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异毒(2 / 2)
“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
老村长想了许久:“唔,我记得是姓马,叫马博钦。名字挺怪的。”
马博钦,不是吴显彰?我不免失望至极,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吴显彰曾经说过,他身边的很多科研人员都牺牲了,也许这个马博钦是他的同事呢。
我拉上老吴,离开了老村长家。
老吴心有怨气:“你说说你,人家老头儿都说请咱们吃饺子了,你还这么着急走。咋地,你那大地瓜比饺子好吃是吧?”
“老吴,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对。”
“有啥不对的?”
蹊跷的地方太多太多了,我竟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老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对我说道:“就咱们遇上的那些怪物,说出大天去也没人信啊。你就别琢磨这事了。反正咱们都活着回来了,还想它干啥?”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我当天晚上在老吴家里凑合了一宿,俩人聊了许多。老吴抱着他新买的枪看了又看,这一宿嘴里就没停。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准备回小木屋。以后回归之前的生活吧,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我刚走到村口,便看到了邮递员刘耙子骑着辆绿色的自行车远远驶来。
这小子,据说三岁的时候还不会走呢,只会爬。家里给起了个刘爬子的小名,后来他爹说王八才会爬呢,就给改了现在这个名字,说是耙子搂钱,可以发财。
刘耙子现在吃上了皇粮,春风得意,老远就冲我打招呼:“喂,苏烈,停一停。”
我站定了脚步,等他到了近前,打开自行车大梁上的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有你的信。”
“啊?”
“正巧遇到你了,要不然不是我上山给你送去,就是你下山去村长家里拿。奇了怪了,我干了五六年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给你写信呢。”
我没心情和他打哈哈,低头看了一眼封皮。这封信是北京来的,寄信人却是空白。
我北京也不认识什么人啊?心下狐疑,便拆开了信,蹲在路边读了起来。
这封信是一个叫顾长友的人写给我的,信中说他和吴显彰是同事,得知我在密洞中被八蚨夫人伤了,请我去北京。因为八蚨夫人身上带有异毒,他有办法帮我解毒。后面还特意注明,往返北京的食宿车票都可以帮我解决。最后还有一个电报号码和一个电话号码。
我不禁哂笑,本以为自己可以与这些人划清界限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会联系我。
不过这种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想这多半儿是无稽之谈吧。
离开鹰嘴峰这么多天了,我身上的伤也基本已经痊愈,哪里有什么中毒的迹象?这个顾长友未免危言耸听了。何况非亲非故,他又何必这么关心我?
回到了小木屋,坐在炕头上吃着烤地瓜,我转念一想:不过顾长友为什么要给我写这封信呢,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去北京?
我手里拿着半块烤地瓜,直到它都凉透了,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我睡得正香,突然小木屋的门被人敲得山响:“苏烈,苏烈,快出来,苏烈!”
我急忙起床拉开了屋门,只见村长带着村里的三五个壮汉站在了门口。
见了我,村长一愣:“你没事吧?”
“没事啊,咋了?”
“哎呀,可了不得了。吴文化那边出事了,人已经送去县医院了。我们寻思你们一起住的院,没准儿你也不行了呢。还好还好,你没事就行啊。”
我心下一惊,攥住了村长的胳膊:“老吴他咋了?”
村长焦急地说道:“你可不知道,吴文化现在……唉,说不好是啥怪病,看着都不像是个人了。”
我猛然想起,在密洞中,老吴被八蚨夫人拽进了青铜棺,受了重伤。
我赶紧回屋拿了一件棉袄,迟疑了一下,将放在桌上的那封信揣进了怀里:“村长,我得请个假,去县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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