手,且等他下山之后再收拾他。”

他以前也曾在玉真观撒过泼,结果隔不了几天就被永安帝下令杖责二十。自那以后他才知道,原来太皇太后就葬在玉真观后山。

太皇太后是永安帝的祖母,晚年时笃信道教,曾发下宏愿以身侍道。去世后,就葬在玉真观后山。

那时,永安帝还只是个少年,与祖母感情甚笃。登基后就将玉真观封为皇家道观,享受皇家供奉。

这也是没有任何人敢在玉真观胡作非为的原因……

所以,他就是想收拾文安然,也得等到下山之后。

风重华与文安然此时却与一个少年走了个迎头。

那少年身材颀长,穿了一件浅青色直辍,腰间别着羊脂玉佩,玉佩旁挂了七八个荷包。手里托着个墨玉蟾蜍。蟾蜍漆黑如墨,纹理细致光洁,一看便知是墨玉上品。

文安然与那少年皆愣了一下。

“怀蕴?你怎么来玉真观了?不是去接闻贤了吗?”那少年看起来风流潇洒,温文尔雅。一双桃眸泛着柔柔的涟漪,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他所说的闻贤是孔闻贤,是小衍圣公的嫡长子。

“原来是文郁,我是陪着表妹来上香的。”文安然笑着向风重华引见,“这位是谢家的公子,表字文郁。”而后又向谢文郁介绍风重华,“这位是我姑姑的女儿,是我表妹。”

谢文郁的目光就在风重华身上顿了一下,又转向文安然,一双眸子缓缓凝重。

“原来是明德县君,常听妹妹提起你,多谢你送的蜜桔。”

谢文郁在身上摸了摸,却没摸到什么值钱的玩意,就将手伸出,满脸肉痛:“这个送给县君玩吧。”

半筐蜜桔如何能与这块墨玉蟾蜍相比,更何况那蜜桔也不是送给谢文郁,而是给谢玉淑的。风重华拒不接受,最后还是谢文郁硬塞到文安然手上,她才无可奈何地收下。

见到风重华在把玩墨玉蟾蜍,谢文郁就将文安然悄悄拉到一旁。

“一会,你领县君离开吧。我来的路上遇到了姓徐的……他这几天在国子监吃了你的亏,我怕他会找补回来。”

文安然满脸不悦,“常言道,物有本末,事有终始。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难道上次的亏,他还没吃够?还有,你为何要与他同行?不是说好今天一起去接闻贤?怎么没去?我还问问了伯父,他说你另有要事,原来竟然是陪徐大世子啊!”文安然倒坚双眉,瞪了他一眼。

谢文郁又是好笑又是生气,用力捶了文安然一下,笑骂道:“你混说什么啊?本来说好是要去闻贤,只是刚刚出了门就被汉王世子抓了差,说让我与他一道来玉真观供奉长公主与汉王妃抄写的经文。我也来不及通知你,就想着等到晚上再和你说。结果半路却遇到了姓徐的,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我们一起。”谢文郁说着啐了一口,脸带嫌弃。

一提起定国公世子徐协,谢文郁就满脸嫌弃。在国子监上学的谁不知道徐协为人,他堂堂谢家大公子怎会与这种人混在一处?定国公世子的名头说出去吓死人,可在他们这些人眼中,徐协就是个屁。

去年,徐协瞧见了文安然,一时间惊为天人,苦苦追求。结果惹怒了文安然,他领了几个国子监的学生守在徐协回家的路上,用麻袋套了徐协的头……

国子监学生们打架是常有的事情,徐协只能自认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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