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另一个世界（2 / 2）

叶北生把他撞开。

齐聪疯了一样的转身看着电视里的米岚，此时米岚已经拿上衣服走进浴室，叶北生急了，嘶吼着不要看。

齐聪眼神轻蔑，“姐姐的身体，我看过无数次，知道我从多久前就注意她吗？我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她身边，我是最了解她的人，你，叶警官，什么都不是。只有我这么多年看着她，体会她和我一样的孤独，甚至脆弱。我们一直都是一起的。”

齐聪亲吻电视里的米岚。

这幅画面让叶北生感到恶心，“你这是偷窥，是妄想，她根本不了解你，甚至在你的案子之前都不认识你，你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怎么会是陌生人呢，我一直在她的生活里，她想买的零食没有了，我就叫老板进货，她觉得去远一点的书店打车费太贵，我就叫人假装拼车，甚至她弟弟入学困难，都是我来处理的。你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幸运与不幸都是巧合吗？我一直在她的生活里，我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叶北生看着齐聪的眼神，只觉得可怕，“你喜欢她？”

“她是我的星星。”

齐聪蹲下来，抱着双腿望着镜头里的米岚，浴室里满是雾气，只能看到米岚的长发和影子。”

叶北生觉得不可思议，“齐聪，你这是变态的占有欲，根本不是喜欢，你如果真的喜欢米岚就不该眼睁睁看她被当棋子，又要当诱饵。

你们故意让米岚的秘密曝光，就是为了最后一步把红玲引出来，可你知道红玲会杀她灭口，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看她去死？为什么利用她，你那不叫喜欢，你个变态。”

“你什么都不懂，叶北生，你以为的好，就真的是为一个人好吗？我父亲不喜欢母亲，母亲从小禁锢我，说是为我好，我父亲开的补习班里的孩子，每一个父母都觉得是为他们好。可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吗？

叶北生你觉得你对米岚姐姐的好，就真的对她来说是好的吗，你根本不了解米岚姐姐。

她所渴望的所向往的，她比我更需要零世界，你什么都不懂。

什么被利用，R老师从头到尾把她和我和所有人都当做是自己的孩子，我们才是真的一家人，我们在努力完成这件事，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重新开始，到另一个世界相聚。”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们是在控制人，玩弄别人在股掌之中，是为了你们自己，你们才是自私的。害死了那么多人命，还标榜自己在做善事？这种三观真的让人无法认同。”叶北生觉得和齐聪根本无法沟通。

“你这种人不会明白。你以为我害死父亲是复仇吗？我是为了让他重新开始，只有我了解父亲的痛苦。”

齐聪回头那双眼睛很深，可一瞬又仿佛回到初见时的单纯，他看着叶北生，眸光在单纯和复杂之间流转，叶北生想回避这目光，因为他发觉自己仿佛有一瞬被这眼神蛊惑了，可齐聪却强迫他盯着自己的眼睛，叶北生竟渐渐开始失神，“什么才是零世界？”

“零世界是和现在一样的世界，只要到达那边，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我们不过是杀死了自己，没有犯罪，杀死自己算什么罪过？”

叶北生在迷离中咬破自己的舌尖保持清醒，“那你绑我来干什么？让我看这些干什么，你们到底什么企图？”

“R老师没有叫我绑你，是我自己想的，叶北生，你可以为了你的兄弟杨华森冒险，那你会为了米岚姐姐做什么呢？我就是好奇，这世界上人都是自私的，我的母亲，我的父亲，都打着爱的名义禁锢我，甚至自我牺牲，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爱能到什么地步。”

齐聪走到叶北生面前，“叶警官，你和我比，不及万分之一，你心里不够纯粹，而我，喜欢姐姐，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包括为了让她能去零世界，我愿意做她的阶梯。”

“你问过她的意愿吗？你这样自作主张和你说的那些道德绑架的亲人又有什么区别？”

“因为我才是真正了解米岚姐姐的人。”齐聪重新整理着贴在叶北生太阳穴和身体各处的电线贴，椅子后边是一台电击治疗仪，“从现在起，我们等，好戏就要开始了，我有预感，红玲马上就要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