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情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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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褚昭然继续道:“那若是两情相悦,情之所动,是不是也是正常之事?”

慕云琅茫然地点头,他脑子晕晕乎乎的,几乎快转不动了,完全是褚昭然说什么,他便应和什么了。

褚昭然唇角勾起,一副计谋得逞的笑容,“这就对了。”说完,她早已悄然搭在慕云琅后脖颈的手微微用力,踮起脚再次对准慕云琅的嘴唇。

不同于先前的蜻蜓点水,这一次多了几分缠绵,四瓣唇难舍难分地交织在一起。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忽略她此时红得快要滴血的耳朵和颤抖的手,活脱脱就是一个风月场中老手。

这下慕云琅不用再拼命想要从混沌的思绪中挣脱出来了,他的思绪已经全部乱套。只一瞬,天塌地陷,顷刻成了废墟,所有的防线全部崩溃。

慕云琅闭眼俯身,手慢慢抬起落在褚昭然的腰间,强势又霸道地让她紧贴自己,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逃跑。

他轻咬,褚昭然吃痛下闷哼一声,叫慕云琅寻到可乘之机,舌头灵活地从缝隙钻了进去,他热情地邀褚昭然“共舞”,由浅入深,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缠绵。

这个吻在他的强势介入下,纠缠得更深,在慕云琅转守为攻的霸道下,褚昭然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几度缴械投降。可她偏偏不甘心,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地回应起来。

激烈攻势下,二人脑中都变得空白,所有的理智都被抛之脑后,本能地抱紧对方,紧些,再紧些……

月下鸳鸯交颈缠绵,东厢房用来支窗户的叉竿被人突然抽走,窗户猛然合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

屋内早已睡下的茯苓被惊醒,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对窗前立着的人影问道:“银花姐姐,出什么事了?”

“无事。”银花强装镇定,“你接着睡,是我不小心把叉竿打掉了。”

闻言茯苓倒头继续睡去,银花看着几乎立刻呼吸平稳的身影,缓缓将自己手中紧握的叉竿放到窗边,摸索着行至床边坐下。她一手撑着床,一手捂着心口,那里正怦怦直跳,仿佛雷震。

刚刚她因为担心褚昭然的情况,特地在窗前暗暗观察,谁想到正好看到自家县主和慕三郎君缠绵的一幕,还是她家县主主动的!

“天爷!”她暗暗感慨道,“县主也太大胆了!怎么敢……敢……”

银花到底是个未经情事的姑娘,纵然在心底感叹,也无法完整地说出刚刚的一切。她捂着心口,盯着月光洒在地上的冰裂纹窗影,好半晌才将稍微平复下来。

其实慕三郎和县主的渊源,旁人不知,可她作为县主的贴身侍女是知道一二的。

当年慕三郎每次被镇国公府追着打,躲到她家县主院子里时,都是她负责将院子里的仆役撵到后院的。

过去她不曾多想,只当县主收留慕三郎看着丹阳晕住的份上。将自家县主和慕三郎的相处看成世家子弟间的客套往来。读书人有一个词叫“君子之交”,他们之间约莫如是。

可那日县主生病,慕三郎几乎心急如焚豁出一切的模样,让她察觉到不对劲来——读书人可没说君子之交有怒发冲冠生死相随的举动。有这种举动的,都是话本子里苦命鸳鸯。

有了这种灵感,银花再回想到这几年,慕三郎看县主时的眼神,终于察觉到其中暗藏的柔情。

而且县主和他站在一处时,周边的气氛都和与旁人一处完全不同。那种旁若无人的默契,县主和姓陈的腌臜之间可一点都没有。

想到这里,银花不由叹了口气。或许当年没老公爷的指婚,县主和慕三郎早就修成正果,县主也不用在宫中受委屈了……

屋外月下痴缠的二人打死不会想到,此时屋里有人正替褚昭然他们惋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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