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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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平舟的角度看去,能看到窗子上雾茫茫的白色。

不是雪。

却胜似雪。

身下的人在蓄着眼泪,禾筝不知道自己干挤出来的泪有多虚假,更何况,委屈的人应该是季平舟才对,他捂着脖颈,皮肤上的牙印还是新鲜的,疼痛难忍。

“方禾筝,你属狗的?”

禾筝伸出舌尖将唇上的血腥味舔掉了,没底气的威胁着:“你再这样,我就告诉我哥哥了。”

脖颈和脸颊都痛的厉害,季平舟原先并不知道禾筝是这么个反叛的性格,还以为婚后她的刺都已经被拔掉。

没想到她只是将锋芒隐藏了起来,随时还能拿出来伤害别人。

“告诉他能怎么样,他还敢打我吗?”

说方陆北跟季平舟是同流合污也不冤枉他们。

一个是明面上的恶。

一个是暗地里的坏。

季平舟用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掐着禾筝的下巴不松手,在她凝视的目光下忽然欺身覆上去,她恐慌地闭上眼,预料中的气息并未抵达,反而是耳畔响起了他轻轻淡淡的声音。

像电流。

丝丝密密,耐人寻味,令她耳朵酥麻。

“他巴不得把你送到我床上,你说他会站在你那边,还是帮我?”

混蛋。

全都是混蛋。

禾筝脸色愈发难看,些许悲伤的情绪点缀在脸上,眼睫颤着打开了视线,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那,我想见我妈妈。”

季平舟微笑着:“方禾筝,那是方陆北妈妈,不是你妈妈,你没有亲人,这还要我提醒你吗?”

他还想提醒她。

除了季家。

她无处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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