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婚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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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奇躺在炕上,连挣扎都变得无力,就像等待着被判处死刑的罪犯。

到了饭点,子云背着父亲偷偷给子奇端了一碗疙瘩,由于子奇的手脚被捆着,子云准备喂子奇哥吃。

子奇用乞求的口吻:“子云,能不能帮哥把绳子解开。”

一方面,子云畏惧父亲的权威;一方面,在婚姻这件事上,子云还是坚定的站在淑贤姐这边。因为子奇哥走的这一年,淑贤姐受的委屈他都看在眼里。淑贤对子奇哥的深情,他也看在眼里。他跟父亲一样,固执的认为,子奇如果错过了淑贤姐,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他也不能让哥被哪个不知根底的狐媚子勾引走。

反正子云也不愿意去深究,是否冤枉了那个给她买了英雄钢笔的人。他只是一根筋的认为,战线不同,不相为谋。

子奇埋怨子云不向着自己,不理解自己,连子云端来的饭也拒绝吃。

平安厂长在窗子跟前,偷听得一清二楚,他大吼道:“他不吃,那证明他不饿,把饭端走,一天不吃饿不死。”

天色由明亮变成昏暗,漫漫长夜,子奇挣扎的疲乏了,可每当他闭上眼睛,就会听到一个声音:“你这个大骗子,你骗得我好苦啊!”

睁开眼睛的子奇,心里被懊悔塞满。心里默默哀嚎着无数个:“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早上七点多钟,院子里已经人声鼎沸,连猫狗也跟着来凑热闹,不停地嘶叫,叫得人心烦意乱。

父亲才进屋,慢条丝理地帮子奇松了绑,并扔给他一套黑蓝色的中山服:“子云,你帮你哥穿上。”

院子里请的房下都到齐了,各自在棚子里整理着流水席的桌子,摆放着架在房子上的板凳,厨房里一阵热气腾升。

子奇被松了绑后,两条胳膊和腿都还是僵硬的,接亲的婚车早已经候在门口。子云帮子奇穿好衣服,帮他擦了脸,剃干净胡须。用他惯用的方法,用梳子在洗脸盆里沾了水,给子奇梳了一个他自认为帅气的发型,就是那种头像牛舔过的一样,油光锃亮。

要换作平时,子奇早就否了。但是无力的子奇,绝望的任由摆布。

紧接着,他被那天捆他的壮汉,像带罪犯似的,带上了吉普车。吉普车上里外贴着偌大的喜字,对于他而言,就像是一道道符咒,他除了痛恨,再无其它感觉。

车子驶到淑贤家的八里村,村子里的人跟着吆喝起来。鞭炮从村口,响到了淑贤家的门口。因为这是村子里进来接亲的第一辆用吉普车。往常,村子里来一辆接亲的拖拉机,大家都看稀罕,这次可是吉普车,看啊,多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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