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殇 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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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彩珠腰牌被盗,恰又是被用于行刺我之时,乃是意料之外而已,却成全了一心想对付国师雍加斯的人。

任人都知道国师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当年纳彩珠看好乌洛,国师却是极力反对。终究是拗不过纳彩珠,如了她的愿。谁知被国师捧着手心里的纳彩珠,进得乌洛府邸后,多年来竟只是屈居于夫人之位。这令雍加斯极为恼火,时常私下不忘提醒乌洛莫要辜负了他的女儿的一番情意。

国师抱怨之言不免经过添油加醋传进乌洛的耳中。乌洛只是笑笑,并不作答。

但是,知女莫若父,纳彩珠凌厉悍妒的美名一再传播,在王府的所作所为一再成为朝中女眷的笑柄。身为国师,雍加斯只得睁只眼、闭只眼。

私下雍加斯并不是没有提醒过纳彩珠,身为父亲,自是要求纳彩珠能够自我约束,甚至婉转地告诉纳彩珠,若是乌洛并不看好她,便就放弃。

这一来,争强好胜的纳彩珠认为自己的父亲折损了自己的风头,自是一百个不情愿。

这便是昔日纳兰思思上门去看望纳彩珠的缘故。

纳兰思思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倒是姐妹情深。见自己的姐姐长久不回国师府,不顾自己母亲的阻拦,执意来看看纳彩珠。

而行刺未果,如此一来,纳彩珠被囚禁在王府,亦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是,换作任何人,不被凌迟才怪。

只是,纳彩珠只是被囚禁起来,并没用酷刑,一来显示皇恩浩荡;二来则是成为对付雍加斯的一个重要的筹码。

赫哲遣人盗取了纳彩珠的腰牌,本欲是一箭双雕,杀死我的同时嫁祸于纳彩珠身上。纳彩珠亦不可能笨到需要刺客带着她的腰牌去行刺我。

那刺客被擒后,亦是个硬骨气的,抵死不认。看着被搜出来的纳彩珠的腰牌,既未点头也未摇头,被乌洛很快处死。

只是,这腰牌坐实了纳彩珠的罪名,被堂而皇之囚禁起来亦是在常理之中。

而这一切,莫不是与国师雍加斯有关。

国师雍加斯野心勃勃,昔日受可庭大汗信赖,如今亦是被年逾四旬的大檀可汗倚重。

自我和亲到柔然之后,大檀的病时好时坏。漠北一带历来信奉萨满教,无论天灾还是身体有恙,皆是要请巫师作法来消除隐患。而萨满教尤其深受王室之尊崇。王室成员有了病恙,萨满教的法师便是首当人选,为其作法。

而国师雍加斯之本事皆是有目共睹。自在可庭大汗期间,作法招魂,使大汗已故多年的母亲现身,从而医好可庭大汗之病后,雍加斯便在柔然汗国名声大噪。大檀继位后,常年习武之身,加上正是盛年,极少出现病痛。即便有个头疼脑热,亦是很快便好。

唯有此番生病,断断续续已是一年有余。而自柔然与高昌开战以来,大檀病情却是愈发严重起来。众人皆道其叔父拓桑病故悲伤之缘故。

每到月圆时分,国师雍加斯便在王宫内为大檀举行盛大的祈福仪式。

而那一日,也是乌洛宿在宫中的时候。

而每次祈福仪式完毕,大檀的病便会好一些,不几日之后,又是病怏怏。

如此反复,令大檀无心政事,而便将政事托付于乌洛的叔父拓桑及国相斛律齐,而外交之事则全权交予乌洛。

表面虽说如此安排,可人人都知道,大檀此病怕是难以好透,如此一来,谁将是柔然汗国的汗位继承人便是当务之急。大汗没有明讲,任谁都猜不透。

大檀共六子,每个儿子都各有所长,个个皆自小习文练武,尤以大夫人达簿干阿茹的长子车吉安最为出众。这个年满十八岁的翩翩少年,朝野上下,盛赞一片,颇有大将之风。而车吉安亦是深受乌洛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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