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不是刚亲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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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云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路阔正一脸负气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块荞麦面包在嚼,另一手里拿着个冰袋敷在左眼上。

她刚刚那毛巾边角直接甩到了他眼睛里,疼得他眼睛都睁不开,眼泪哗哗地流。

褚云降站在台阶上看了他半晌。

她这会儿身上穿的是他刚刚送进去的睡衣,纯白色的春季款长衣裤,挖方领,款式有些可爱,裤脚最下面一截是束脚式的花边。

脚上拖鞋也是全新的。

路阔整个人陷进沙发里,看了她一眼,就继续看向电视,还抬起手撒气似地咬了口手里的面包。

褚云降抿了抿唇,走下两节楼梯,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站下来:“你……眼睛有没有事啊?”

路阔瞥了她一眼,气鼓鼓地道了声:“没事,有事也是我活该,好人不做非得做流氓,报应罢了。”

褚云降伸手要去拿他手里的冰袋:“我看看,你别老压着。”

路阔往旁边让了一下,没让她碰。

那样子跟小朋友闹脾气似的。

“你……你进门前就不能敲一下门?”她看着他,白了他一眼,还顺势指责了一句。

路阔闻声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冰袋丢到了茶几上:“我在自己家还得敲门,而且,我哪知道你在房间里没穿衣服。”

说完,顺手也将手里还剩的一点面包丢进了嘴里。

荞麦面包,口感不太好,微咸,又干又木。

褚云降看了眼他手里的面包:“厨房还有饭。”

“不吃!”

“添添给你留了虾,他没吃完。”

闻声路阔顿了顿,嘴里鼓着团没嚼完的面包转头看过来。

褚云降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装了点米饭放进微波炉,又将虾热了一遍,而后两手端着走了出来。

路阔坐在沙发上,将嘴里最后一口面包咽完,还是站了起来,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

可目光在看到二次加工过的米饭后,眉头皱了皱。

大少爷挑剔的毛病又开始作祟了。

微波炉重新加热过的米饭,表面的一层失去了部分水分,看起来有些干硬。

褚云降有些无奈地叹了声,低声问:“那给你煮碗粥?”

他拧着眉头,又看了眼一旁剩了小半盘的虾,道了声:“不用了。”

虾烧的是蒜蓉的,味道闻起来还挺香,他定定地看着盘子里那油亮亮的虾壳顿了片刻。

褚云降看了他一眼,默默从一旁的一次性手套盒里抽了副手套出来,戴上后,拿起虾剥了起来。

她剥虾的手法很快,不一会儿一颗完整的虾仁就剥好了,伸手丢进了他面前的碗里。

路阔拧着眉头顿了顿,拿着筷子将虾仁夹了起来,递到鼻子旁闻了闻。

味道闻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没毒!”说着,褚云降又剥了个丢进了他碗里。

再配上他闻嗅的动作,她有一种自己在喂小狗的感觉,没忍住低头弯了弯唇。

路阔看了她一眼,将虾仁丢进了嘴里。

还挺好吃。

“你笑什么?”

她抬眸看过来,故作一脸茫然:“嗯?没有啊。”

路阔又瞥了她一眼,将她刚丢进来的虾仁放进嘴里,但她剥得再快也赶不上他一口一个的速度,还一番她投喂,他吃的追赶后,终于盘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虾了。

她舒了口气,将最后一个虾仁剥好,刚准备丢进他的碗里,一只大手就忽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接着整个人从椅子上半抬起屁股,凑过来直接吃掉了。

她愣了愣。

吃完后,他又重新坐了回去,抱怨了句:“丢我嘴里不比丢碗里快?”

等十来分钟了,也没见她开窍,还得他自个儿来。

褚云降顿了少顷,才垂眸摘掉手套,正打算起身收拾桌子,路阔忽然起了身,道了句:“别弄了,明天阿姨来收拾,换身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褚云降闻言愣了愣:“去哪?”

恰逢此时门铃声响起,他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朝门口走过去:“没吃饱,加餐。”

“……”

门也在这时打开,李沉从门外走了进来,叫了声:“路总。”而后又看向褚云降,叫了声:“褚小姐。”

褚云降点了点头,但神色茫然。

这大晚上出门,还得叫李沉来开车?

路阔转身看了她一眼,朝房间的方向偏了偏头:“换衣服去。”

她抿着唇顿了片刻,还是回了房。

他之前和内衣睡衣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套私服。

一件黑白条纹的开衫,内搭了件米白色宽松款背心,以及一条与背心同色的长裤。

的确像她日常穿衣的风格,简约清爽。

她翻了下吊牌。

好了,不像她的风格,起码价格不像。

须臾,等她换好出去,李沉已经进了屋,两手叠于身前,看样子是在等他们出门。

路阔这会儿也加了件外套,微宽松款的黑白撞色连帽冲锋衣,裤子也换成了黑色的,已经换好了鞋,站在玄关口等她。

见她出来,抬眸看了眼,上下打量了番,勾唇道了句:“尹清眼光还不错。”

说完,拿起一旁扶手柜上的车钥匙,说了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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