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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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小家伙今天难得没要听睡前故事跟儿歌,躺在床上滚了几圈,就睡着了。

路阔蹲在床边看了会儿床上小人的睡脸,才站起身熄了灯走了出去。

客厅黑漆漆一片,他以为褚云降已经回房了,刚转身就瞥见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坐着个人,两手交叠扶在护栏上,下巴抵在手背上,在仰头看天。

今晚是晴天,城市灯光璀璨,虽看不见星星,但月光却十分皎洁明亮。

他站在过道与客厅的交界处,静静看了她的背影片刻。

月色铺了她满身,却看起来清冷又寂寥。

他在原地顿了片刻,缓步走了过去。

褚云降还在发呆,忽然感觉身后缓缓靠过来一个胸膛,一双长腿从她腿两侧包过来,腰腹也被揽过,整个人瞬间被熨贴的体温包裹。

而后就听身后传来低低的一声问询:“在想什么?”

她愣了愣,视线稍稍从月亮上偏开稍许,而后又缓缓移了回去,顿了几秒如实回答:“在想我爸爸。”

路阔闻言默了片刻,看了眼她情绪低落的侧脸,偏头亲了亲她的耳朵,轻声道了句:“不要不开心。”

她的眼睫扑闪了几下,没回话。

许久后,她忽然开了口,嗓音带着点喑哑叫了他的名字:“路阔。”

低低柔柔的一声,像是她一贯的音调,听得人心柔。

他低低应:“嗯。”

“我可以喝你酒柜里的酒吗?”

路阔微微怔了怔,本以为她要说什么正经的事儿,害得他都跟着紧张的几秒。

低笑了声,问道:“怎么想喝酒了?”

她没答,眨了眨眼睛,问他:“不可以吗?”

他弯了弯唇,答道:“可以。”而后又亲了她的耳朵一下:“家都是你的,不用问我。”

褚云降闻言愣了愣,没说话。

而后,感觉他从身后缓缓撤离,须臾,再回来时手上拿了两只杯子,和一瓶滴金贵腐甜白。

这酒在路阔的酒柜里存有年限了,他很少喝葡萄酒,甜口的就更是基本不碰,这还是之前在波尔多,一次滴金酒庄的拍卖会上,凑了个热闹,拍了几瓶回来的。

之前周祈年他们过来想开,都被他撵走了,就那几瓶,够买辆车了,主要是年份久了,大概率都是仅存的一瓶。

他垂眸看了看标签,站在榻榻米旁,将两只酒杯放下,用开瓶器开了瓶塞。

“啵”的一声,果香四溢,透着点甘甜。

清澈的酒液徐徐注入杯口,他只给她倒了酒杯的三分之一。

甜白口感甜稠,但酒精度偏高,不留意很容易醉人,而且她这个酒量,他是真不敢恭维。

之前某次他带她去周祈年他们场子里玩,中途他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时,她不知怎么就被劝着喝了几杯酒。

回去的路上吐了他一身不说,还一个劲说话,一晚上都没消停,给他折腾得够呛。

主要是,他也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事后她自个儿倒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褚云降看了看杯中果绿色的液体,端过来闻了闻,酒香参杂着果香,还带着丝丝甜意,轻轻抿了一口,口感居然还不错。

最后索性将杯中余下的一饮而尽。

路阔愣了愣,刚想阻拦,却已经为时已晚。

她又将杯子伸了过来,眨了眨眼睛,说道:“甜的,可以多倒点。”

路阔看了眼已经空了的杯子,又给她倒了三分之一,低声道:“好了,再喝你要醉了。”

她撇了撇嘴,嘀咕了句:“小气鬼。”

而后又打算一饮而尽,这次路阔眼疾手快,扣住了她的手腕,无奈道:“慢点喝,待会儿耍酒疯我可不管你啊。”

褚云降将信将疑,但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玻璃杯底轻轻碰撞榻榻米的木质板面,发出“叮当”一声响,她继续转身趴回了窗边,一言不发地看月亮。

路阔放下酒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今天心情不好,从他回来进门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他看了她片刻,忽然听她轻轻哼起了一段旋律,听了一阵,笑了起来,问她:“这首歌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是《岁月如歌》的调子。

上次在海岛上,他还给她唱过。

褚云降脸颊靠在手背上,闻声缓缓看过来,两颊有些绯红,眼神也透着点微微迷离。

他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上头了。

看了眼被她放在不远处的酒杯,端过来自己喝了。

她再喝,估计得历史重演。

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停止了哼唱,静了几秒后,又喊了他一声:“路阔。”

他顿了顿,抬眸看过去:“嗯?”

她今天好像有点格外爱喊他的名字。

气氛静了须臾,她没再看月亮,眼底的醉意又明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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