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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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床简直比她卧室的床还让人熟悉。

刚躺下,凉意顺着骨骼蔓延开来,层层叠加,快要冻僵了她,手腕被人轻轻抬起,她细微的颤抖季平舟察觉不到,没有任何缓冲,他残忍的将针尖刺入禾筝皮肤。

骤然间。

禾筝脸孔紧绷,手腕跟着反应了下。

动作微滞,季平舟摁着伤口,仰了下眸,心底也像是被刺了一下,怜悯般的询问:“疼?”

怎么会不疼?

酸涩感随着身体的刺痛蓬勃疯长,禾筝闭上眼睛,顺便将眼泪堵住,“不疼,在季先生眼里,我不会疼。”

听出了她的不情愿和委屈,但手术不能停,禾筝还年轻,二十出头,一点血而已,能怎么样呢?

想到这,季平舟便将针头狠狠推进了一些,“忍一忍,很快。”

忍着痛。

禾筝睁开饱含水光的眼睛看着他,灯照光线下他的脸颊轮廓清晰,丝丝的气息往下落,眸光不转,神情专注而认真,却是在认真的夺取她的生命。

八点的夜正处于冷热交替的界线。

风刺骨。

空气却还是闷的。

尤其是小南楼内,血腥气充斥了每个角落,忙碌过去,留下的人善了后,季平舟换好衣服上楼去,入目的手术室一片漆黑,没有半个人的影子,他随手抓住路过的小医生,“禾筝呢?”

小医生茫茫然地摇头,“早就走了。”

“我做完手术她不是还没醒?”

“您去换衣服的时候,刚走。”

那么短的时间。

她是故意不和他见面的吗?

季平舟想不明白,言辞更加凌厉,“她抽了那么多血,一个人怎么走?”

“她,她抽完血一直都是一个人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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