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诱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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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姜临晴接起电话:“喂,  向蓓。”

        竹子沙沙作响,衬得这方天地更加寂静。

        “我打进决赛了!”向蓓特别兴奋。

        姜临晴跟着开心:“向蓓,恭喜你。”

        向蓓:“节目组说,  决赛那天不是录播,  要直播。”

        “向蓓,你加油。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看完了。”姜临晴笑着说,“你们真的很棒。”

        向蓓:“节目组给我发了几张票,  你有没有空?过来现场给我打打气。”

        “好啊。”姜临晴没有不去的理由,“就这么说定了。”

        挂了电话,  她正要订一张去参赛地的机票,忽然察觉身边有人。

        对方的一只手探过来,扣住她的腰,并且在上面掐了一把。

        色狼?姜临晴的第一反应是,  用手机去砸对方的脑袋。

        对方的反应比她的快,轻松地抓住她的手腕。

        她这时看清这个男人。

        是池翮。

        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腰,  摩挲,  就像之前的无数次。

        两人对望着。

        池翮一个用力,  把她搂进怀里:“我出差回来,  你见到我也不开心?”

        不对。他们之间还有些未解的结。她推了推他。

        他没有放,  抱得更紧。

        她感觉他是要把她的腰给折断。

        黑暗中,不知周围有没别人。她低声说:“你放手。”

        池翮低低地说:“这一次,我不会那么容易被你骗走。”

        他用的字是“骗”?她仰头。

        池翮没有解释,他放开她的腰,却又捉起她的手,牵起她,向竹廊深处去。

        不知道要去哪里,月光被遮挡。她仿佛被池翮拖进无边的黑暗里。

        但他是池翮。无论他去哪里,  她都是甘愿的。

        黑到尽头,转眼间,一盏灯亮起来。

        竹廊连通着一幢古色古香的房子。谁能想到,纸醉金迷的酒吧外,就有诗意的韵味。

        经过玄关,姜临晴听见有人在里面的一间房说话。她压低声音:“这是哪里?”

        池翮不回答,走到最近的一间房,推开门,把她拉进去,紧接着又关上门。

        短暂的光又消失了。

        姜临晴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只听到池翮冰凉的嗓音:“上一次,我上当受骗,是你赢了。”

        她不说话。

        池翮:“高中班长如果对你有意思,早八百年就来追你了。你的谎言这么拙劣,我却信了。”他离她而去,留她一人煎熬,瘦得脱骨。

        “我没办法。”她喃喃地说,“我没办法。”

        池翮:“你不去治,你怎么知道没有办法?”

        姜临晴:“我太害怕了。生病或者健康,概率是一半一半,但我的运气特别背,这接二连三的检查,我都没有遇到奇迹。”

        “你有。”他抱住她,“你有我了。”

        “第一个医生是我的初中同学,他直接说,我的病可能就剩一年的时间。如果我还有漫长的人生,我就不会来酒吧,我也不玩男女游戏。”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她才会接近池翮。

        “既然是你的初中同学,也就和你差不多年纪。不要听信一人的说词,也许他医术不精。”

        “我就怕万一……”

        “就算万一,你也有我。”池翮的调子是冷的,却无比坚定。

        姜临晴:“我就是担心你这样,才赶你走。”

        池翮:“不怕,不就是死嘛,大不了订两块墓地。”

        姜临晴抬头,捂住他的嘴巴:“你不要胡说。”

        “你信不信?”池翮特有的鼻音,低低地响在她耳边,“我说到做到。”

        “不要说了。”她反手抱住了他。如果她不知道他的失眠和梦魇,她可以当他还没过新鲜劲,才来绊着她。

        然而,不是的。

        她又觉得上天太残忍,非得到了今天才让她知道,她是他的药。

        池翮:“我再问你,你舍得丢下我吗?”

        她摇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既然不舍得,我当然要追着你去。”池翮说,“难道你想一走了之,留我一个人?”

        她不说话。

        “不怕,我在。”这是她对他说过无数遍的话,这时轮到他跟她说:“无论你的病能否治愈,都有我陪着。”

        姜临晴仿佛被蛊惑了。

        无论生病的概率,是这一半或者另一半,她将不是一个人。明知道这时候她该推开他,他有他的家人,他有他的事业,他不该被她所牵连。

        但他一语中的。

        池翮抛出了一个诱饵,无论她生或者死,他都愿意给她一个家。她心动了。

        池翮用额头去碰她的额头:“你永远不会孤单,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这一刻,她确实不怕了。她闭了闭眼睛。

        两人呼吸交缠,额头碰了碰,鼻尖也对上了。接着,池翮吻住了她。

        姜临晴把这一天当作是世界末日,热烈地回吻。

        池翮扣住她的后颈。

        这时只有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点点银白月光,

        吻得气喘时,他按了灯的开关。

        她的眼睛亮着光,却又接近绝望。

        他抚了抚她的眼角,托起她的身子,转身把她压在墙上。

        没有床,两人就在这面墙上,像是两只受伤的小野兽,互相舔舐伤口,舔着舔着,再相互撕咬。

        深情又暴躁。

        姜临晴在迷乱中想的是,没有人能拒绝现在的池翮。他们谁也离不开谁,他们紧紧相拥、亲吻,他们迫切地想要感受对方的存在。

        她衣衫不整,被他抬高了腰,他们有一个多月不曾亲密,身子却留了对方的记忆。他进去的时候,她自然地为他开门。因此,他畅通无阻,几下就撞进了深潭。

        姜临晴很快被卸了力,只能攀附他的力量,背部贴紧墙面,正面迎着他的攻势,两人发出的喘气声,都被对方完整地听进去。

        只是,渐渐的,她比他多了些难耐的闷哼。

        突然外面传来了声音:“池翮去哪了?”

        姜临晴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池翮伸手,关了灯。

        一室漆黑,只有男女之间相爱的激烈规律的声响。

        他撞得太狠了,姜临晴怀疑是不是外面有人听见了,她把嘴巴捂得更紧,却仍有“呜呜呜”的几声从指缝里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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