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恶人,我最爱你(1 / 2)
养心殿内,周永福看着赵子御手臂上的血,惶恐着不敢多言,更不敢朝御榻上看,只恭声道:
“皇上,奴才什么都没看见”
赵子御满意,让他简单包扎一下止了血,又换了新的袍子,看不出受伤才走了。
等他离开后,庄绾蜷缩在角落里痛哭,委屈和害怕似巨浪澎湃而来,最后,手摸着小腹才渐渐冷静下来,她稳住心神,朝外喊了一声,几个宫女端着衣物和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梳洗完出来,赵子御和吴庸正坐在椅子上交谈,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隐约能听见在说‘王阁老’。
见到庄绾出来,两人脸上才挂了笑容,吴庸起身走过来,见她眼睛红红的,关切的问她是不是哭了,赵子御在旁边颇显局促。
庄绾便道:“皇上说过两日带我去祭拜爹娘,我想爹娘了”
吴庸怜惜的摸摸她的头,赵子御松了口气,他还要回去重新处理伤口,也未多留,嘱咐了几句便带着人走了。
等他走后,庄绾立刻屏退宫人,拉着吴庸的衣袖,红着眼道:
“哥,你能不能去看看霍时玄,他被赵子御打的很惨,我走的时候地上都是血,他肯定痛死了,你去看看他好了吗,看看他能不能下床了,有没有事,有没有好好吃饭,你告诉他别担心我,我好好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哽咽,吴庸忙安抚道:
“放心,今日早朝前,我刚收到消息,大夫说了,霍时玄没有性命之忧”
当日皇帝刚离京,他便去找了谢谦,找他是因为谢谦入京时,他们见了面喝了一杯,谢谦说他当日来京时,从霍时玄的马场骑了匹日行千里的好马,他要借那马。
谢谦听说霍时玄出事,要亲自回一趟,春闱在即,他怕影响了谢谦,所以找曲佑天的舅舅借了个善骑的人,骑着谢谦的那匹马去了扬州。
确实是早朝前收到的消息,霍时玄确实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伤的极重,吴庸怕庄绾担心,也不敢描述伤情,直接转移话题。
“我知道你惦记他,我已经送了信过去,让他养好身子后,悄悄来京都,马上就是春闱,皇上会很忙,等霍时玄一入京,我便想办法安排你们见面”
庄绾听到他这话,心中又涌起希望,吴庸看着她憔悴的小脸,垂怜不已。
“皇上方才换了衣裳,你出来又眼睛红肿,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强迫你了?”
庄绾咬唇,把方才的事情同他说了,吴庸恍然,难怪他刚才瞧着皇帝的右胳膊不太对劲,脸色也甚显苍白。
吴庸想到皇帝在金銮殿上的憋屈隐忍,便把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简单扼要的跟她说了。
“皇上确实是憋了一肚子火,王阁老句句诚恳,听起来没有半分不妥,满朝文武又沉浸在你可能还活着,庄家有后的喜悦中,皇上根本不能反驳半句”
“你又把他当成了霍时玄,他一时怒火攻心失了分寸也可以理解”
庄绾默然,没吭声,吴庸并非要替皇帝辩解,他话中意思在于劝庄绾。
“绾绾,就算他再纵容你,再疼爱你,他也是皇帝,这里是规矩森严的皇宫,你还是要时时小心,尽可能的不要惹怒他”
他摸摸她的脑袋,“当然,这要在保证你自己清誉和安全的情况下,忍无可忍时便反抗,若是真出了事,哥会想办法给你善后”
庄绾闪着盈盈泪目,“哥,幸亏还有你在这”
兄妹两又聊了几句,庄绾想起一事,“王阁老说,他派去的人在霍家看到了爷爷的虎吟宝剑,哥,王阁老是太后的人”
当初太后承诺,只要她嫁给霍时玄,就把宝剑还给她,可太后失言了,根本就没让人送过去,倒是给霍时玄去了一封信,说等他们有了孩子,等孩子生出来再还给她。
那可恶的老太婆,嘴里根本没一句实话!
怕是等她生了孩子,她也会说等孩子长大,或者再寻其他理由往后推迟,总之,太后就是善变,想用那宝剑一直控制她。
霍时玄说等他们入了京再想办法,可太后那臭不要脸的,能反悔一次就能反悔第二次,仗着自己是太后,有权有势,就欺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
王阁老能想到虎吟宝剑,她觉得不是巧合,肯定是太后出的主意,虽说今天这事对她而言是好事,但太后那老巫婆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吴庸听她说了这些,才知宝剑在太后手里,沉眉少许,安慰她道:“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把宝剑要过来”
庄绾摇头,唇角的笑容带着透骨的寒意,“这点小事,用不着哥哥出手,我自己来”
她在宫外时,这事是大事,她如蝼蚁,只能任由太后拿捏,可她现在入宫了,她的武器是赵子御对她的愧疚和纵容。
新仇旧恨,她跟太后的恩怨多得很呢!既然她来了,也该去拜访拜访她这位‘恩人’了。
母子情深吗,她便来做个恶人,拆一拆他们坚固的母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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