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那时候他就知道,这女人会装会演,可怕的很,“是从来就没有过吧,反正这段婚姻的目的你我都清楚,别把自己说的多高尚,你为了身份地位,我为了搪塞家里,我不好,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就算这样,我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禾筝无所畏惧地看着他,用手指梳顺了头发,掉头就走,季平舟稳着声,“我在你眼里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们就个顶个的好,行,你在这跟我呛声,有本事也回去问问你叔叔,咱们结婚那天,他跟我说了什么?”
禾筝止住前进的脚步,茫茫然望着前头树梢上结了霜的冰脆往下掉,什么都没再说,垮了步就往前去。
无意义的争吵。
她不想了。
摇摇晃晃间,她走进了门庭里。
季平舟为自己无端生起的怒意觉得羞愧,分明三年前那场惨烈的争吵过后,他发誓再也不跟她吵架。
可今天贺云醒回来,仿佛当年的场景重现。
他在席间一两句模棱两可,没头没尾的话,就激起了千层涟漪。
季平舟到现在还记得他当时的腔调,语气,精华到眉宇间一点点的戾气,好像他抢了他珍爱的玩具,然后说:“舟舟,你知道你赢在哪儿吗?”
彼时他正陷在禾筝美化过后的爱情漩涡里,对她这个小叔叔都尊敬无比,谦谦君子似的冲他笑,“叔叔喝多了吧?”
没有。
贺云醒在婚礼上一杯都没喝,他清清楚楚地看着季平舟的手,“你不过是赢在了一把手术刀上,你回去看看吧,筝儿嫁给你,只是想让你救她的心上人。”
爱?
感情?
他想的太多了。
方禾筝无情无义,从不讲爱。
季平舟被贺云醒的话弄得慌了神,赶回去见禾筝,她正沉浸在新婚的喜悦当中,见他回来,体贴精细地替他拂去肩膀上的霜气,踮脚就吻他的眼睛。
这恰好便印证了贺云醒说的:“可惜她心上人太傻,太痴情,竟然为了她把眼睛都给了你,现在的你,不过是他的替身。”
替身两个字从此成了这段婚姻里季平舟耻辱的烙印。
于是他开始报复,报复禾筝的欺骗,可现在他发现,自己似乎闹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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