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坟地怪事(1 / 2)
妈的,要不是遇上了联防队,兴许我就能追上那个神秘人了。
一直回到了东北,我都在这么想着。但我也知道,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那黑影跑得太快了,凭我这两下子,肯定追不上。
“老烈,搭把手。”老吴扭头叫我,“老烈,老烈,你想啥呢,赶紧搭把手!”
我一抬头,见老吴打了两只山鸡回来,手里还拉着一只獐子。
我便从他手里把獐子接了过来,老吴烧水,准备给山鸡拔毛,炖了吃。
他嘴里叨咕着:“收成不错,下午我去把这獐子卖个好价钱,咱们哥们儿也有钱过年了。我说,你就先别回山上了,等过完年再说。”
我的心思都不在过年上,反正爹妈死了之后,这么多年都是自己过来的。我就说,下午还是要回去看看。
“拉倒吧,就你那破房子有啥好看的,一点儿值钱的家当都没有。”
我并没有听老吴的,吃过了午饭,也没跟老吴打声招呼,趁着他午睡的时候回了小木屋。
这次一别这么多天,能活着回来真的有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
远远地望着伫立在皑皑白雪中的小木屋,破吗?破,但却是唯一能给我安全感的地方。
我脚下“咯吱咯吱”地踩着积雪,走到了小木屋的门前。
忽然间,我站住了脚步,我发现在脚下,竟然有一串清晰的脚印,直直地通向了我的小木屋。
有人来过?不排除我这么久没有回来,屯子里派人来看过。
但是经历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我的神经已经高度紧张了。我左右看看,从雪地里拾起了一根碗口粗的树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
到了门口,发现门还锁着。照这么看,这脚印是在前几天留下来的。
我又警惕地看看四周,确定没人,这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门板推开,有一股淡淡的尘封味道,一切都如我离开时一样。看来真的是我多虑了。
我把炉子和火炕点着,喝了一杯热水,又抽了两支烟。一个人躺在炕上左思右想。
北京贾仁那事先不去想了,反正已经回到了东北;倒不如先去拜拜我爹妈的坟头儿。
相比于北京的贾仁,哈里克墓中“苏灵杰”的名字更让我在意。反正也快过年了,去看看他们二老,心里也踏实些。
当晚,我在小木屋睡了一宿。
第二天天一亮,我先去了屯子里的老王家买了些纸钱,然后又去村口买了几块点心,这才去了西头坟地。
黄石屯不大,故去的人都被葬在了这个地方。虽然说国家号召火葬,但是农村陋习又哪能说改就改过来的?
我刚到了坟地这儿,忽然听到了有人高声叫骂:“小哑巴,我他妈杀了你,艹你妈的!”
我一惊:小哑巴又闯祸啦?
小哑巴是屯子里的可怜人,比我小不了几岁,听说他父母是近亲私定终身,生下来了他。小哑巴打出娘胎就不会说话,而且有智力缺陷,他爸觉得这孩子是个拖累,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去了城里了。而他妈不久之后,就吊死在了自己的灶台边。
小哑巴成了没人疼的孩子,都是乡亲们你喂一口我喂一口长大的。只不过那些年光景不好,老百姓家里也剩不下几粒粮食。
小哑巴长得瘦小干枯,二十出头的年纪,个子还不如十四五岁的孩子个头儿高。
我老远观瞧,原来是老村长徐六斤的外甥,这人叫李忠国,但是仗着他舅舅是老村长,脾气暴躁,平时又很是嚣张。家里养着一条凶猛的大黑狗,从来不栓绳子,任由这畜生在村子里乱转,曾经咬伤过人。相亲们都私底下叫他李狗子,除了骂那条狗,还说他一张狗脸,说翻就翻。
眼见李狗子手里抄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朝着小哑巴打了下去,不过两三下,小哑巴的额头便见了血,疼得嗷嗷叫。
旁边虽然也有上坟的乡亲们来劝,但是谁又能劝得住呢?
李狗子又举起了棍子:“艹你妈的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活着也是他妈浪费粮食。”说罢,又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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