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彻底乱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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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和沈子枫两人并排而走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皇太后的耳朵里。老人家一边吃着瓜果一边嗔怪着,“难不成我的孙儿在我面前是不好意思了,哀家瞧着这两个人蛮好的嘛。”她顺便问了问来请安的宫嫔,“你们说是不是啊?哀家这一把老骨头,准看不错人。”

底下宫嫔一片唏嘘。准看不错人?当年那个男宠就是您给楚皇找来的,分走了我们多少宠爱啊!可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说出这话,毕竟皇太后是曾经拧着自家儿子楚行健横着走的霸道女人,如今怎么样,估计没有人敢献身一试。

且说这边楚河同沈子枫一起去见了知秋思,与楚河想象中大不相同,知秋思不是个妖媚冷艳比女子还柔弱三分的男人。他立在那里,不施粉黛,干净温暖,使人如沐春风。他瘦弱却不病弱,眉眼清秀,颔首低眉间已让人感受到了他的融融笑意。三千青丝如瀑垂下,一身白衣胜雪,却能穿出烟火气,也就是人儿气。

只是片刻的功夫,楚河便感觉到了这个人的不同。不同于宫里女人的争奇斗艳,知秋思安安静静的,不争也不抢,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舒服。

“见过皇子,左相大人。”他屈身行礼,整个动作如同行云流水,恰到好处。

楚行健几乎把所有能搜罗到的好东西都给了他,却独独给不了他一个正经名分,这让楚行健一直愧疚至今。

楚河让他起身,他就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人家不问,他就不多说话。就如同楚行健总是对他说好多不能同外人说的朝政大事,他安安静静地听,听过便忘,从不多嘴。

“你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回皇子的话,不知道。”

“不必拘礼,你是父皇心尖儿上的人,怎么好跟你客气。”

“是。”知秋思的笑容温暖又干净。

“我知道你最了解父皇的心思,他也什么事情都爱和你说。那他有没有同你说过……说过我?”

知秋思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楚皇只是想找一个倾诉的人,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也确实有提过皇子您。”

不知道为何,楚河被他的气韵所感染,渐渐也相信了他的话,只是眼底的深潭幽幽不再掩饰,上前走了几步,问他,“那你知不知道我要篡权夺位的事?”

沈子枫拉了楚河一把,知秋思也只是向后退了几步,不慌也不恼,说:“我知道。”

“那你还……”楚河和沈子枫背对着,什么也不清楚,只有知秋思眼尖地看见了门口一抹明黄。

他那样安静的性子,第一次抢先开口,“我还知道陛下一直介意您是个女子,这道坎横在陛下心里,好多年了。”

那道明黄色身影,听见了这句话后便怒气冲冲地进来。楚行健不管那二人,之间走到知秋思面前,恨声问:“你方才对他们说了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楚河还真的没有想过与楚行健正面交锋的样子,毕竟楚行健是她的父皇,是她的父亲。

知秋思像是习惯了眼前人的这个样子,眼底还是融融的笑意。他不管楚行健的横眉冷对,自顾拉过他来坐下,又转到后面替他揉着肩甲,动作轻柔而安静。

他的神情从容而安逸,声音柔和中带了几分慵懒,“我说了什么,您不已经全都听见了吗?”

光是听见这声音,楚行健的一肚子的气却再也生不起来,也不管楚河和沈子枫立在这屋子里,他拉过知秋思的手,将他拥至身边,那人安安静静地在自己怀里时,他才会觉得安心。

他俩抱了好一会子,就连楚河都已经看不下去了,想着自己要不要稍微回避一下的时候,身旁沈子枫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不再烦躁。

她还能烦躁什么?不就是自己生身父亲毫不顾忌地在自己面前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吗?沈子枫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故而握住了她的手。

楚行健聪明,将知秋思拉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怀里的人的那番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时候生了这么些心思,多事!”楚行健明明是呵斥的语气,可任谁都听出了话语中的宠溺。知秋思揉着被他敲痛的头,也不答话。

不论怎么说,一旁的楚河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他小步挪着往外走,楚行健不乐意正眼瞅她。本都已经推开门要走了出去,这边却是知秋思喊住了她。

“那个,那个,我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啊……”楚河不死心地还想溜,不为事情有没有说成,她真的一刻也看不下去两个大男人在眼前腻歪了。此刻亲眼所见,也终于明白当初她和陆淮安两个“大男人”整日腻在一起,是有多膈应人。当然,那时候的她是丝毫没有感受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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