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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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姚和那个侍卫一齐转头看来。

芬姚不满地嘟囔着,“王妃……”

那侍卫看到掀开帐帘的我,顿时愣怔一下。

“芬姚,把腰牌给他看。”说完我放下帐帘。

隐约听得马车外芬姚挖苦的声音,“还看呢,没见过王妃吗难道?——手上仔细着点……”

马车进得王府大门的时候,听得侍卫铿锵有力的声音,“属下多有冒犯,还望王妃恕罪。”

隔着帐帘,我淡淡吐出一个字,“赏!”

进得宫中,一切如旧,我松了口气。

方才在王府外,我掀起帐帘的一刹那,早已瞥见整个王府周围草木皆兵,铁甲侍卫仗刀林立,个个皆是虎视眈眈,对进出王府的每一个人皆要问清楚,再搜身然后放行。

这无疑更是告诉自己,必是有不寻常的事情。

只是,自己错过了让乌洛亲口告诉自己的时机。乌洛寥寥数言,想必亦是怕书信流落在外,如此,眼前自己便只能猜测了。

我稍微休息了一下,听到芬姚回来禀报,自王爷走后,府内一切正常。

风平浪静之下就未必没有蕴藏着波涛汹涌。

“本宫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王府可有什么动静?”我侧卧于榻上,坐了一夜的车,颠簸地腰酸腿痛。

芬姚领着管家古里木来此。

自我嫁到王府,并未当过家。一切有乌洛,吃穿用度皆不用操心。

王府的管家古里木在王府多年,为人厚道,又不失精明,一直跟随乌洛,办事从未出过差错,可谓忠心耿耿。

我来到王府,与管家只是数面之缘,对这位深受乌洛信赖的管家我并无多大好感,印象里其精瘦干练,沉默寡言,虽不是溜须拍马之徒,却是极善于察言观色。

其在府中如此多年,就连挑剔成性的纳彩珠对这个管家亦无异议,可见这个管家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我吩咐芬姚给管家古里木看座。

古里木眼里精光一闪而过,倒没有谦让,行礼过后,依言坐了下来,不卑不亢道,

“不知王妃唤古里木来有何吩咐?”

我暗暗点头,温和道,“如今王爷出征,本宫有些时日不在府里;倒是多亏了管家的照拂。一切有条不紊,本宫在此谢过管家了。”

古里木忙起身行礼恭敬道,“谢王妃夸赞,一切乃是份内之事。”

“王爷出征时日,一切还是有劳管家了。”

“多谢王妃,古里木万死不辞。”古里木垂眸之下,躬身退出。

“王爷出征三日,可有消息传来?”我起身踱到窗前,自己不在的日子,宫内的花草依然茂盛。

“没有。”芬姚边上前去开窗通风,边道,“方才奴婢去打探了一下,并无任何消息。”

芬姚忽然想起什么,奇怪道,“王妃,那农吉和阿加按说回来应该有一阵子了,怎么不见她们呢?说是回来拿衣裳,也没见王妃的衣裳被动过……更奇怪地是,府里也说没见过两个人……王妃,你说这会不是出什么事啊?”

我一听,这才想起自回府,确实没有见过两个人。

此前乌洛便暗示王宫之内不太平,叫自己多加小心之际,又夜间遇刺,险些丧命,小产之日,刺客身上发现纳彩珠的腰牌;乌洛出征便在王府设置重兵把守,乌洛在信中言道若是自己想回来,只让自己与管家见面就可……

窗外已是大亮,清早的阳光透过雕花长窗,将窗棱的影子投到地上,映出斑驳的金黄;窗外不远处的秋千旁,盛开的大片紫藤萝爬满花架,深深浅浅的紫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这花架便是当日农吉和阿加几个人费力搭建的。

想到此,没来由心里一紧。

自从来到柔然,这两个人已是自己的心腹,如今不明不白消失,有了乌洛信里的提示,加上自己的猜测,显然是有人已经耐不住了。

我冷冷一笑,隐隐又有些后悔,因着腹中孩子小产,将所有的过错俱推到乌洛身上,并不曾与乌洛好好说上一句话。如今乌洛孑然出征,亦为自己考虑周全,想到此,心里竟是酸涩莫名。

我在榻上躺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

宫内已早早掌上烛火,我用过晚膳后,便在烛火下悠闲地翻着一本书。

刚翻了几页,芬姚进来,轻声道,“王妃,赫哲夫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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