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银瓶之死(1 / 2)
林渊冷哼了一声,“若不是我,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还不一定是他呢!”
宁王有些慌张地开口,“外祖父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林渊并不在意地哼了一声,“罢了,不说这个。”
“如今外祖父回朝了,还能在京中待上一段时间。”
见宁王有些疑惑,林促解释道,“是这样,父亲说他身上旧伤犯了,陛下允许父亲在京中养伤。”
林促低声开口,“既白,皇帝的身子在走下坡路了。”
宁王神色一愣,“怎会?父皇如今正值壮年……”
林促缓缓开口,“今日我们去时,陛下正咳嗽,虽然他说自己只是近来染了风寒,可我分明看见……”
“御前总管的袖子上沾染了血点。”
“皇帝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子已经不大好了,既白,你想想,他给东宫定下了身份尊贵的太子妃,想必已经在为太子铺路了。”
“既白,你难道甘愿屈居人下,做一辈子的闲散王爷?”
宁王攥紧了拳头,“我当然不愿!”
“他从小就更看重太子!他给太子取名瑾瑜,怀瑾握瑜,多好的名字!母妃说他是提前想了一个月,才定下的这个名字。可到了我这,只因为我生下来时天空蒙蒙亮,他便随口叫我既白!”
“凭什么!我也是他的儿子!”
宁王长舒了一口气,“父皇的身体,想必母妃最清楚,我这就给母妃去信。”
林促咽了口口水。
林渊点了点头,“好孩子,今天太晚了,你回去歇息吧,明晚陛下还为外祖父准备了接风宴呢。”
银瓶要死了。
她是被另外两个姑娘半拖半抱回了大厅。
大厅中的幕僚早就散去,各自归家。
银瓶的下身在止不住地流血。
燕秋回见了,急忙将身上披风覆在她的身上,裹住了她冻得发紫的身子。
银瓶的脚肿了起来,脚底板已经破了。
她整个人都在不住地发抖。
燕秋回舍了披风,明月也将身上披风解下来害在银瓶身上。
只是她的泪水晕在了披风上。
随后是第二件,第三件……
银瓶的嘴唇都发紫了,身上盖着十几件衣裳,却仍旧不见回温。
那衣裳外的脸还肿着,是被“大人”打的。
衣裳下的身子已经没了一处好的,甚至有深深浅浅的鞭痕。
周围的姑娘们低声啜泣起来。
她们知道,银瓶活不成了。
“畜生!都是畜生!”燕秋回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却大颗大颗地落下泪来。
银瓶脸色仍旧灰败,却多了一丝麻木。
银瓶的眼珠忽然转了转,活像那杂耍里失了灵魂的木偶人。
“明月……阿姊。”
银瓶声音破碎,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来。
“怎么了?银瓶?银瓶?”明月扑在了银瓶的面前,希望她跟自己再说几句话。
“阿姊…银瓶要死了。”
“能不能……让我……体面些走?”
明月呜咽出声,“不,银瓶,你听明月阿姊说,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咱们养养就好了,没事的,没事的。”
明月不敢说她去求宁王找个大夫。
宁王府就有府医,可府医不会为她们医治。
宁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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